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阎解成呆住了,“告状?”
“对,现在就去!”阎埠贵好似是打了鸡血,整个人亢奋不已。
“孩儿他爸,别呀,你这又是抽的什么风。”三大妈也被吓了一跳,看阎埠贵想往外走,连忙就拉。
“放手啊,你拽着我干什么?”阎埠贵不耐烦的甩手,“死老婆子,我什么都不干,你骂我,我真要干点啥,你又不高兴!”
“哎呦喂,你就行行好别添乱了,你不知道他梁大刚什么人啊?那可是轧钢厂的红人。
你一个厂附属小学的,去总厂告他?你告的着吗?”
三大妈死活不松手,文弱的三大爷还真就甩不开,没两下,也急了。
“怎么告不着,解成脸上的巴掌印不就是证据,满院子人都是证人!
你快撒开!趁着这会儿脸正肿,我得赶紧去!”
三大妈倔强摇头,“我不松,你不跟我说清楚我就不松。
你图什么啊?
是,咱儿子是被打了,可那不是咱儿子先说人家的吗?
他梁大刚在厂里可是有人护着的,你过去讨不到好处不说,不得把那瘟神得罪死了。
以后日子怎么过,天天提心吊胆?你没看到贾家傻柱聋老太什么下场?”
“废话!我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到!”
“那你还去?”
“你懂个屁!”阎埠贵又抽了两下袖子,发现确实没用,只能无奈坐下。
“行,那我就跟你说清楚。
我这趟去,得罪梁大刚是肯定的,但也没关系,反正那小子狗脾气,说变脸就变脸。
我上次跟聋老太站一起,没帮他说话,已经算是得罪他了,你没看这两天见我跟空气似的。
既然已经得罪了,还在乎那么多吗?”
“可现在这样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好!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再得罪他了,那小子邪性的很。
可这次,不得罪也得得罪!要不然咱儿子可没房子住!没媳妇娶!”
“什么意思?爸,你是说你能帮我弄到房子?”阎解成眼前一亮。
“别听你爸瞎咧咧,他能弄到个屁。
你一个临时工,还不是厂里的,你爸单位虽说归属轧钢厂,但说白了也是俩单位,各管各的。
人家总厂还能给他房子?”
“也是......”
希望破灭,阎解成叹气。
“嘿~!看不起我?那我要是真要到了呢?”阎埠贵突然狡黠一笑。
三大娘根本不信,“能要到?那你说什么是什么!”
“没问你!”阎埠贵看向阎解成,“你说,我要是给你要到了,怎么说?”
其实阎解成也不信能要来房子,但看他爸这样子,多少感觉有点希望。
犹豫了片刻,一咬牙,“您要能要来房子,您说什么是什么!”
“行,是我儿子,分轻重。”阎埠贵笑的好像那偷鸡的狐狸,伸出一只巴掌。
“我要是给你要来房子,以后你每个月多给我和你妈五块钱怎么样?”
“五块?”阎解成尖叫,“您怎么不吃了我!我一个月才挣多钱,不行,不行太多了。”
明明房子影都看不见,阎解成骨子里遗传的抠门基因,还是让他想都没想就摆手拒绝。
“你看看你,那可是一间房子,有了房子就能结婚。
于丽不也上班,你们俩还凑不出这点钱?
反正话说到这儿,你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阎埠贵将手插进袖口,一副我还不想管的架势。
看的阎解成直接就急了。
“别呀,爸......行!五块就五块!”
“这才对嘛~”阎埠贵重新露出笑脸。
“行了,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三大娘等不及了,也不知是因为房子,还是那五块钱,在那抓心挠肝的难受。
“嘿~我是这么想的。
首先,打人这个事儿,他就是不对的!
甭管我说了什么,你没把我交给公安,自己上了手,这就算私刑了,说破天他梁大刚也有问题。
虽说不至于让他被抓或着怎么样,但这事儿就是好说不好听,真闹起来,他被教育一顿,脸上也不好看。
其次,自然是这房子的事情了,跟打人一样,都是个好说不好听的事儿。
分房的原则是什么,无房户优先。
除了那帮领导,甭管是不是双职工,技术人员,谁家有够用的私房,再想单位分房那是难如登天。
当然了,他的私房确实是在公房之后有的,但你看看厂里有多少人,连窗户纸都没分到呢。
这事儿要是闹开了,比打人严重,搞不好会激起那些分不到房职工的群愤。”
“可是,他有领导护着啊,本来也就不是大事儿,你还能拿他怎么样?”三大妈不解。
“要的就是领导护着!”阎埠贵笑的神秘。
“他要没领导护着,我就算去闹,其实还真没什么用。
顶多让他在工人中受点排挤,让人家背后眼红,说他两句闲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