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吼并不管用,雨宫薰像是压根没听见一般,直往前走。
眼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佳依,我们需要你给个解释。”宋焱翼冷峻着一张脸,伸手拦住她,却被雨宫薰一把打掉。
“啰嗦个没完,倒是说点我能听懂的话啊。”她撇了撇嘴,露出极不耐烦的表情来,“老头,日语都不会说吗?”
“我说,需要你给个解释。”
应了她的要求,宋焱翼立马改变了语种,这一次终于让雨宫薰听懂了他的意思,然而,她依旧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有什么可解释的,这女人惹了我,是她活该。”她高傲的性格绝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服软,更何况,对象是这个让她看了就生厌的江诗年。
“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林佳依。”
宋焱翼对她的态度感到非常失望。
“我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的,让开——”愤愤地推开宋焱翼,雨宫薰刚要继续往前,身后伸出的一只大手,狠狠砸在了她的后颈处。
闷哼一声,她像个断了线的木偶,顺势倒了下去,这时,宋凌睿眼疾手快接住了她的身体,一把抱了起来。
刚才那一掌,也是宋凌睿劈下来的,听着她这样无礼地跟自己的父亲说话,他也气不过,为了让父亲不要有更多的误会,他只能出此下策。
“江伯父,佳依动手打了江小姐,是她的过错,也请您严加管教江小姐。”他抱着雨宫薰的身体,朝江国秋微微鞠躬,“是江小姐先动手打了佳依,她才会这样。”
一时之间,原本还在父亲怀里卖惨的江诗年顿生心虚,带着哭腔反击道:“你——凭什么说是我先动手打她的!这个疯女人差点杀了我!”
“我女人是什么样,我最清楚,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他低头仔细打量着雨宫薰的脸,还依稀留着江诗年的掌印,“不如我们先听江小姐怎么解释。”
“一个大家闺秀,何须这么咄咄逼人。”
宋凌睿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她的心上重击着,连她的父亲江国秋听了这一番话,想要为她据理力争的心也有所动摇了。
“诗年,真的是你先动手的吗?”
“是又怎么样!”
江诗年咬了咬牙,双手撑地站起身来,随后便哭着跑了出去,留下江国秋和宋家人。
徐雅诗从宋凌睿怀里接过雨宫薰,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美眸下移,才发现,雨宫薰脸上的妆都有些花了,右脸上泛红的地方,毫无疑问是江诗年的杰作。
当她知道是江诗年先动手,雨宫薰才还手时,心里的大石头瞬间就落了地,她就知道,林佳依不可能是那种随意去挑衅别人的人。
还好,这孩子没有让她失望。
只是,这前后的反差终归是太大了一点,而且,雨宫薰刚才跟宋焱翼说的话,她也听懂了,态度实在是不好。
“江董事长,您要怎么说呢?”徐雅诗露出冷脸,毫不客气地回击,“是江诗年先动的手,你还要继续追究吗?”
既不占理,气势也不足,江国秋没办法,只能冷冷地留下一句“告辞”,随后便出去追女儿江诗年。
“父亲……”
见宋焱翼还是冷着一张脸,宋凌睿无可奈何,只能低头认错:“我为佳依刚才的失礼行为向您道歉。“
“无妨,只是她这样的表现,让人有些接受不了。”宋焱翼也不埋怨雨宫薰什么,大手一挥,招呼道,“行了,在事情闹大之前赶快走吧。”
如果雨宫薰跟江诗年在洗手间里互殴的事情被商界其他人知道了,只怕江家和宋家都会被人笑掉大牙。
夜幕下——
司机驾驶着跑车,载着宋焱翼一家以及后座昏迷的雨宫薰向宋家行驶。
“老头,日语都不会说吗?”
“有什么可解释的,这女人惹了我,是她活该。”
“我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的,让开——”
宋凌睿的脑子里一直不断回放着雨宫薰那些失礼的话,每一句都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脑中久久不散,连他都是第一次见到雨宫薰这样高傲的模样。
只怕在父亲宋焱翼心里,林佳依原本树立起来的完美形象已经崩解。
如果不给父亲一个合理的解释,日后对林佳依的印象只会断崖式下跌。
跑车在家门口停泊后,宋凌睿迈着沉重的步伐,抱着雨宫薰的身体快速上了楼,而宋焱翼夫妇俩,则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
等宋凌睿再下楼,无神的眸子微微抬了抬,他努力地张了张嘴,林佳依身患人格分裂症的事实,就像是卡在了喉咙里一般,怎么都说不出口。
一阵沉默,一家三口都在思索着该说些什么。
“凌睿,佳依现在怎么样?”
“还没醒……”他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望向一旁的父亲,脸上的冷峻之色丝毫未减。
宋凌睿的墨眸里缓缓覆上一层雾霭。
“父亲,母亲,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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