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钱朵朵正给村民和战士们盛粥,耳边的小美兴奋的单曲循环:
"钱女士!那边有个老奶奶多给半勺!奖励0.5积分!”
“钱女士!这个孩子生病了,你给加点植物精华,奖励10积分!”
"知道了,知道了!"
钱朵朵挨着盛粥,偷偷的加植物精华。
山洞里,许宴顷抱着任佳悦的女儿。
他紧张的举起烤鱼:
"任、任同志...要不要吃烤鱼?"
他用了120分心烤这条鱼,鱼烤的外焦里嫩。
任佳悦在连续吃了五天粥的情况下,这是难得的美味。
"许营长,谢谢!"
任佳悦接过烤鱼,余光瞥见男人手指头上的伤。
“看来为了这条能吃的鱼,他没少在暗地里苦练。
她和陆州远处对象时,陆州远都没给她夹过菜,曾经是她先心动了。”
任佳悦看着紧张的许营长,眼神变得炙热。
许宴顷看着任佳悦看自己的眼神,脸红了:
"不、不客气...那个,任同志文笔真好..."
他指的是昨天,任佳悦用木炭在石壁上写的字。
任佳悦差点被鱼刺卡住。
她写的那几个字真称不上好,还没有任锦安写的好。
"许营长过奖了。"
任锦玉低头掩饰笑意。
任佳悦想起陆州远,
“那个从没抱过自己女儿的前夫。”
任佳悦偷偷打量着,正在烤鱼的许宴顷。
火光映着他的侧脸,他抬头,
"小心刺。"
任佳悦猝不及防,撞进他含笑的眼眸,心跳漏了半拍。
"人口简单,没公婆..."
她盯着许宴顷卷起的袖管下,结实的小臂,不自觉地嘀咕出声。
许宴顷紧张的:"啊?"
任佳悦慌忙指向洞外,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我说雨小了!"。
她心里盘算着:
“等下山,就拽着这个憨憨直接领证!
比起陆州远那种,阴阳怪气的酸秀才,
许营长这种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
许宴顷用树枝拨弄着火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攻陷成功。
他余光瞥见任佳悦,沾了油光的嘴角,喉结动了动。
盘算着:
“等下山就打恋爱报告!
大学生、会写诗、还带个可爱闺女,这配置比以前介绍的相亲对象强多了!”
光是想到任佳悦教他写字的样子,他胸口就涨得发疼。
"咳!"
任锦瑞重重放下搪瓷缸,白眼快翻到天上。
这两个人一个盯着火堆傻笑,一个对着烤鱼脸红,空气甜齁死人。
许宴顷被“咳”醒,从兜里掏出个铁皮盒子:
"路上摘的。"
打开是红艳艳的山莓,有几颗还沾着雨水。
任佳悦捏起一颗。
山莓酸酸甜甜的滋味,在舌尖漫开。
1963年8月10日
持续十天的暴雨终于停了。
阳光穿透云层的那一刻,很多人都跑出山洞欢呼。
他们在山上又滞留了三天,直到洪水退去。
下山的路泥泞不堪,许宴顷抱着妞妞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任佳悦跟在后面。
"任同志小心!"
许宴顷上前,扶住差点滑倒的任佳悦。
山下,熟悉的村庄已经面目全非。
这时几辆卡车,停在了军区废墟处。
任卫国、成浩军、古辰行等人,从车里出来。
男人个个都瘦了一圈,军装上还带着没洗干净的泥渍。
四个崽子冲过去,"爸!"。
任锦玉远远看到,程浩军拄着拐杖,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
程浩军咧嘴冲任锦玉微笑:
"媳妇儿,没事,就是被石头砸了下。"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悄悄把"一等功"奖章藏进了口袋,
任锦玉走近程浩军,冷冷的看着。
程浩军紧张的说:
"组织上照顾我,升职了,调我去北城市武装部当部长。
媳妇儿,以后我就不用出任务了,就能陪在你身边了。"
任锦玉眼圈微红:
"也好!你的腿?"
程浩军脸色暗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任锦玉的表情:
“背你跑没问题。”
古辰行站在不远处,深情疯狂的看着任锦玉。
他升职调回橸都的调令边角,硌着他心口的旧伤。
那是三年前任锦玉婚礼当天,他自己用军刺划的。
父亲被贬的急电,和他的调令踹在兜里。
古辰行的目光扫过任锦玉俏丽的身影,他默默把一封没拆的信,塞回了行李。
那是他写了四年,都没送出去的情书。
任卫国拍拍儿子们的肩膀,看着朵朵小心翼翼的道:
"组织上,调我去西北省总军区。"
他看了眼瘦了很多的钱朵朵,
"朵朵你和孩子...要跟我一起走。"
"妈,西北有骆驼吗?"任锦业兴奋地问。
钱朵朵轻快的回道:
"有,还有沙漠和胡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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