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临时营地的灯光像萤火虫般散落在荒野中。黄蟹坐在指挥帐篷里，盯着面前五份来自不同区域的报告，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地方比我家楼下那个修了三年还没修好的高架桥还复杂。”他嘀咕着，“至少高架桥不会突然冒出毒气。”
张瑶端着一杯热咖啡进来，看着他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笑：“怎么，老板，被几个小山头吓住了？”
“不是吓住，是气笑了。”黄蟹把其中一份报告递给她，“你看这个——‘该区域存在一种特殊地质构造，可能引发未知危险’，你告诉我什么叫‘可能’？我需要的是‘一定会爆炸’或者‘大概率没事’，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最让人头疼。”
张瑶翻了几页，也皱起了眉头：“看来得尽快安排人手深入调查。”
“我已经让五个小组在24小时内提交初步报告了。”黄蟹叹了口气，“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提出来的隐患五花八门，有的说地面松动，有的说有奇怪气味，还有个家伙说他听见石头在唱歌。”
“……你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黄蟹点头，“不过我觉得他是饿疯了。”
——
第二天清晨，五组负责人齐聚会议室，一个个脸色比昨晚的月亮还苍白。
“老板，”第一组组长推了推眼镜，“我们那边的地层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一样，到处都是空洞。”
“听起来像是地鼠开派对。”黄蟹打了个哈欠。
“不是地鼠，是天然形成的溶洞系统。”第二组组长插话，“而且这些洞穴之间相互连通，一旦塌方，整个区域都会受影响。”
“那你们有没有进去看看？”黄蟹问。
“试过了，”第三组组长声音发颤，“但我们刚靠近，就发现氧气浓度急剧下降，仪器显示里面可能有某种气体正在缓慢释放。”
“第四组呢？”
“我们这边的情况更离谱。”第四组组长掏出一张照片，“你看，这块岩石表面有类似电路板一样的纹路，但又不像是人工雕刻的。”
“外星人的广告牌？”黄蟹眨眨眼。
众人沉默。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黄蟹摆摆手，“总之就是情况很复杂，必须谨慎处理。”
最后一组组长清了清嗓子：“我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某片区域，所有金属物品都会产生轻微震动，指南针完全失灵。”
“听起来像是电磁干扰。”张瑶分析道。
“或者是某种远古文明留下的装置。”黄蟹一脸认真。
众人：“……”
“咳咳，”黄蟹赶紧转移话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整合信息，制定安全培训和装备采购计划。”
——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联盟进入了紧张的准备阶段。
由于开发人员多达五百人，且工作时间不统一，集中培训几乎不可能实现。黄蟹一拍脑门，决定实行三班倒制，每班培训三天，确保所有人都能接受到系统的安全教育。
“早班的人精神好，适合学理论；中班的人体力充沛，可以多练实操；晚班嘛……”黄蟹站在讲台上，扫视一圈昏昏欲睡的学员，“你们就当是熬夜打游戏，坚持一下。”
“老板，”一名学员弱弱举手，“你说的安全逃生方法是不是真的有用？”
“当然有用！”黄蟹拍胸脯，“我亲自设计的‘百倍暴击逃生模式’，只要启动，保准跑得比兔子还快！”
“……需要什么装备？”
“哦，这个嘛，”黄蟹干笑两声，“目前还在研发中，预计两个月后就能投入使用。”
众人：“……”
“别失望，”他赶紧补救，“我们现在的培训内容也很实用，比如如何优雅地戴呼吸器、怎样用一根绳子在悬崖上荡秋千，以及——最重要的一条：遇到外星人记得先问好再跑。”
“老板，能不能严肃点？”张瑶在一旁扶额。
“我很严肃！”黄蟹义正辞严，“毕竟我可是把‘百倍暴击防御’加给你们每一个人了。”
——
与此同时，后勤部门也没闲着。
市场调研报告显示，市面上能提供高质量防护装备的供应商寥寥无几，价格更是贵得离谱。黄蟹拿着报价单看了半天，最后咬牙切齿地说：“这玩意儿比我老家的房价还贵！”
“老板，”采购主管小心翼翼地汇报，“我们已经尽力砍价了，但他们说这是军工级产品，成本本来就高。”
“那我们就只能买得起三套？”黄蟹瞪眼。
“……其实一套都买不起。”采购主管低着头。
“那就租！”黄蟹果断拍板，“实在不行，借也行！”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安全装备大作战”开始了。
采购团队四处奔波，跟各大供应商谈判，甚至不惜搬出“百倍暴击系统”的传说来增加谈判筹码。虽然没人相信，但至少让对方觉得这个人脑子不太正常，说不定真有什么神秘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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