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接受了我们的心意。”我伸手触碰花瓣，光纹竟顺着指尖蔓延至整株莲花，“阿砚，你看，战神之力从未离开，它在每一个懂得守护的人心里。”
他点头，却在这时，山下传来虎娃的哭喊声：“姐姐！萧大哥！村里来了坏人！”
我们赶到村口时，看见十几个蒙面人正在纵火，他们手中的火把上缠着巫族符咒，烧出的烟竟是黑色的。虎娃抱着受惊的黄狗躲在树后，脸上有一道血痕。
“你们是什么人？”萧承砚挥剑砍断符咒火把，“谁派你们来的？”
为首的蒙面人摘下面罩，竟是消失已久的墨孤豹。他脸上缠着的绷带渗出黑血，咧嘴笑时露出金牙：“女帝，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没人能救你。”
我握紧战戟，却发现光纹在黑烟中暗淡：“你用了镇魂河的污水炼制符咒，难怪能压制战神之力。”
“可惜你现在只是凡人。”墨孤豹抬手，更多蒙面人从暗处涌出，他们手中的弩箭对准村民，“束手就擒，否则这些贱民就陪你一起死。”
萧承砚突然 stepping forward，他的身影在月光下与记忆中的战神重叠，却又带着凡人的温度：“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阿砚，不行！”我拽住他，却被他轻轻推开。
“昭儿，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他转头看我，眼中有不舍，更有坚定，“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护好这些百姓。”
墨孤豹大笑：“倒是对彼此情深义重。不过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守护者，至于你——”他抬手，弩箭破空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拽着虎娃滚向一旁，却听见身后传来闷响。转头时，看见萧承砚用身体替我挡住弩箭，软甲上的莲花纹被鲜血染红。
“阿砚！”我扑过去按住他伤口，却发现弩箭上涂着巫族腐毒，伤口周围已泛起青黑。
他勉强扯出笑：“别担心，我......”
“闭嘴！”我咬碎后槽牙，挥起战戟砍向墨孤豹，“我答应过你，不再逞强，但这次——”战戟在愤怒中竟发出龙吟，“谁也别想伤害你！”
莲花光纹突然爆发，那些被黑烟污染的符咒纷纷自燃，蒙面人在光芒中发出惨叫。墨孤豹惊恐后退，却被萧承砚的符咒击中眉心，化作尘埃。
“昭儿，你的光纹......”萧承砚看着我掌心流转的金光，眼中有惊喜，也有担忧。
我摇头：“不知道，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先给你解毒！”
村民们举着灯笼围过来，有人端来热水，有人递来草药。我跪在萧承砚身边，用战戟光纹逼出他体内的毒血，每一滴血落地，都开出一朵金色的莲花。
“女帝，您是真正的战神啊！”虎娃跪在我面前，眼中满是崇敬。
“我不是战神。”我替萧承砚包扎好伤口，转头看向众人，“我只是姜昭，是想和你们一样，好好活着的凡人。”
村民们面面相觑，继而露出释然的笑。老村长拄着拐杖走上前，递来一碗热汤：“不管您是谁，都是救了我们的恩人。快喝碗汤暖暖身子吧。”
我接过汤碗，鼻尖萦绕着姜片的辛辣——那是萧承砚最爱放的调料。转头看他，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睡着，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像极了儿时在冷宫偷喝糖粥的模样。
黎明时分，我们坐在小屋屋顶看日出。萧承砚的头靠在我肩上，指尖玩着我发间的野菊：“昭儿，等伤好了，我们去市集买些鱼苗吧。”
我点头，看着远处山峦被染成金色：“好。还要给虎娃买支新毛笔，他昨天说想学写‘守护’二字。”
他轻笑，握住我手：“你说，战神在天上看见我们，会觉得我们合格吗？”
“当然合格。”我转头看他，发现他眼中倒映着初升的朝阳，“因为我们学会了用凡人的方式守护——用糖糕，用学堂，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
他挑眉：“那以后，我们就做最平凡的守护者？”
“不。”我摇头，将头靠在他肩上，“我们做最幸福的凡人，守着彼此，守着这人间烟火。”
风掠过屋顶的风铃，新铃与断铃发出清脆的和鸣。远处传来虎娃的喊声：“萧大哥！姐姐！糖糕烤好啦！”
“来了！”我笑着起身，却在这时看见掌心光纹渐渐淡去，最终化作一道普通的淡粉色印记——那是莲花凋谢的形状。
萧承砚看着我的手，露出了然的笑：“看来，战神真的放心了。”
我点头，牵着他往小屋走：“因为他知道，有些力量，只有凡人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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