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药!”我将阿彻托付给禁军,断玉簪化作血刃开路,凤印血光所及之处,蛇群纷纷化为灰烬。老太监在身后冷笑:“娘娘忘了?七叶莲需血亲之血浇灌,您根本不是贺明远的妹妹,哪来的血亲?”
这话如惊雷炸响。我猛地停步,触到腰间玉佩——那是阿彻给我的半块,此刻与凤印共鸣,竟映出真正的身世:我本是先帝克隆的血凰替身,真正的血亲是先帝本人,而阿彻,才是贺明远的亲儿子,当年被先帝掉包,用来当血蛊容器。
“所以贺明远才用亲妹妹换我……”我看着掌心的血凰图腾,终于明白,先帝所谓的“血脉不纯”,是因为我根本没有血脉,只是个容器。而阿彻,才是贺明远真正想保护的儿子。
“没错,”老太监抛出血玉,符文缠住我的脚踝,“现在用先帝的血浇灌七叶莲,陛下还有救。”他手中甩出的,正是先帝生前的血袋,封口处还插着注射器。
阿彻的惨叫声从太极殿传来,我看着血袋里暗红的液体,又想起他为我做的一切。断玉簪突然转向,剑尖指向血袋,红光将其劈成两半,血珠飞溅在七叶莲上,竟开出妖异的花。
“你疯了!”老太监扑过来,血玉砸在我眉心,无数符文钻进大脑,让我看见更骇人的真相:先帝当年克隆我时,在我心脏里藏了枚炸弹,一旦拒绝献祭,就会引爆,炸毁整个皇宫。
“原来如此……”我抚着胸口,能清晰听见心跳声下的滴答作响,“难怪贺明远要自杀,他知道我没有血亲,只能用先帝的血,而那血里藏着炸弹引信。”
阿彻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他脖颈的蛇纹已蔓延至脸颊,却仍用尽全力抱住我:“晚晚,别怕,有我在。”他掌心按在我胸口,竟将自己的血渡给我,蛇纹顺着血脉流入我体内,替我挡住了炸弹引信。
“阿彻不要!”我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老太监见状狂笑,血玉爆发出刺目红光,将所有墨鳞蛇吸成粉末,组成巨大的引信钥匙,眼看就要插进我心脏。
千钧一发之际,断玉簪突然分裂成两半,一半飞进阿彻体内压制蛇蛊,一半刺入我掌心的血凰图腾。血光冲天而起,竟将炸弹引信震碎,而我胸口的心跳声,也随之消失——原来我这个克隆体,根本没有心脏,只有血凰图腾在维持生命。
“不可能!”老太监被血光震飞,撞在血玉祭坛上,化作齑粉。阿彻的蛇纹渐渐消退,他看着我胸口的图腾,突然笑起来:“晚晚,你看,我们活下来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软倒在地,蛇蛊虽退,却耗尽了他所有精血。我抱着他冰冷的身体,断玉簪的两半突然飞回发间,自动拼接完整,发出温暖的光,融入他体内。
“阿彻,醒醒……”我滴着血的指尖抚过他脸颊,血凰图腾突然发出嗡鸣,将我们俩同时卷入记忆旋涡。这一次,看见的不是阴谋,而是六岁那年,他在假山上找到断玉簪,对奶娘说:“我要等那个爱笑的妹妹回来。”
泪水滴在他胸口,竟开出七叶莲。阿彻猛地睁眼,握住我的手,掌心的半块玉佩与我掌心的图腾融合,化作真正的血凰印,不再是暗红,而是纯净的白玉色,上面刻着我们俩的名字。
故宫的钟鼓楼敲响五更,血凰印的白光扫过紫禁城每一寸土地,所有邪祟灰飞烟灭。当我们走出先帝陵时,看见贺明远站在雪地里,手里捧着真正的传国玉玺,玉玺上的蟠龙,竟与血凰印完美重合。
“晚晚,阿彻,”他将玉玺递给我们,白发在晨光中闪着银光,“这江山,本该是你们的。”
我看着玉玺上的血痕,又看看阿彻掌心的伤疤,终于明白,真正的血凰涅盘,不是献祭至亲,而是用爱化解仇恨。断玉簪在发间轻颤,像是在为我们歌唱,歌唱这历经生死的爱情,和浴火重生的王朝。
而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我们故事的开始。血凰印在朝阳下闪耀,映出远处百姓欢呼的笑脸,那是比任何权力都更珍贵的东西。从此往后,宫墙内再无阴谋,只有我和他,携手并肩,守护这万里江山,和彼此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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