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的战术目镜快速扫描战场,热成像模式下,一个躲在后方二楼窗口、不断对着通讯器吼叫的身影格外清晰。“二楼,红砖房,窗台有花盆!目标确认!”他话音刚落,手中的精确射手步枪便发出清脆的鸣响。
啪!
二楼窗口的身影猛地后仰,通讯器脱手飞出。
敌人的指挥瞬间陷入混乱,火力出现了短暂的间隙。
“就是现在!突击组,跟我上!目标通信塔入口!”陈默抓住战机,猛地从掩体后跃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巷口通信塔基座那扇厚重的金属安全门。队员“猎犬”紧随其后,他手中的破门霰弹枪对准门锁。
轰!一声巨响,门锁连同铰链被轰得变形崩飞!
“进!”
陈默率先冲入塔内。通信塔基座内部空间巨大,布满了嗡嗡作响的服务器机柜和粗大的线缆管道,空气闷热。中央位置,被临时焊接的钢铁支架固定着的病毒装置,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红光。
“雪熊,守住入口!猎犬,清场!鹰眼,警戒制高点!”陈默语速极快,同时扑向装置的控制终端。他不仅是战术指挥,更是顶尖的信息战专家。
“安德烈收到!”雪熊庞大的身躯堵在破损的门口,机枪枪口指向外面硝烟弥漫的巷道,如同不可逾越的礁石。
猎犬则如同真正的猎犬,端着霰弹枪,在巨大的机房内快速移动,检查每一个可能藏匿敌人的角落和机柜缝隙。枪口随着视线移动,冷静而致命。
李哲则迅速寻找通往塔顶的楼梯,抢占制高点,狙击镜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建筑的窗口。
陈默的手指在病毒装置的终端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上同样滚动着复杂的数据流。然而,这个装置的防御模式似乎更加阴险。
“它在伪装!”陈默眉头紧锁,汗水滑过鬓角,“表面协议已被解除,但核心潜伏着‘镜像蠕虫’!它在复制我的操作指令,试图反向污染我们的破解工具链!”
屏幕上,代表成功的绿色进度条已经走完,但陈默植入的深度扫描程序却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在底层固件深处,一条几乎透明的数据流正悄然复制着他刚刚输入的每一条指令,并尝试通过控制终端的数据接口向外发送!
“它在学习!试图反噬!”陈默立刻切断终端物理连接,动作快如闪电,“猎犬!物理隔离!切断所有非必要外联通道!”
“明白!”猎犬立刻奔向一排排的交换机柜,抽出战术匕首,毫不犹豫地斩断了几根标有“对外数据”的线缆,火花噼啪闪烁。
“镜像蠕虫被激活了,它在尝试自我编译,生成新的变种防御层……”陈默看着屏幕上那个被隔离却依旧在疯狂蠕动、不断改变形态的透明数据包,眼神凝重。他深吸一口气,指尖再次落在键盘上,这一次,他的敲击变得异常缓慢而沉重,每一次落指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那就……给你编织一个永远循环的噩梦牢笼。”他低声自语,开始编写一段极其复杂、逻辑层层嵌套的诱导代码。这不是破解,而是创造一个足以困住这数字幽灵的、完美的逻辑迷宫。时间,在机房闷热的空气中,在门外零星的枪声里,在陈默额角不断汇聚滴落的汗珠中,无声地流逝。
当亚洲的电流狂舞与欧洲的枪林弹雨激烈上演时,全球各地,无数支同样精悍的小分队也在与时间、与黑暗势力残留的陷阱进行着殊死搏斗。
非洲,开罗。病毒装置深埋于尼罗河畔一座古老水电站的核心涡轮机室下方。巨大的水轮轰鸣震耳欲聋,潮湿闷热如同蒸笼。技术员“阿卜杜勒”浸泡在汗水中,他的破解遭遇了物理层面的干扰——装置被巧妙地接入水电站的振动频率监测系统。任何异常的破解电流,都可能被系统误判为涡轮机异常振动,触发连锁停机保护,导致装置锁定并释放病毒。阿卜杜勒屏住呼吸,指尖在布满水汽的键盘上移动,如同在雷区跳舞,必须在破解的瞬间,同步伪造出一套完美的“正常振动”数据流,欺骗古老的监测设备。每一次微小的操作,都伴随着涡轮机沉闷的轰鸣和脚下钢铁平台传来的震动,汗水流进他的眼睛,带来刺痛。
大洋洲,悉尼。目标位于歌剧院下方复杂的海底隧道维护节点。小分队乘坐微型潜航器在冰冷漆黑的海水中潜行,只有仪表盘幽绿的光芒照亮操作员“杰克”专注的脸。他们遭遇了强电磁干扰,通讯断断续续,导航系统时灵时失灵。更棘手的是,病毒装置被激活了水下声呐屏障,高频声波不仅能干扰设备,更能对靠近的生物造成严重伤害。杰克忍受着耳膜刺痛和阵阵眩晕,双手却稳定地在控制台上操作,一边引导潜航器如同游鱼般在声呐波的间隙中穿行,一边利用干扰源本身的频率特征,逆向解析装置的通讯协议。幽深的海水隔绝了阳光,只有声呐屏幕上变幻的波纹和装置闪烁的红光,映照着这场无声的水下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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