任美红在大院这几天可是听了不少八卦,大院里好几对,都是靠“讹”上位的。
她觉得这招最适合她,而且她还有首长爷爷,首长大伯,首长叔叔。
“哼!大院里等着她“讹”的人排队呢,她这是给古辰行脸,他必须接住。”
任美红狠狠心,不依不饶地追过去,又朝古辰行砸去,还抛了个媚眼。
"保护古营长!"警卫员小张一个飞扑。
"砰!"
"咔嚓!"
任美红结结实实压在了小张身上。
古辰行站在几米开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气的手颤抖。
古辰行脸也一阵扭曲阴沉,看着任美红不说话。
古辰行转身飞快的走出去。
任美红提着紧身的红裙摆,一瘸一拐地追在后面,脸上的粉随着汗水簌簌往下掉,脸上满是斑斑点点的白痕。
"古营长,等等人家嘛!"任美红掐着嗓子喊,整条街都能听见,
"我给你说个秘密,任锦玉那个小贱人其实..."
古辰行狠厉的眼神扫过去,任美红吓得停下来向后退了一步。
"任锦玉同志是种植基地,优秀技术员。"
古辰行转过身,眼神冰冷,
"你再污蔑同志,我就把你当特务抓起来,当特务审问。"
任美红被这眼神冻得一哆嗦,但马上又挺起胸脯。
古辰行阴沉着脸走到镇上,扭头钻进供销社。
任美红赶紧跟上,进门时还不忘捋了捋,两根麻花辫,用唾沫摸了摸头帘,服帖了才松手。
任美红站在供销社门口,供销社里的人看到任美红,顿时鸦雀无声。
正在打毛线的售货员张大娘,手里的毛线"啪嗒"掉在地上;
称盐的老李头扶了扶老花镜,以为自己眼花了,门口站着个红彤彤的血人,吓了一跳。
任美红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
"我是任首长的亲侄女!
把你们这儿最好的糖果都拿出来!"
角落里正在挑水果糖的古辰行,嘴角闪过玩味的笑。
张大娘撇撇嘴,小声嘀咕:
"没有听说,任首长家有这样的侄女啊!"
话没说完就被老李头拽了拽衣角,任美红正恶狠狠地瞪过来。
"同志要什么?"张大娘挤出微笑,心里暗骂:
“神气什么!没准就是个骗子!”
任美红扭着腰走到放糖果的柜台前,眼睛黏在古辰行身上:
"要二斤大白兔奶糖~"
她故意拖长音调,"就是古营长手里那种~"
古辰行迅速把糖塞进网兜,迅速结账。
"奶糖要糖票。"张大娘敲了敲玻璃柜,"一斤票,六块钱。"
任美红脸色变了变。
她摸遍全身,只掏出张皱巴巴的两元票子,这是她从橸都任母那哭嚎来的。
没有票,没有票!
她在心里把三叔一家骂了个遍,“从来到三叔家,三叔就没给过她零花钱。”
“三叔那一毛不拔的,把津贴都捐了!
三叔说四个崽子也没有,想要零花钱,自己去山里挖药材去换钱”。
"古营长!"她委屈的转身,冲古辰行抛了个媚眼,满眼可怜,"人家忘带票了,你先帮..."
古辰行已经退到门口,冷冷的看了任美红一眼,走了。
任美红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供销社里不知谁先"噗嗤"笑出声,接着整个屋子都爆发出一阵哄笑。
"笑什么笑!"任美红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柜台上,"知道我三叔是谁吗?"
老李头悠悠地插了句:"知道啊,任首长嘛。上周还帮我们村挖井来着,可没摆这么大架子。"
任美红这会儿气炸了,“呼哧呼哧” 喘着粗气,猛地转身,风风火火地跑出了供销社。
跑出供销社,她四处寻找,哪还有古辰行的半个人影啊。
任美红气得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只听 “咔嚓” 一声,鞋居然坏了!
没办法,任美红只能一肚子气地走到供销社门口,一屁股坐在石墩子上。
她弯下腰,开始摆弄那断了带子的凉鞋,越弄越气。
就在这时,传来温和的声音:“这位女同志,需要帮忙吗?”
任美红抬头,看见个梳着油光水亮中分头的年轻男子,正冲她露出八颗黄牙。
这人穿着一身崭新的藏蓝工装,可惜裤腿短了半截,露出两截黢黑的脚脖子。
"滚开!"任美红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这个丑男,还敢肖想本小姐。哼!”
时向钱非但没滚,反而蹲了下来。
他盯着任美红裙摆下,露出的白胖小腿,眼睛亮的就像见到了猪腿:
"同志,我刚刚听说,您是任首长的侄女?"
任美红立刻挺直腰板,骄傲的道:"怎么?不像啊?"
她故意晃了晃手腕,她从任母那抢来的海市手表,故意显摆起来。
"像!太像了!"时向钱高兴的搓手,献媚的说,
"您这通身的气派,一看就是橸都来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