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胡桃终于看够了戏，拉着空回到酒馆。里面的场景堪称惨烈——达达利亚被按在地上，温迪正兴致勃勃地给他编小辫子；迪卢克站在一旁整理有些凌乱的袖口；凯亚笑眯眯地往达达利亚脸上画乌龟；万叶和魈则一左一右守在门边，仿佛在防止他逃跑。
唯一镇定的是钟离，他放下茶杯，走到空面前："没事吧？"
空摇摇头，突然觉得委屈："我的初吻..."
钟离的眼神暗了暗，伸手轻轻擦过空的唇角："已经消毒了。"
这个动作莫名让空脸热，他后退半步："谢、谢谢教授..."
"喂！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被打的人！"达达利亚在地上抗议，"我是真心的！空，嫁给我吧！"
"你还说！"空气得想上去补两脚，被万叶拦住。
"别脏了你的鞋。"万叶温和地说，然后转身又给了达达利亚一下。
闹剧最终在酒馆老板——迪卢克家的管家出现后结束。他彬彬有礼地表示"要打请出去打"，众人这才罢休。
凌晨两点，空疲惫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左右两边是魈和万叶，温迪在前面蹦蹦跳跳地倒着走。
"所以，"温迪眨眨眼，"被强吻什么感觉？"
空翻了个白眼："你想试试吗？"
"如果是空宝的话~"温迪故意撅起嘴凑过来，被魈一把拉开。
"...别闹。"魈的声音比平时还要冷。
万叶叹了口气："达达利亚确实过分了。"
空摸了摸还有些发麻的嘴唇："最离谱的是他居然说要和我生孩子...我是男的啊！"
三人同时沉默了一瞬。
"空，"万叶斟酌着开口，"你有没有想过，达达利亚可能真的喜欢你？而不是...钟离教授？"
"怎么可能！"空脱口而出，"他明明..."话说到一半突然卡壳，因为他想起达达利亚确实多次否认喜欢钟离。
温迪和万叶交换了一个眼神。
"空宝啊，"温迪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有时候爱情就像蒙德的风，来的时候你根本察觉不到~"
空刚想反驳，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达达利亚发来一连串消息：
【达达利亚】：伙伴！你居然眼睁睁看着他们打我！
【达达利亚】：我差点被打死！那个红头发的拳头超硬！
【达达利亚】：但我说的都是真的！婚纱、彩礼、见父母！我都准备好了！
【空】：...你喝多了吧？
【达达利亚】：我没醉！我喜欢你！从第一次在训练场见到你就喜欢！
【空】：你不是喜欢钟离先生吗？
【达达利亚】：？？？我什么时候说过？！
【达达利亚】：我喜欢的是你啊伙伴！我们在一起吧！生很多很多孩子！
【空】：...大哥，我是男的，生不了孩子。再说了，我现在没打算和任何人交往。
【达达利亚】：那先订婚也行！我妈妈已经知道你了！
【空】：......
空直接静音了手机，抬头对上三双关切的眼睛。
"达达利亚？"万叶问。
空沉重地点点头："他说要和我订婚...还说他妈妈已经知道我了..."
温迪噗嗤一声笑出来："见家长环节都跳过了，效率真高~"
魈的脸色更难看了，手中的和璞鸢发出危险的嗡鸣。
"总之，"空揉了揉太阳穴，"今晚的事谁都别说出去...太丢人了。"
"放心~"温迪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肩，"不过空宝，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
"如果达达利亚都能鼓起勇气表白，"温迪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万叶和魈，"其他人是不是也该行动了？"
万叶轻咳一声看向别处，魈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空却完全没领会暗示，只是哀叹道："求求你们别学了！一个达达利亚就够我受的了！"
三人同时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对牛弹琴"的无奈感。
回到宿舍，空瘫在床上，疲惫地闭上眼睛。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个突如其来的吻的触感，还有钟离手指擦过时的温度...
"等等，"空突然坐起来，"为什么钟离教授会在学生聚会上？"
温迪正在脱外套的手顿了一下："啊...这个..."
万叶适时地递来一杯热牛奶："教授说是迪卢克会长邀请的。"
"是吗..."空接过牛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疲惫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
他喝完牛奶躺下，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还有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
"...迟钝。"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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