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愣住了。温迪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通透的碧色,像是晨曦中的湖水,又像是被阳光穿透的翡翠。此刻这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带着迷蒙的醉意和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空?"温迪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柔软,带着酒后的沙哑,"我是在做梦吗..."
还没等空回答,温迪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披风,用力一拽。空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前扑去,正好落在温迪张开的双臂间。
"哇啊!"空惊呼一声,脸颊撞上了温迪的胸膛。诗人的心跳声透过单薄的衣物传来,快得有些不正常,混合着蒲公英酒的香气和阳光的味道,让空一时忘记了挣扎。
"抓到你了..."温迪满足地叹息,双臂如藤蔓般缠绕上来,将空牢牢锁在怀中,"这次...不会让你再离开了..."
"温、温迪!你喝醉了!"空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诗人的力气大得惊人。更糟的是,他的挣扎似乎让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了。
温迪没有理会空的抗议,反而将脸埋进他的金发中深深吸气:"真好闻...像是星海的味道..."
空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他能感觉到温迪的呼吸拂过耳际,温热而湿润,带着微醺的酒气。这种亲密的距离让他心跳加速,头脑发昏,几乎也要醉了。
"你先放开我..."空的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恳求。
温迪终于稍稍松开手臂,却仍然圈着空不让他逃走。他微微拉开距离,用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凝视着空的脸,目光从金色的眼眸滑到微微张开的嘴唇,又回到眼睛。
"你知道吗..."温迪轻声说,声音如同风吹过琴弦的震颤,"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空屏住了呼吸。温迪的眼神太过专注,太过深情,让他无法确定这是醉酒的胡言还是...
"你喝醉了。"空最终说道,试图用理智浇灭心中燃起的小火苗,"我扶你起来吧。"
温迪突然笑了,那笑容比空见过的任何一次都要真实,没有往日的戏谑和伪装,只有纯粹的喜悦和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
"也许吧..."他承认道,手指轻轻拂过空的脸颊,"但醉酒后的话才是最真实的,不是吗?"
空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温迪——毫无防备,情感外露,像是剥去了所有伪装的诗篇,只剩下最原始的文字与情感。
就在这微妙的沉默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旅行者!我忘记问你要摩拉——哇啊!"派蒙的尖叫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氛围。
空如触电般从温迪怀中弹开,手忙脚乱地站起身,脸颊红得像落日的晚霞。温迪则慢悠悠地坐起来,若无其事地整理着凌乱的衣物,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派蒙飘在空中,小脸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空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你不是去送信了吗?"
"我走到一半想起来你没给我吃饭的摩拉..."派蒙狐疑地打量着两人,"所以你们刚才在..."
"摔倒了。"温迪笑眯眯地接话,神态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轻快,只有微微泛红的耳尖透露出一丝不自然,"空想扶我起来,结果不小心绊了一跤。对吧,空?"
空连忙点头:"对,就是这样。"
派蒙眯起眼睛:"哦~那为什么旅行者的脸这么红?"
"太阳晒的!"空几乎是喊出来的,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赶紧转移话题,"给,这是摩拉。你快去送信吧,记得别在路上偷吃!"
派蒙接过钱袋,仍然一脸怀疑,但美食的诱惑最终战胜了好奇心:"好吧好吧,我走啦!你们...注意安全?"她意有所指地眨眨眼,然后飞快地溜走了。
尴尬的沉默再次降临。空不敢看温迪,假装对地上的蚂蚁产生了浓厚兴趣。
"空。"温迪突然唤道,声音已经清醒了许多。
"嗯?"
"刚才...抱歉。"温迪挠了挠脸颊,罕见地流露出窘迫,"我可能...确实喝得有点多。"
空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发现温迪正注视着他,眼神清澈了不少,却依然带着某种深沉的期待。
"没关系。"空轻声说,然后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不过...你说的话是真的吗?关于...等我回来什么的..."
温迪的表情柔和下来。他伸手轻轻握住空的手腕,拇指在那道因为长期握剑而留下的茧子上轻轻摩挲。
"我以风神的名义起誓,"他轻声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空感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是要冲破肋骨的束缚。他应该说什么?他也等待这一刻很久了吗?还是应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就在这时,一阵强风突然席卷而过,吹落了温迪帽子上的塞西莉亚花。空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温迪也同时动作,两人的手在空中相碰,一起握住了那朵纯白的花朵。
他们的指尖相触,目光交汇。在风起地的巨树下,在千风的见证中,某种无需言语的情感悄然滋长。
温迪微微一笑,将塞西莉亚花轻轻别在空的耳际:"很适合你。"
空没有躲开,只是红着脸小声说:"...谢谢。"
远处,蒙德城的钟声悠然响起,伴随着风传来的,还有吟游诗人们新谱写的恋歌。或许,一段新的诗篇正在这里,在他们之间,悄然谱写。
而我们不知道所谓的吟游诗人,到底有没有醉酒也是一个问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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