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舒桐消失了。
前一天她说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何景逸便由着她去了。
可那之后,慕舒桐的电话根本打不通,她这些天住的酒店,董建楼下的那栋房子,甚至江云停的墓园,都完全没有踪影。
何景逸势单力薄没有办法,只能把董建从楼上叫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招标会上的事情?”董建不解,“她已经报复了鹤也,为什么她要玩失踪?”
何景逸自然是不会把江云停和秦鹤也的渊源告诉他,只是说:“舒桐这人,上司以前自损八百,她不必秦鹤也好过,我只当她是躲起来冷静一下,我也没想到……”
“你都找过了吗,所有她可能会去的地方?”
“全都找过了,秦子晴我也问过了,都没消息。”
从前,慕舒桐这样突然消失,何景逸还有把握在江云停的墓前找到她,但是现在竟然连这里都不在,他实在不知道慕舒桐还会去哪里。
“或许是她另找了一家酒店休息也说不定……”
董建自我安慰着,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跟何景逸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里,董建看得出,何景逸似乎也猜到了。
“你那个疯子发小,不会……”
董建连连摇头:“不会不会,秦鹤也再疯也不会绑架舒桐……”
他越说越有些不确定,慕舒桐在他背后捅刀这样的事情,秦鹤也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我现在就去秦鹤也家里问问,我听说他最近都没去公司,说不定……”
董建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万种预想的可能,他来不及先跟秦鹤也打个招呼,急匆匆要出门。
可门刚一打开,慕舒桐正站在外面
她依旧穿着招标会上的那一套利落的职业装,只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套裙和上装都蹭满了泥土,膝盖也擦伤了。
“你们都在啊!”
慕舒桐目光炯炯,语调高昂,异常兴奋的状态配合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更显得整个人十分异常。
“我跟你们说,我打败了秦鹤也!”慕舒桐笑呵呵地,“真的,我没有再被他骗了……”
她身上飘来的淡淡酒气,何景逸终于知道她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慕舒桐,你……”
慕舒桐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晃了晃手指说:“景逸,做人呢,不能太紧绷,还是要适当放松,放松下来就不会痛苦了……”
何景逸扶着她摇摇晃晃的身体,不知道该安慰她一些什么。
慕舒桐转头看到董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是好人,董律师,但你现在不适合在现在出现,你是我前夫的离婚律师……”
她说完,又兀自呵呵呵地笑起来。
“抱歉……”何景逸小声说,“她……”
不需要何景逸解释什么,董建也明白。
“她报复是鹤也,伤的却是她自己。”
何景逸有苦说不出,董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她。”何景逸开口送客。
董建却转身走向了浴室,说道:“我想有个人帮你比较好。”
何景逸正要劝他离开,慕舒桐摇摇晃晃地离开了他,跌跌撞撞地向着浴室走去。
她推开了董建,扑在马桶上,吐得惊天动地。
董建近水楼台,他走过去,稍稍扶起慕舒桐,回头也不回地对何景逸说:“拧条毛进来,再接一杯温水。”
何景逸一下子失去了优势,只能按他说得做。
慕舒桐漱了口,像是清醒了一些,她定定地看着董建,好半天才说:“董律师,我们结婚吧。”
何景逸水里的杯子叮叮当当摔了一地,他低声喊道:“舒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慕舒桐的眼神又换到了他身上,头顶的灯照得她睁不开眼睛。
“景逸也行。”
“什么景逸也行……”何景逸挤过来,把她从地板上拖起来,“别胡说八道了……”
慕舒桐被他拖出了浴室,还在说着:“不是秦鹤也,都行……”
两人一左一右地把慕舒桐扶进了卧室。
慕舒桐和衣倒在床上,何景逸伸出的手已经碰到了慕舒桐的衣襟,忽然又觉得不合适。
他和慕舒桐现在只是朋友,他又回头看了看一直很警惕的董建。
慕舒桐下定决心报复秦鹤也,已经算是跟秦鹤也划清了界限,决心放下秦鹤也。
再过两天,正式手续办理完毕,慕舒桐就是真真正正的单身。
秦鹤也已经出局,现在,他和董建的身份已经从同盟,变回了情敌。
两个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何景逸这个老朋友的身份或许站得更靠前一些。
两人目光对视那一瞬间,都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
“我不会让步,”董建说,“即便你跟舒桐已经认识了很久,我也不会放弃,请你公平竞争。”
“当然,我心里很佩服你,”何景逸说,“我们,公平竞争。”
何景逸说完,伸出了手,董建郑重地握了握,他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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