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藏跟在队伍最后,目光始终停留在五郎怀中的空身上。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果皮,眉头紧锁。
当反抗军营地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时,派蒙差点喜极而泣:"太好了!我们到了!"
营地门口的守卫看到五郎一行人,立刻迎了上来。其中一人转身就要去叫医生,却被五郎制止:"先通知北斗船长和万叶,就说...就说旅行者出事了。"
守卫领命而去。五郎抱着空径直走向营地中央最大的帐篷,派蒙和平藏紧随其后。就在他们即将进入帐篷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如风般掠至面前。
"空怎么了?"枫原万叶红白相间的衣袖随风轻摆,但脸上的表情却不如往日平静。他的目光落在五郎怀中的空身上,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没等回答,万叶已经伸手探向空的额头,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次。当他的指尖触碰到空的皮肤时,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体温过低,脉搏微弱但不紊乱。"万叶快速诊断道,"发生了什么?"
五郎简短地解释了情况,万叶的眉头越皱越紧。当听到"紫色发光果实"时,万叶的瞳孔微微一缩。
"先进去。"他掀开帐篷门帘,"北斗应该也在里面。"
帐篷内,北斗正和几个反抗军干部讨论着什么。看到五郎抱着空进来,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小可爱怎么了?"北斗大步上前,海蓝色的长发因为动作太大而在身后飞扬。
五郎小心翼翼地将空放在准备好的床铺上,这才直起身回答:"盗宝团给他吃了某种奇怪的果实,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北斗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她单膝跪在空身边,开始专业地检查他的状况——翻开眼睑查看瞳孔,测脉搏,听心跳。整个过程中,帐篷内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终于,北斗长出一口气,但眉头仍未舒展:"不会致命。"
这四个字让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北斗紧接着又说:"但这种果实在提瓦特很少见,我只在远航至纳塔时见过类似的。当地人称它为'梦魇之实',绝对不能食用。"
"会有什么后果?"万叶轻声问道,目光没有离开空苍白的脸。
北斗摇摇头:"不确定。根据纳塔的传说,这种果实会引发食用者体内元素力的剧烈变化。有的人会获得短暂的能力增强,有的人则会陷入长达数日的噩梦。最糟糕的情况..."
她没说完,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言下之意。
"他什么时候能醒?"五郎问道,尾巴不安地轻轻摆动。
"无法保证。"北斗诚实地说,"可能几小时后,也可能几天后。这取决于他的体质和意志力。"
帐篷内再次陷入沉默。派蒙飞到空身边,轻轻握住他的一只手:"空,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万叶走到床的另一侧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空的金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我们会轮流照顾他。"
五郎点点头,也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我第一个值班。"
平藏站在帐篷门口,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天领奉行的侦探,反抗军的敌人,此刻却因为一个金发少年而与他们共处一室。更讽刺的是,他们都在为同一个人的安危担忧。
北斗注意到了平藏的沉默,挑眉看向他:"这位是...?"
"鹿野院平藏,天领奉行的侦探。"五郎简短介绍,语气中有一丝微妙的警惕,"他和空一起被关在地牢里。"
北斗的目光在平藏和五郎之间来回扫视,最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天领奉行和反抗军为了旅行者暂时休战?"
"我只是确保空的安全。"平藏平静地回答,但眼神始终没离开床上的人,"等他醒了,我自会离开。"
万叶抬头看了平藏一眼,红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了然:"我想空会很高兴醒来时看到你也在。"
这句话让帐篷内的气氛微妙地缓和了一些。北斗拍拍手:"好了,既然要轮流照顾病人,我们得安排好顺序。五郎先来,然后是万叶,接着是我。至于这位侦探先生..."
"我可以最后一个。"平藏说。
北斗点点头:"派蒙呢?"
"派蒙要一直陪着空!"小精灵立刻表态,飞到空的枕头边坐下,"派蒙不会离开的!"
就这样,照顾空的轮班表确定了下来。北斗和万叶暂时离开去处理其他事务,帐篷里只剩下五郎、平藏和派蒙守着昏迷的空。
五郎用湿毛巾轻轻擦拭空的脸和手,动作细致入微。平藏站在一旁,突然开口:"你和空很熟?"
五郎的手停顿了一瞬,然后继续他的工作:"他帮助过反抗军很多次。"语气平淡,但犬耳微微抖动的频率暴露了他内心的波动。
平藏点点头,没有再问。他走到帐篷角落坐下,从袖中取出那片紫色果皮,在指尖轻轻转动,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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