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新生之晨
黎明的微光刚刚染亮尘歌壶的天空，空就从一阵剧痛中惊醒。他猛地抓住身旁散兵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入人偶的肌肤。
"阿帽...！"空的声音因疼痛而扭曲，"好像...要生了..."
散兵瞬间清醒，紫罗兰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骤然睁大。他一把掀开被子，看到空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片——羊水破了。
"坚持住。"散兵的声音异常冷静，但空能感觉到他指尖细微的颤抖，"我去叫白术。"
"来不及了..."空大口喘着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育儿袋...育儿袋已经打开了..."
散兵低头看去，果然发现空腹部那个孕育生命的特殊器官正在缓缓开启，散发出柔和的淡蓝色光芒。多托雷曾解释过，这是男性服用孕药后的特殊生理构造，能够在分娩时自然展开。
"派蒙！"散兵提高声音喊道，"去烧热水！拿干净的毛巾！"
被惊醒的派蒙从次卧飞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后吓得呆在原地："空、空要生了吗？！"
"快去！"散兵一声厉喝，派蒙这才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飞向厨房。
散兵将空平放在床上，迅速在他背后垫了好几个枕头："呼吸，跟着我节奏。"他握住空的手，开始有规律地深呼吸示范。
空努力跟随散兵的引导，但一阵更强烈的宫缩袭来，他痛得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啊...！好疼...！"
"我知道，我知道..."散兵罕见地流露出焦急，他一只手被空攥得死紧，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爱人汗湿的额头，"再坚持一下..."
派蒙端着热水盆飞进来，毛巾搭在肩上："我、我该做什么？"
"在旁边待命。"散兵简短指示，然后转向空，"能看到孩子的头了，再用力一次。"
空咬紧下唇，用尽全身力气向下推送。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后，他感觉到有什么滑出了体外。
"出来了！"派蒙惊呼，"是个男孩！"
散兵小心翼翼地托住新生儿，用准备好的干净毛巾包裹住那小小的身体。婴儿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粉红色，头顶已经有一层稀疏的深蓝色绒毛，像极了散兵的发色。
然而孩子没有哭。
"为什么...他不哭？"空虚弱地支起身体，眼中满是担忧。
散兵迅速检查婴儿的口鼻，确认没有堵塞后，轻轻拍打他的背部。依然没有反应。
"让我来..."空伸出手，散兵立刻将婴儿递到他怀中。空将孩子贴在胸前，低声哼起一首古老的歌谣——那是他在旅途中学会的摇篮曲。
奇迹般地，婴儿的小手动了动，然后发出一声响亮的啼哭。那声音在清晨的尘歌壶中回荡，宛如最美妙的乐章。
"哭了...他哭了..."派蒙激动地抹眼泪，"太好了..."
散兵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关节因为过度紧绷而发出细微的咔哒声。他俯身将空和孩子一起搂入怀中，额头抵着爱人的肩膀。
"辛苦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前所未有的柔软。
空微笑着摇摇头，低头凝视怀中的小生命。婴儿已经停止了哭泣，正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这个世界。那双眼睛——一只是如散兵般的紫罗兰色，另一只则是与空相似的金色，异色瞳孔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他真漂亮..."空轻声说，手指轻轻描摹婴儿小巧的鼻子和嘴巴，"像你。"
散兵难得没有反驳，只是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婴儿的脸颊。小家伙立刻抓住他的手指，力道大得惊人。
"力气不小。"散兵挑眉，"看来也像你。"
派蒙飘过来，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婴儿的襁褓："他叫什么名字呀？"
空和散兵对视一眼。他们其实讨论过很多名字，但此刻，似乎都不够好。
"朝露。"空突然说，"叫他朝露吧。"
"朝露？"派蒙歪头，"为什么叫这个？"
散兵理解了空的用意，嘴角微微上扬："因为他在黎明时分出生，像晨露一样纯净崭新。"
"而且，"空补充道，目光温柔地扫过散兵和新生儿，"露水虽然短暂，却能折射整个世界的美丽。我希望他...能看见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
朝露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小手在空中挥舞，发出咯咯的笑声。
就在这时，尘歌壶的入口传来波动，白术带着医药箱匆匆赶来，身后跟着一脸担忧的七七和长生。
"抱歉来晚了。"白术推了推眼镜，"璃月港外有魔物袭击，耽误了...咦？"他惊讶地看着已经收拾妥当的床铺和安然躺在空怀里的婴儿，"已经结束了？"
散兵骄傲地挺直腰板："很顺利。"
白术为母子做了简单检查，确认一切正常后，忍不住赞叹："真是奇迹...男性育儿袋分娩的案例非常罕见，而且孩子非常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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