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骁看着这孩子被玩得晕头转向,眼神涣散的样子,难得地生出了一丝真切的同情。(虽然他其实也看得挺乐呵)
他叹了口气,用一种尽量平稳、清晰、仿佛在给懵懂小朋友解释复杂世界的语气说道。
“许昭昭。昭姐的真名是许昭昭。”
他顿了顿,看着张千军万马依旧茫然、仿佛在努力消化“许昭昭”这三个字含义的眼神,又耐心地补充道。
“至于赫敏、五条悟、夏禾这些……你可以理解成是她的一些…嗯…‘兴趣爱好’。”
他试图找一个更贴切的词,最终用了张小蛇的例子,“就像张小蛇喜欢养蛇、玩蛇一样,只不过她的‘爱好’形式…比较独特。”
“爱…爱好?” 张千军万马喃喃地重复着,试图把这更加离谱的概念塞进自己已经摇摇欲坠、布满裂痕的世界观里。
把变成那么厉害、那么迥异、甚至改变性别和物种的角色当成“爱好”?
那这爱好也太硬核、太惊悚了吧!这比张小蛇玩蛇恐怖一万倍好吗!
就在这时,简那如同羽毛般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点刻意拖长的腔调。
“小道士~” 她尾音拖长,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钩子。
更过分的是,她那金属的尾巴尖儿还配合着声音,轻轻巧巧地拂过张千军万马的道袍衣角,冰凉的金属触感和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这突如其来的接触成功让张千军万马刚刚清醒一点的脑袋又混乱了,心跳的短暂的漏了一拍。
“那些都是过去式啦,现在嘛……” 她的眼神仿佛都带着小钩子,能直接挠到人心尖上,“叫我‘简’就可以哦~”
“简……” 张千军万马像是被蛊惑到了,下意识地跟着念了一遍。
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这个名字似乎比起她惊世骇俗的“兴趣爱好”正常多了,听起来也……清脆利落,带着点异域风情,好像……挺好听的?
这个念头让他心尖又是一颤,慌乱感更甚。
然而,这边刚勉强安抚(?)好一个世界观崩塌的小道士,另一个直接原地爆炸了。
“什么——?!!”
张海盐的嗓门瞬间拔高了八度,那声音,如同平地惊雷,震得林子里“扑棱棱”又惊飞起好几只鸟雀,连树叶都仿佛抖了抖。
他快步冲到庞骁面前,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指着自己的鼻子,又指向旁边还在脸红状态、像个熟透番茄的张千军万马,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受伤、巨大的不公和被背叛的愤怒。
“许昭昭?!真名是许昭昭?!!” 他重复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委屈”而变得有些尖锐刺耳。
“庞骁!老庞!庞哥!你听听!你听听这像话吗?!啊?!这公平吗?!!这对吗?!!!”
他猛地调转矛头,燃烧着熊熊“怒火”的手指颤抖地指向简:“你你你!还有你!昭昭!太过分了!你们两个简直太过分了!简直是……厚此薄彼!欺人太甚!”
情绪里一半是夸张的表演,另一半是真真切切泛上来的酸溜溜。
张海盐开始了他的控诉表演,捶胸顿足,痛心疾首,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冤屈。
“上次!上次遇见族长!你们塞给他那个什么…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我问是啥好东西,你们俩倒好!异口同声,板着脸对我说‘不该知道的别打听’!好东西轮不到我!行!我认了!谁让我不是族长呢!我张海盐认命!”
他语气悲愤,仿佛被剥夺了继承权,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委屈”。
“可是现在!现在呢?!” 他猛地调转枪口,火力全开对准庞骁和简。(主要火力集中在庞骁身上)
手指用力地戳向旁边脑袋还懵着,显然没搞清楚状况的张千军万马,声音激昂。
“连他!张千军!这个刚下山没多久,毛头小子一个,连妖…咳咳,连简小姐的真身都认不出来、被一条尾巴吓得差点尿裤子的小菜鸟!他!他都知道了你的真名是许昭昭?!!”
张海盐捂住了心口,表情夸张得可以去角逐奥斯卡最佳悲剧男主角,身体还配合地晃了晃,仿佛承受不住这沉重的打击。
“我呢?!我呢?!我跟虾仔鞍前马后……啊呸!是朝夕相处!同生共死!这么久了!我们连你叫‘许昭昭’都不知道!还是靠着庞哥你‘大发慈悲’、‘好心好意’地告诉千军,我们才沾了点光、顺带耳朵听见?!!”
他越说越“气”,开始在原地像个被点燃的陀螺一样转圈,唾沫横飞,像个被点燃引信的炸药桶。
“区别对待!红果果的区别对待!偏心!太偏心了!我不服!我要闹了!我真的要闹了!虾仔!你评评理!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他还不忘给自己拉拢意志坚定的盟友,目光灼灼地看向旁边一直抱着胳膊,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张海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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