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蟹站在监控屏幕前，手里拎着一杯刚泡好的“特制”咖啡——说是特制，其实是雷诺把三款不同牌子的速溶粉混在一起冲出来的黑暗料理。他抿了一口，差点没把舌头给麻掉。
“老板，你这表情像是吞了只电鳗。”雷诺一边调试着追踪系统的信号强度，一边调侃道。
“我在感受人生的苦涩。”黄蟹一脸深沉地放下杯子，“你看那边那位新文明的研究员，已经连续三天在饮水机旁边徘徊了。”
“是不是渴了？”
“他是想顺便喝点‘营养液’。”
“……那确实渴了。”
黄蟹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屏幕上那个正在研究区外假装散步的新文明研究员身上。那人穿着白大褂，手里还拿着本翻得卷边的书，看起来人畜无害，但黄蟹知道，这家伙已经偷偷尝试破解了两次门禁系统。
“看来他们对衍生能源的兴趣，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浓厚。”黄蟹眯起眼，“不过嘛，现在还不是揭底牌的时候。”
雷诺点头：“那我们继续装傻？”
“对，装到他们忍不住为止。”
与此同时，实验室内的气氛却远没有这么轻松愉快。
“老板！老板！”女研究员一头冲进办公室，头发都快炸成了鸡窝，“我们的模型又崩了！第三次了！”
“这次是什么原因？”黄蟹赶紧起身。
“理论上没问题，数据也没问题，但一跑模拟就崩溃，像被什么东西干扰了一样。”她气喘吁吁地说，“我怀疑是底层逻辑出了问题。”
“底层逻辑？”黄蟹皱眉，“你们不是已经重构过一次了吗？”
“重构过了，但还是不行。”她摊手，“就像……就像你在用五笔打字法试图运行一个AI程序一样，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所以你们卡住了？”雷诺也凑了过来。
“对，完全卡住了。”她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我们甚至开始怀疑，这种能源是不是根本不属于我们这个维度的东西。”
“哇哦。”雷诺瞪大眼睛，“你是说它来自平行宇宙？”
“不排除这个可能。”女研究员严肃地说，“它的波动频率和我们已知的所有能量形式都不匹配，甚至连质量检测仪都测不出它的具体数值。”
黄蟹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你们有没有试过……用它本身的波动去驱动它自己？”
“啊？”研究员愣住，“你是说让它自嗨？”
“差不多吧。”黄蟹点点头，“既然传统方法不管用，那就试试让它自己跟自己玩。”
“这……听起来有点离谱。”雷诺忍不住插嘴，“万一它真嗨起来了怎么办？”
“那就看谁先疯。”黄蟹耸肩。
尽管有些怀疑，科研团队还是按照黄蟹的建议重新调整了实验方案。结果出乎意料的好，原本无法解析的数据流居然开始稳定输出，波动曲线也变得有规律起来。
“老板你太神了！”女研究员激动得差点把数据板摔地上，“它真的在用自己的波动维持自己的结构！”
“我就说嘛，万物皆可自嗨。”黄蟹得意地靠在椅背上，“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是最难的部分了。”她收敛笑容，“我们要找到一种方式，让它稳定下来，并且可以人为控制。”
“也就是说，你们还没搞定？”雷诺问。
“差得远呢。”她叹气，“我们现在连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
黄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若有所思。
“行吧，慢慢来。”他说，“反正我们现在不缺时间。”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时，新文明那边的小动作也开始频繁了起来。
某天早上，黄蟹刚走进实验室，就看到老王正蹲在地上对着一台仪器骂街。
“怎么了？”黄蟹走过去。
“有人动了我们的主控终端。”老王一脸愤怒，“而且手法还挺隐蔽，要不是我们加了个隐藏日志，还真发现不了。”
“查到是谁干的了吗？”
“指纹还没匹配完，但我怀疑是新文明那边的人。”老王咬牙切齿，“他们昨晚申请了临时权限，说是检查设备状态。”
“啧。”黄蟹皱眉，“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
“要不要给他们一点‘惊喜’？”雷诺在一旁笑嘻嘻地问。
“当然要。”黄蟹嘴角一扬，“不过这次咱们换个方式。”
他拿起通讯器：“通知安保组，所有人员进出必须双人验证。另外……让饮水机里的‘营养液’浓度再提一提。”
“老板，你是打算让他们集体变聪明？”雷诺眨眨眼。
“不，是让他们集体变笨。”黄蟹咧嘴一笑，“这样他们做坏事的时候，才会更容易露馅。”
当天下午，一位新文明的研究员在试图绕过安全门时，不小心触发了警报系统。更惨的是，他在慌乱中撞倒了一个数据柜，导致整个实验区的网络一度瘫痪。
“这下好了，他们不仅没偷到东西，还赔进去一台服务器。”雷诺一边看监控一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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