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复提着黑狐继续找九转青莲,刚刚算了那么久的算术,若是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本来就不大的心眼得被堵死。
本来眼前什么都没有,突然出现一座宝物台,林观复顿在原地,盯着不远处不到十米的宝物台思考,这难道是新一轮的考验?
宝物台上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她一开始的目标——九转青莲。
这要说不是算计都很难让人相信。
但阳谋就是如此,明知道可能是陷阱,可就是忍不住怀着侥幸的心理,实在是回报太惊人。
林观复继续向前走,但很快又停住了。
她目测下来距离宝物台也就不到十米,可这走的路都快能一百米了依旧不见距离缩短,她好似在原地踏步。
林观复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抬脚碾过渗出血液、看着唬人的石板,鞋底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试心问炼,伪善者永困。”
林观复不客气地评价,“这古墓的主人生前也是挺爱看画本子的,伪善者永困?你看起来可不像是正经人”
话音未落,青石板突然下陷,一阵熟悉的失重感袭来。
“又来?”林观复只来得及搂住竹篮,整个人便在无边的黑暗中下坠。
不知道在黑暗里下坠了多久,正如林观复都没察觉到她何时闭上了眼睛。
血腥味率先窜入鼻腔唤醒五感,林观复睁开眼,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瞳孔放大。
“她”正将长剑捅进林秀得后背。
魔气翻涌间,林秀好似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望着她,将她一掌挥开,踉跄地退后几步,眼底得猩红越发加深,“连你也背叛我。”
她的眼眸比寒冰都要锋锐。
林观复只感觉她只睁开了眼睛,却丝毫无法阻止“自己”说话、行动。
“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当年残害太初宗弟子,怎会被惩罚?若不是你不满惩罚叛出太初宗,我怎会一出生便根基受损,修炼无果?若不是你”
“住口!”
林观复用力挣脱暴起往前扑,想要阻止“自己”继续说伤人的话,却只是摔了个踉跄。
她反手去摸腰间的百宝袋,却摸了个空,震怒和着急的情绪一下子获得了清醒的机会。
“有意思。”
林观复发现她无法阻止无法改变,像一抹误入的游魂,索性盘腿坐下,看着后续的发展。
接下来的发展就是林秀和太初宗长老斗法,可能是因为原身的记忆里没有把人放在心上,以致于在林观复的视角,林秀正在和一群无面人打斗。
林观复被波及死得窝囊,除了林秀没有人在意。
而在原身身死后,林秀也好似没了任何顾虑,将在场围攻之人全部斩杀,尤其是太初宗的长老,看得出来下手招招致命。
最后一幕,林秀战至力竭,楚临仓惶赶到,血色的衣袍被血泊侵染,姗姗来迟,注定他只能看到剧尾。
楚临想要接住林秀,可林秀只是用从太初宗长老手里夺过来的剑反手戳向他的心口。
楚临不闪不避,林秀地笑着把血抹在他脸上,“楚临,你是个懦夫。”
垂落的指尖划过楚临的脸,到最后只剩下男人悔恨难以自抑的哽咽。
林观复面无表情,眼看着待的地方开始坍塌,冲着幻象比出不礼貌的中指,“放屁!我阿娘才不会摸别的男人。”
她就是如此自信,她的尸体就在旁边摆着,哪怕是背叛,林秀在死前肯定还是会选择和她待在一块。
随着林观复这一声,坍塌的空间有了一瞬间的卡顿,一道慵懒的女声四面八方向着她包裹而来。
“素质真差,骂人怎么还带口音?”
林秀、楚临、太初宗弟子……全部消散,林观复又出现在下坠前的石室里,只不过多了一口棺材,棺材板上坐着一个金色衣袍的女子,脚上没有穿鞋一下一下晃悠着,指尖是极为艳红的颜色。
“前辈。”林观复直接把黑狐放下来,拍了拍手,神色间也不害怕,“您这幻境有些老套了。”
残魂手腕一动,一条发带轻轻地裹住林观复的脖子,她能感受到脖间的发带在威胁性地收紧。
“是吗?这个困境当年可是困死了不少人,或许是你这小丫头人心薄凉。毕竟,你连你阿娘都背叛了,下手的时候可是没有一丝犹豫啊。”
林观复面不改色,“所以说前辈的幻境落时了,出现这么大的纰漏,我绝对不会背叛和伤害我阿娘。”
“而且,前辈这幻境有一个最大的破绽”
残魂好奇地问:“是什么?”
林观复也不在意脖子上能取她性命的发带,笑了笑,“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在最后,我娘一定会把那柄剑再往前送三寸。”
残魂怔了怔,突然大笑,笑声把她底下坐着的棺材板都震得砰砰响。
林观复脖间的发带被收回,残魂抹了抹眼角,“小混蛋说得挺对,我这幻境是有些老气了,现在的画本子都不刻画俊男靓女的爱情了吗?”
林观复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对,现在流行各种男男女女证道飞升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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