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妞有些扭捏,但还是乖乖认了:“嗯。”
“咋分的?”
“就那样,我把钢笔还给他,跟他说,让他跟我哥见个面,他就不搭理我了。”
呵。
陈河就笑了。
他猜得果然没错,那小子只想玩弄刘凤妞,根本就不想和她定下来。
就算是后来两人发生了关系,闹大了肚子不得不结婚,他也不会对刘凤妞负责,甚至还会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的。
这种人,早点分了好。
不过他没有再跟刘凤妞说太多。
这些姑娘家家的脾气大,尤其是刘凤妞,在他面前真算是收敛了,换成别人这么坏她的好事,只怕早就一蹦三尺高了,也就陈河镇得住她。
但他见好就收,转移话题笑道:“分了就分了,你这模样工作,还怕找不着好对象?明年慢慢来,实在挑不上中意的,我让人给你介绍。”
找对象这种事不能急,一着急一出错,那可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猪头炖煮了足足一晚上,第二天陈河起了个大早,迫不及待打开锅盖,一股浓香味便扑面而来。
我操,这卤得也太成功了。
即便一大清早的没什么胃口,他还是夹起一块肉尝了尝,软蓝可口十分入味。
不错不错。
这手艺,开店也行了!
留了些在锅里,其他的卤肉和卤蛋他全给捞了出来,放在大盆子里凉着。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就是放在屋里,一晚上的时间也能结冰,不用怕坏。
弄完猪头,他就出门打柴火去了。
冬天耗能最高的东西就是柴火。
尤其是陈河家里喜欢做好吃的,还喜欢大火炒菜小火炖煮的,柴火比一般的十口之家用的都费,他就得去弄更多柴火。
不过他弄得实在是有点晚了,而且他搞柴火也搞得心烦气躁的,懒得弄,干脆花钱买了一些堆在院子里。
反正家里有自行车,随时缺了随时去买。
只要有钱有粮票,就什么都不愁。
他忙着弄柴火的时候,龚雪则是在紧急弄被子。
天气忽然冷了许多,陈河没啥感觉,她经常冻得不行。
就把箱子里那条五斤沉的被子拿了出来,准备加盖在春秋的被子上,这样估计就不冷了。
陈河看到却道:“别弄了,我已经攒够了棉花票,我去镇上买棉花买布回来,咱们缝一条新被子。”
那条五斤的被子还是爹娘留下来的,盖了五十年多,外层缝缝补补,边缘的灰尘洗不掉都结痂了,龚雪不嫌弃,他却盖不下去了。
“做新被?那得多少钱?”
龚雪以前从来不心疼陈河花钱,那是因为吃的喝的,家里确实缺。
再加上陈河上山打猎需要补身体,肯定得多吃好东西,买了就买了。
但新棉被。
一条五斤沉的新被子,换算下棉票来,得价值五六十块钱,实在是有点贵。
家里又不是没有被子,何必花这个冤枉钱?
陈河却是一脸不在意道:“我都挣这么多钱了,你还担心钱不够?那我再多挣点?一直挣到你有安全感,不管你想买什么都随便花,不当回事那样,如何?”
龚雪就不说话了。
她哪儿舍得陈河吃那个苦。
但她没想到的是,陈河要做的是七斤沉的被子。
一条七斤沉的大厚被子,那肯定是整个冬天都不会冷的了,但这么沉的大被子,一般人一辈子也就只有结婚的时候能拿到一条,平时哪里舍得买舍得做?
像龚雪陈河这种家庭出身不怎么样的,连结婚都捞不到这么好的被子。
龚雪嘴上不说,还是很心疼的。
但陈河要做,她还是痛痛快快做了。
棉花是现成的,她只需要缝起来就行了。
饶是如此,她也从早到晚昼夜不歇缝了四五天才缝好。
看到她这么辛苦,陈河又有了主意:“要不给你买台缝纫机?”
以后她少不了要做衣服鞋子,每次都只能戴着顶针,用细细的针去缝,实在是太累了。
“可别!”
龚雪连忙把人劝住,见陈河要说话,急忙解释起来。
“我不是心疼钱,我是觉得咱家的好日子太好了,再好下去,真要遭人记恨了,我缝完被子,再把你的毛衣织完,过年前就不用再做针线活了,也用不上缝纫机。”
陈河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把缝纫机提上了日程。
毕竟这玩意也不是想买就能买的,要是从周围的村子里托人去买,那太高调,而且基本都是二手的。
他想托秦爷帮忙从沪市搞一台过来。
两人这一通忙活,又是好几天功夫。
到了十二号这天,院子里已经堆了厚厚两大摞柴火,这些都是陈河去城里花钱买,骑着二八大杠运回来的。
话说这二八大杠还真牛逼,带货能力一点都不比三轮车什么的差。
拿绳子往后面车座上一捆,一趟装个两三担柴火都没问题。
屋里头更是幸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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