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炎万里如遭雷击,张口喷出一大口夹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气息也萎靡到了极点!他身上的宗主道袍寸寸碎裂,露出了里面布满裂痕的护身宝甲——一件上品防御道器“赤金琉璃铠”,此刻也已灵光暗淡,显然是这件宝甲替他挡住了部分致命的伤害。
饶是如此,他也已身受重创,道基受损,经脉多处断裂,境界都隐隐有从法则境后期跌落的迹象!他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怎么也想不通,对方的实力为何会突然暴涨到如此恐怖的境地!
而他身后的那些烈阳宗长老和血魂殿高手,更是凄惨!他们布下的防御光罩和祭出的法宝,在太初冰莲那无坚不摧的威能面前,脆弱得如同薄纸一般,瞬间便被撕裂!
实力稍弱者,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一声,便当场被极致的寒气冻成冰雕,然后如同琉璃般碎裂成漫天冰屑,神魂俱灭,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实力稍强者,虽然勉强保住了一条性命,但也都被那恐怖的寒气侵入体内,经脉寸断,丹田破碎,口喷鲜血,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彻底沦为废人,再无半分战力!
仅仅一剑之威,便让原本气势汹汹的烈阳宗和血魂殿的精锐力量,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
整个思过崖顶,瞬间化为一片修罗场!到处都是破碎的冰晶、残肢断臂和散落的法宝碎片,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令人窒息的极致寒意。那些原本还在熊熊燃烧的地火,此刻竟也被这股寒意压制得奄奄一息,光芒黯淡。
韩少羽、苏浅雪和石破天,早已被江揽月用柔和的灵力护在身后,并未受到丝毫波及。但他们亲眼目睹了这如同神罚降世般的一幕,心中早已被无尽的震撼所填满!
这……这才是师尊(宫主)真正的实力吗?一剑之威,竟恐怖如斯!法则境巅峰的炎万里,在她面前,竟然连一招都接不住!这简直是碾压!是降维打击!
韩少羽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一直以为炎万里便是南域修仙界金字塔顶端的存在,是不可战胜的象征。
却没想到,在慕前辈面前,竟如同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他心中对江揽月的敬畏与感激,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抱上了一条金大腿!
石破天则是激动得浑身发抖,他虽然看不懂那么高深的招式,但他能感觉到,师尊这一剑,比之前在万蛇窟对付黑风大圣时,还要厉害百倍千倍!
他心中暗道:不愧是我师尊!太牛逼了!以后谁还敢说我石破天怂?我师尊这么厉害,我怂一点怎么了?那叫战略性避让!
苏浅雪美眸之中异彩连连,她紧紧地攥着小拳头,心中充满了骄傲与自豪。这就是她的师尊!那个曾经威震北域,如今风采更胜往昔的冰域仙尊!
炎万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嘴角不断地溢出鲜血,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半分南域第一宗门宗主的威严。
他看着周围尸横遍野的惨状,以及江揽月那张美得令人窒息却又冰冷无情的俏脸,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悔恨与……深深的绝望。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他惹上了一个绝对不该惹,也绝对惹不起的恐怖存在!他所有的谋划,所有的野心,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和不自量力。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绝不可能是慕挽尘!慕挽尘……慕挽尘不可能有如此实力!”
炎万里声音嘶哑地嘶吼道,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一个销声匿迹百年,本该油尽灯枯的女魔头,怎么可能突然爆发出如此逆天的实力?!这不符合常理!这根本就不可能!
“本座说过,冰晶宫,慕挽尘。”
江揽月声音冰冷,一步步朝着炎万里逼近,她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便强盛一分,那股源自仙尊的无上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般,压得炎万里喘不过气来,几欲跪倒。
“炎万里,你勾结魔道,残害同门,妄图血祭生灵,意图祸乱南域,桩桩件件,皆是死罪!今日,本座便替天行道,取你狗命!”
江揽月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冰魄神光剑,剑尖遥指炎万里,一股比之前更加凌厉、更加恐怖的杀意,如同潮水般将炎万里牢牢锁定!
炎万里感受到那股冰冷刺骨,不容置疑的致命威胁,吓得魂飞魄散!他知道,自己再不逃,今日必死无疑!他所有的尊严、骄傲和野心,在死亡面前,都变得一文不值!
他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大口殷红的精血,不惜耗费本源,施展出一种名为“血遁大法”的禁忌秘术!他周身瞬间被一层浓郁的血光包裹,气息也变得更加紊乱,但速度却在瞬间暴涨了数倍不止!
“慕挽尘!今日之辱,本座记下了!来日,定当百倍奉还!”
炎万里发出一声怨毒至极的咆哮,化作一道刺目的血色流光,不顾一切地朝着烈阳宗深处的某个方向,亡命奔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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