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分开,一个身背铁剑的青年大步走出。他的眉眼间带着几分傲气,却在抬头的瞬间脸色骤变——他的瞳孔里竟浮着一团跳动的鬼火,正是心魔入体的征兆!
“楚寒!”为首的中年男子脸色大变,“你竟也被心魔缠上了?快随我去太初殿,找大长老…”
“闭嘴!”楚寒突然挥剑,铁剑化作一道寒芒直刺中年男子咽喉!周围修士惊呼后退,却见那寒芒在离男子三寸处停住,仿佛被无形的屏障挡住。
“看来你是执迷不悟了。”中年男子叹了口气,抬手召出一面青铜古镜,“太初城的‘照心镜’,专破虚妄。你且照一照,看自己心里到底藏着什么脏东西!”
楚寒的铁剑“当啷”落地。他颤抖着走向照心镜,镜面突然泛起黑雾,映出一幕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楚寒跪在一座血池边,双手捧着数百颗仍在跳动的心脏,朝着血池中央的邪影叩拜:“师父,这是第一百颗‘夺魂丹’的原料。等我凑够三百颗,您就能重塑肉身,重掌太初宗!”
“不…这不是真的!”楚寒嘶吼着想要后退,却被镜中伸出的黑手抓住脚踝。他的身体开始扭曲,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鳞,“我是太初宗的首席弟子!我要继承师父的衣钵!我要让太初宗成为万宗之首!”
“够了!”中年男子一拍腰间玉牌,照心镜爆发出刺目金光。楚寒惨叫一声,被金光拖入镜中。片刻后,他踉跄着跌出,眼神恢复了清明。“我…我刚才做了什么?”
“你被心魔控制了。”中年男子冷声道,“跟我去太初殿。最近城内已有七名修士失控,其中三个还是结丹期的长老。若再不想办法,怕是要酿成大祸。”
烬道君与獬豸圣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跟上了队伍。穿过层层云阶,他们来到一座悬浮在半空中的宫殿前——殿门上方悬挂着“太初殿”三个鎏金大字,门楣两侧刻着“开天”“辟地”的浮雕,透着一股苍茫古老的气息。
殿内,数十名修士围坐在一张八卦阵中。为首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着金色道袍,眉间点着朱砂,正是太初宗大长老“玄真子”。他的面前摆着一面青铜鼎,鼎中漂浮着七颗漆黑的丹丸,每颗丹丸上都缠着无数怨魂的哭嚎。
“此乃‘夺魂丹’。”玄真子的声音沙哑,“用修士的精魄与地脉阴火炼制,服下后可快速提升修为。但每炼一颗,便会种下一道心魔,最终反噬自身。”
“大长老,您为何要炼这邪丹?”楚寒的声音带着愤怒,“您可是太初宗的顶梁柱,怎么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玄真子突然笑了,笑声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伤天害理?楚寒,你可知太初宗为何能传承十万年?你可知当年太初真人是如何证道的?”
他站起身,周身气势暴涨,竟隐隐有合道境的威压。“当年太初真人为了突破瓶颈,屠了整座‘血月宗’,用他们的精魄炼丹,才换来那一线机缘!所谓正道,不过是弱者的借口!只有力量,才是永恒的真理!”
“大长老疯了!”一名女修尖叫,“您从前最讲‘仁义’,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从前?”玄真子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烬道君身上,“因为从前,有人替我压下了心魔。可现在…”他的手指向玄真殿角落的一具枯骨,“我的道侣‘清微仙子’陨落了,我的心魔便再无人能镇!”
话音未落,玄真子的身体突然膨胀,皮肤下涌出滚滚黑血。他的双眼变成赤红色,口中长出獠牙,竟化作一尊三头六臂的魔神法相!
“不好!他要失控了!”獬豸圣兽低喝一声,独角迸发万丈清辉。清辉如潮水般涌向玄真子,却被魔神法相轻易震碎。
“蝼蚁也敢阻我?”玄真子的声音变得沙哑刺耳,“既然你们都想阻止我复活清微,那就去陪她吧!”
他抬手一抓,八卦阵中的七颗夺魂丹同时炸裂!黑雾如活物般窜入在场修士的识海,瞬间便有三人捂着脑袋惨叫起来——他们的心魔,被玄真子的魔气彻底激活了!
“小心!”烬道君将獬豸圣兽护在身后,刑天铡嗡鸣出鞘。仁恕金焰在刀身流转,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将黑雾阻隔在外。
“有意思。”玄真子的魔神法相盯着烬道君,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你这小子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是沧溟神的传人?”
烬道君心中一凛。他没想到玄真子竟认得沧溟神,更没想到这魔神法相竟能感知到沧溟断剑的存在。“你究竟是谁?”他沉声问。
“我是谁?”玄真子突然大笑,“我是太初宗的罪人,也是太初宗的救星!待我融合了这七颗夺魂丹,复活清微,再屠尽中央星域所有伪君子——到时候,整个诸天都会跪在我脚下!”
他的法相突然暴涨,六臂同时挥出,六道黑色匹练如毒蛇般窜向烬道君!烬道君不退反进,刑天铡横扫而出,仁恕金焰与黑色匹练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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