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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暗夜微光
月光如水,洒在通往寝宫的青石小径上。魈沉默地跟在空身后三步之遥,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他注视着前方那个披着明黄龙袍的瘦削背影,恍惚间与记忆中那个金发旅行者的身影重叠又分开。
"到了。"
空的声音将魈的思绪拉回现实。眼前是一座精巧的宫殿,比正殿规模小些,却处处透着雅致。廊下挂着几盏素纱宫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挥手示意守门的太监退下,独自领着魈进入内室。寝宫内陈设简洁,一张紫檀木案几上堆着未批完的奏折,旁边的香炉里燃着安神的沉水香。
"坐。"空指了指窗边的矮榻,自己则走向床榻后的多宝阁。他修长的手指在雕花木格间游移,最终从暗格里取出一个小瓷瓶。
魈没有坐下,依然保持着侍卫应有的站姿。他看见空手中的瓷瓶上贴着"金疮药"三个小字,瓶身沾着些许灰尘,似乎许久未用了。
"涂上。"空将瓷瓶递过来,语气不容置疑。
魈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谢陛下。"瓷瓶触手冰凉,他拔开塞子,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
空站在一旁,双臂抱胸,目光落在魈被划破的侍卫服上。那布料本就粗糙,如今更是沾满了尘土和血迹,显得狼狈不堪。他皱了皱眉,突然蹲下身,抓住自己龙袍的下摆——
"刺啦"一声,明黄色的锦缎被撕下一条。
魈瞳孔骤缩:"陛下!"这举动太过惊人,龙袍象征皇权,岂能随意损毁?
空却神色如常,将布条递给他:"包扎。"
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魈感到一阵细微的电流窜过脊背。那触感太过熟悉,让他几乎要脱口喊出"旅行者"。但眼前人疏离的眼神立刻将他拉回现实——这不是他的空。
"不必顾虑。"空似乎误解了他的犹豫,"反正这袍子..."话到一半突然顿住,转身咳嗽起来。
那咳嗽声撕心裂肺,空单薄的肩膀剧烈颤抖着,不得不扶住案几才稳住身形。魈顾不得礼数,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您怎么了?"
触手的温度高得惊人。魈这才注意到空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分明是在发烧。
"没事。"空猛地抽回手臂,力道之大让魈都愣了一下。他背过身去,等咳嗽平息后才冷冷道:"旧疾而已,不劳费心。"
寝宫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错。魈注视着空微微发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这个世界的空,似乎背负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痛苦。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身体状况异常!】系统777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根据资料显示,小皇帝空自幼体弱,登基后又过度操劳,导致旧疾频繁发作哦~】
魈在心中皱眉:"为何不早说?"
【这个...系统也是刚刚扫描才知道的嘛...】777委屈巴巴地回答,【不过这是个刷好感的好机会!宿主快展现你的温柔体贴呀!】
魈没有理会系统的建议。他太了解空了——无论是哪个世界的空,都不会接受刻意的同情。他沉默地解开自己的衣带,露出胸前的伤口,开始涂抹金疮药。
药粉接触伤口的瞬间,一阵刺痛让魈不自觉地绷紧了肌肉。这具凡人之躯对疼痛的耐受力远不如夜叉之身。
"疼?"空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魈摇头:"无碍。"
空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来,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眸子在烛光下呈现出琥珀般的色泽,比方才多了几分温度。
"你今晚..."空缓缓开口,"为何会在文书库附近?朕明明准了你休沐。"
魈手上动作一顿。这是个危险的问题——按理说他确实不该出现在那里。
"属下..."他斟酌着词句,"难以入眠,便起来巡视。"
空挑了挑眉:"从何时起,侍卫的职责范围包括爬树了?"
魈耳尖一热。原来空早就发现他藏在树上了。
"属下知罪。"他低头认错,却听见空轻笑了一声。
"朕该治你擅离职守之罪,还是该赏你救驾之功?"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走到魈面前,突然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或者...你本就与那刺客是一伙的,这出英雄救美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魈能清晰地看到空睫毛投下的阴影,以及眼底那抹若有若无的试探。这个姿势太过暧昧,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宿主宿主!好感度波动了!】系统777突然兴奋地喊道,【刚才一瞬间升到了-20!虽然现在又掉回-30了...】
魈定了定神,直视空的眼睛:"陛下若怀疑属下,大可现在就处死我。"
空眯起眼睛,似乎在评估这句话的真实性。片刻后,他松开手,转身走向案几:"有趣。朕倒要看看,你是真心悔改,还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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