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这一节课就是悠木老师的世界史。
有关18世纪的法国的课程内容老师已经将重点说了许多次,毫无疑问,作为西方社会千年剧变的开端,1789年到1794年的法国发生了史诗般的转变。
身材窈窕的悠木老师在讲台上敲着重点。
来栖晓画上重点:“打破了中世纪以来的封建统治秩序,为现代资产...的崛起奠定了基础。”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老区的进步性。
来栖晓的记忆力很不错,尤其是涉及世界史这样有明显逻辑链条,开端发展结尾都明明白白写在史书里的学科。
所以,在一众高中生眼中略显枯燥的世界史,在来栖晓眼里就是简单且颇具趣味的复盘游戏。
更别提讲台上的老师从任何角度上看都那么养眼,唔,好像有不得不学习的理由。
“我的脸上有字吗?”
“看书。”
悠木浅夏冷冷地扬起下巴,冲下方的学生说道。
“太经典了。”来栖晓视线含蓄,心里暗暗吐槽。
悠木浅夏好像看得见来栖晓的心声,又或者,她刚才的话就是针对开小差的来栖晓。
“来栖同学。”悠木浅夏美眸一闪,似乎觉得自己有必要抓一个学生来回答问题,顺便杀鸡儆猴,让这群小崽子们打起精神。
于是,她凝眸向讲台下一扫,顿时,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最后...她看向神情淡然的少年,用指节敲了敲讲台。
就他最头铁,不点他点谁?
“你刚才有好好听课吗?”
悠木浅夏冷然开口。
来栖晓的成绩当然不用她担心,偶尔和这小子聊天时,她就发现这小子对历史的兴趣已经超出普通的高中生。
尤其是对隔壁宗主国的了解,那叫一个上下五千年信手拈来。
所以,悠木浅夏单纯只是想让周围的同学认真听课,所以才点了来栖晓的名。
“老师请问。”
“...”
这节漫长的世界史课就在同学们的煎熬中度过。
下课铃响。
悠木浅夏整理好讲台上的教案,视线悠悠地盯上了背上背包的来栖晓。
“来栖同学,辅导室。”
来栖晓嘴角抽了抽。
怎么又是那儿。
来栖晓叹息一声,跟在悠木浅夏窈窕婀娜的黑丝大长腿后,一步一个脚印地迈向了自己的存档点。
柔顺的栗子色发丝垂落在眼前,随着身姿的微动,发丝也轻轻扬起,来栖晓嗅到了空气里的水汽,还有浓郁的薰衣草香气。
有些过于浓郁了,浓的让人有些头疼。
在他离去的教室里,被来栖晓评价为吃饱了没事干的高中生们又开始了疯狂的八卦。
“来栖今天也没睡觉啊?”
“悠木老师抓人抓上瘾了?”
“我觉得...是那件事的余波哦——”
“哇哦!!”
很快,一些诸如羡慕、兴奋、酸等等一系列的情绪伴随着锐评或是口诛笔伐,回荡在了A班的教室上空。
来栖晓当然不知道教室里的情况。
他只知道面前的老师躲在了窗户与阴天构成的阴影里,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阴险。
“这次又是什么事,老师?”
来栖晓就差把辅导室当家了,三天两头就来光顾,他把书包甩在地上,随后坐在凳子上的动作丝般顺滑。
“我只是很欣慰。”
老师露出了漂亮的脸蛋,影子里的她脸上挂着极其浅薄,就像蒲公英一样一吹就散的笑意,来栖晓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因为一眨眼的功夫,悠木浅夏又不笑了。
老师哪怕有一点点微笑的意思,她的脸就足够成为所有故事的女主角。
这是一种魔力。
“从何说起?”来栖晓好像知道了悠木浅夏的意思,但他拒绝承认。
悠木浅夏的表情失去了那股蒲公英似的笑意,开始变得严肃。
“我要说说你的问题,来栖同学。”悠木浅夏微微偏了偏头,用凌冽的视线盯着来栖晓。
“在身边的人发生危险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永远要先通知附近的大人。”
“而不是擅自带着昏迷的同学去任何地方。”
“即便那个地方是保健室。”
“你的阅历与临场判断足够支撑你解决眼前的问题吗?如果贸然的移动,导致陷入昏迷的同学伤势更严重,你有想过后果吗?”
悠木浅夏毫无起伏的冷淡嗓音在辅导室内响起。
来栖晓喘了口气,他一向是很享受这种别人的说教钻进耳朵,轻柔地拂过他的大脑皮层,又从另一边耳朵倾泻而出的感觉。
有点暗爽。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悠木浅夏很显然是对小桥静流与来栖晓有些误解。
譬如说小桥是因为妖魔作祟才会陷入噩梦里。
来栖晓也不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如果说他没有这方面的阅历,那世界上也就没人拥有从妖魔的爪牙下救人的经验。
即便如此,来栖晓没有对悠木浅夏的说教感到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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