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被他的气势震住,酒醒了大半。"我...我是这家的主人!教训自家孩子关你什么事?"
"主人?"达达利亚冷笑一声,看向空,"小空,他是谁?"
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三年的恐惧像枷锁一样禁锢着他。荧却突然哭喊道:"他不是!他是霸占我们家的坏人!爹娘去世后他就..."
王铁柱扬手要打,达达利亚闪电般抓住他的手腕。"啊!"王铁柱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达达利亚只用两根手指就捏得他腕骨咯咯作响。
"详细说说。"达达利亚对荧说,声音柔和了些,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
在王铁柱的哀嚎声中,荧断断续续地讲出了这三年的遭遇。父母去世后,王铁柱如何霸占房子,如何抢走他们所有收入,如何动辄打骂...空始终低着头,眼泪无声地落在泥土里。
达达利亚听完,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松开王铁柱,对身后的士兵说:"绑起来,送官。"
王铁柱这才慌了:"大人饶命!我...我是他们爹的结拜兄弟啊!我这是替兄弟照顾孩子..."
"照顾?"达达利亚一把扯开空的衣领,露出背上新旧交错的伤痕,"这就是你的照顾?"
王铁柱面如土色,突然转向空:"小空!你替叔说句话啊!叔是喝多了才...你忘了你爹临终前怎么说的?让你听我的话..."
空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父亲临终前确实说过让他听王叔的话...但父亲不知道这个"王叔"会是这样的恶魔。
"爹说的是...让你照顾我们..."空终于开口,声音颤抖却坚定,"你没有...你只想着自己..."
达达利亚拍拍他的肩,对士兵挥手:"带走。"
看着王铁柱被五花大绑拖走,空和荧一时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三年的噩梦...就这么结束了?
"小空。"达达利亚轻声唤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空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你...你现在是军官了...我不想..."
"傻瓜。"达达利亚突然把他搂进怀里,"不管我当什么,我永远都是你的达达利亚啊。"
空的脸贴在达达利亚胸前,听见他有力的心跳。那股松木香环绕着他,让他想起很久以前,他们一起在山里追野兔的日子。
荧悄悄抹着眼泪,嘴角却翘了起来。
夜幕完全降临,青泉村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达达利亚帮兄妹俩重新生火做饭,又从军营带来的行李中取出干粮和肉干。
"先凑合吃,明天我去镇上买些好的。"他一边往粥里撕肉干一边说。
空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恍惚间觉得像在做梦。"你...你怎么回来了?"
达达利亚笑了:"走到半路想起还没问你住哪儿,就折回来跟着你。"他的笑容淡去,"幸好我回来了。"
荧突然问:"达达利亚哥哥,王铁柱会被怎么处置?"
"按《大周律》,霸占民宅、虐待孩童,至少流放三千里。"达达利亚盛了碗粥给她,"放心,他再也伤害不了你们了。"
空小口喝着热粥,感觉冻僵的身体慢慢暖和起来。达达利亚就坐在他身边,近得能听见呼吸声。三年来的第一次,他感到了一丝久违的安全感。
"对了。"达达利亚突然说,"我请了半个月的假。这段时间我帮你们把房子修一修,再置办些家具。"
空急忙摇头:"不用了,你已经帮了大忙..."
"我乐意。"达达利亚打断他,眼睛在油灯下闪着温柔的光,"小时候我不也总赖在你家吃饭吗?"
荧噗嗤笑了:"记得有一次你把我们家腌的酸菜全吃光了,害得空哥哥被娘亲说了一顿。"
达达利亚哈哈大笑:"谁让伯母腌的酸菜那么好吃!"
空也忍不住笑了。笑声中,他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父母去世后,这个家里第一次有笑声。
夜深了,荧去偏房睡下后,达达利亚和空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小空。"达达利亚突然说,"跟我去军营吧。"
空愣住了:"什么?"
"我现在的军职可以带家眷。"达达利亚认真地说,"你和荧跟我走,不用再受苦了。"
空的心跳加速,但随即又冷静下来。"不行...这是爹娘留下的房子,我得守着...而且..."他低下头,"我不会打仗,去了只会拖累你..."
达达利亚握住他的手:"谁说要你打仗了?军营里也需要文书记录、粮草管理...你识字又会算账,比那些大老粗强多了。"
空的手被他温暖的手掌包裹着,心跳得厉害。"我...我得想想..."
"不急。"达达利亚柔声说,"我等你。"
夜风拂过院子里的老槐树,树叶沙沙作响,像是逝去的父母在轻声低语。空抬头望着满天繁星,第一次觉得,或许命运对他并非如此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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