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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朋友,轻松的打闹。
哈利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把积攒了一整年的快乐,都透支出来,挥霍在了这一天。身边是那个时而幽默狡黠、时而冷淡却心思细腻的少年(汤姆),还有一个虽然严肃但可靠的朋友(乔恩),行走在尚算和平的对角巷,阳光似乎都格外眷顾他们。
但只有乔恩·塞尔温知道,这份“轻松愉悦”的表象之下,潜藏着怎样冰冷的暗流。那个在哈利眼中“幽默狡黠”的孩子,每次目光不经意扫过她时,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种近乎实质的威胁感,像毒蛇吐信,冰冷而粘腻。
她不动声色地放缓了脚步,落在并肩而行的哈利和汤姆身后几步。看着前方两人身高已相差无几的背影,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紧锁起来。
*这孩子……* 她心中警铃大作。他敢对着她露出那种赤裸裸的、带着警告和驱逐意味的眼神,却在哈利面前,完美地扮演着纯洁无辜、甚至带着点依赖的幼崽角色。他将最亲近的人——哈利——彻底蒙在鼓里。这种割裂感,这种极端而彻底的伪装,让乔恩感到一种深切的寒意。
在斯莱特林那些古老的纯血家族里,孩子们确实也早早学会了在长辈面前掩饰真实的野心或不满,但那只是修饰,是收敛锋芒。像汤姆·里德尔这样,在特定对象面前完全“变身”,如同戴上一张天衣无缝、毫无破绽的“人皮面具”,将骨子里的阴冷算计完全覆盖……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掩饰了。
这是一种……近乎可怕的掌控和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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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瞧瞧谁来了?”一个惊喜又带着点慌张的声音响起。奥利凡德先生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从堆积如山的魔杖盒子后面闪身出来,动作太急,衣角带倒了一小摞魔杖,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哦!梅林的袜子!等等,等等再来收拾这些不听话的小家伙们!”他摆摆手,暂时放弃了拯救那些可怜的魔杖。
他灰白色的、如同被月光漂洗过的头发转向汤姆,那双仿佛能看透魔杖灵魂的银白色大眼睛眨了眨:“里德尔先生!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紫杉木,凤凰羽毛……绝妙的搭配,蕴含着极其强大的力量。它……还好吗?还听你的话吗?”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对杰作的珍视。
“它很好,奥利凡德先生。”汤姆礼貌地颔首,嘴角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指尖下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紫杉木魔杖,感受着它蛰伏的力量。
奥利凡德的目光又转向乔恩,银白色的瞳孔似乎不需要回忆就能调出档案:“塞尔温小姐!十一英寸,梧桐木,蛇的神经(蛇心弦)……柔韧性极佳,我记得它像一条灵活的银色小蛇。我没记错吧?”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得意。
“您的记忆力一如既往的惊人,奥利凡德先生。”乔恩平静地点头回应。
一旁的哈利几乎失笑。*别说现在,就是七十年后,这位魔杖大师也准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对奥利凡德这份刻入骨髓的“职业病”再熟悉不过了。
“那么这位先生……”奥利凡德的目光终于聚焦在哈利身上,带着职业性的锐利探究,“我感觉到……您需要一根新的伙伴?”
“是的,”哈利上前一步,坦然说道,“我之前的魔杖……在战争中损毁了,碎得很彻底。连‘飞来咒’都无法召唤回它的残骸。”他的语气带着一丝遗憾和对老伙计的怀念。
站在他身旁的汤姆,连眉头都没挑动一下,只是微微垂着眼睑,专注地把玩着自己那根紫杉木魔杖的杖柄,仿佛哈利口中那场导致魔杖毁灭的“战争”,以及那根破碎的魔杖本身,都与他毫无关系。只有他自己知道,指尖触碰到的冰冷紫杉木下,心脏正因某个被锁在抽屉里的秘密盒子而微微收紧。
接下来,便是奥利凡德魔杖店那标志性的、近乎繁琐的测量与尝试仪式。哈利无奈地接过一根又一根被塞到手中的魔杖,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或大或小的魔法事故——不是掀翻了角落里的古董烛台,就是让一堆羽毛笔疯狂地跳起了踢踏舞,最壮观的一次,一道失控的红光直接轰向堆积如山的魔杖盒子!
“轰——哗啦啦!”
如同遭遇了雪崩,高高的魔杖山瞬间倾颓!各种材质的魔杖盒子如同山体滑坡般滚落,散落一地,扬起一片灰尘。
“哦!天哪!实在抱歉!”哈利窘迫得脸都红了,恨不得立刻告诉奥利凡德他需要的是哪一根魔杖,省去这灾难性的过程。
“没关系,没关系,亲爱的孩子!这正是寻找‘唯一’的必经之路!”奥利凡德却乐呵呵的,丝毫不以为意。他那双锐利的银白色眼睛在哈利和一直静静站在哈利身侧的汤姆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捕捉某种无形的联系。他若有所思地挠了挠蓬乱的白发,忽然像一只发现了宝藏的鼹鼠,兴奋地“嗖”一下钻回了魔杖的海洋深处,埋头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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