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莲殿,寒气依旧,却因殿中主位上端坐的那道身影,而多了一丝令人心悸的威严。
江揽月一袭冰蓝宫装,乌发如瀑,肌肤胜雪,容颜绝世,那双清冷的凤眸扫视下方,不怒自威。
她如今已是魂海境初期的修为,道伤尽复,身上那股源自仙尊的威压与新生的力量完美融合,形成了一种独特而强大的气场。
殿下,楚狂澜与几名护法堂弟子押着三名被特制寒冰锁链捆缚的修士。
这三人形容狼狈,瑟瑟发抖,脸上满是惊恐。他们正是近几日在雪城附近鬼鬼祟祟,被巡逻弟子抓获的探子。
楚狂澜上前一步,躬身禀报道:“启禀师尊,这三名贼子,在我雪城外围鬼祟逗留,形迹可疑。经初步盘问,他们言辞闪烁,拒不交代来历,弟子怀疑他们是其他势力派来窥探我雪城虚实的奸细!”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自从被师尊任命为护法堂堂主后,他干劲十足,急于表现。
江揽月臻首微点,目光落在第一个探子身上。那是个贼眉鼠眼的瘦小修士,修为不过凝气七八层。
“抬起头来。”江揽月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那瘦小修士身体一颤,不敢违抗,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正好对上江揽月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眸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仙……仙尊饶命!小人……小人只是路过,绝无歹意啊!”
“路过?”
江揽月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路过能路到我雪城禁地之外,还带着特制的窥探法器?你当本座是三岁孩童吗?”
她屈指一弹,一道冰冷的劲气射出,击碎了那瘦小修士怀中藏匿的一枚不起眼的玉佩。玉佩碎裂,散发出一缕微弱的灵力波动,正是低阶的探查法器。
瘦小修士面如死灰,知道再也无法狡辩。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目的何在?”江揽月淡淡问道。
“本座耐心有限,若肯如实招供,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若敢有半句虚言……”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殿内骤然下降的温度和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已经表明了一切。
那瘦小修士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哪里还敢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的来历和目的全盘托出。原来他是北域一个名为“黑风盗”的小型盗匪团伙的成员,听闻雪城之前遭遇大变,宫主重伤垂死,便想趁乱摸过来看看有没有便宜可占。
“黑风盗?”江揽月眉头微蹙,这个名字,她在慕挽尘的记忆中有些印象,似乎是个臭名昭着,专门劫掠小型宗门和商队的盗匪团伙,行事狠辣,无恶不作。
“师尊,这黑风盗在北域北部一带颇为猖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曾有不少小家族和小宗门深受其害,只是他们行踪诡秘,难以剿灭。”苏浅雪在一旁适时补充道。
江揽月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第二个探子。此人身材中等,面容普通,修为在通玄境初期,眼神中尚带着几分桀骜。
“你呢?也是黑风盗的人?”
那探子冷哼一声:“是又如何?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黑风盗的好汉,没有一个是孬种!”他似乎想表现得有骨气一些。
“哦?倒还有些骨气。”江揽月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却让殿内众人感到一阵寒意。
“既然如此,本座便成全你。楚狂澜,将此人拖下去,废去修为,斩断四肢,挂在雪城山门之外,以儆效尤。让他好好看看,挑衅我雪城的下场。”
“是,师尊!”楚狂澜狞笑一声,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立刻上前,就要将那探子拖走。
那探子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脸上的桀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废去修为,斩断四肢,还要被挂在山门外示众?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痛苦百倍!
“不!不要!仙尊饶命!仙尊饶命啊!我说!我全都说!”他声嘶力竭地惨叫起来,拼命地磕头求饶。
“晚了。”江揽月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本座给过你机会。”
楚狂澜不再犹豫,如同拖死狗一般将那惨嚎不已的探子拖了出去。很快,殿外便传来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以及骨骼碎裂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剩下的最后一个探子,是个看起来颇为精明的中年文士,修为在通玄境中期。他亲眼目睹了同伴的惨状,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筛糠。
不等江揽月开口,他便主动跪倒在地,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原来他是北域一个中等宗门“玄羽宗”派来的探子。玄羽宗宗主与苍穹七宿中的某位首领素有交情,听闻雪城巨变,便派他前来打探虚实,看看是否有机可乘,能否在雪城覆灭后分一杯羹。
“玄羽宗……”江揽月眼中寒光一闪。
这个宗门,她也有印象。当年慕挽尘全盛时期,玄羽宗曾是雪城的附属宗门之一,每年都要向雪城进贡大量的修炼资源。没想到,如今雪城稍有颓势,他们便敢生出这等反噬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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