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斗争结束,氛围即将变得轻松的片刻,一场风暴,陡然开始在这片空间里酝酿。
“呼——”
咆哮的风,剧烈的龙卷在这片地下空间肆虐。
这绝不是正常情况。
“看来,有人已经在外面等急了。”来栖晓扛着太刀,随手在眼前的空间切出一道血光。
他带着小桥静流,走出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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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濑原附近的一块区域。
现实与幽冥的夹缝,灵薄狱开始坍塌,漫天的血光被清朗的天色吸收,而那抹深邃的月光,也被夕阳西下的黄昏笼罩。
在三十分钟内,这片区域来了很多不速之客。
他们有的西装革履,有的奇装异服,但是,他们的目光始终盯着灵薄狱的中央地带,从到来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心里就开始了计时。
现在,他们心中的那块钟,掐表。
下一刻。
他们脸上的表情几乎同步。
瞪大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中央区域,空气中陡然绽放出了一道血光,血光纵横,竟在空间中雕琢出了一朵鲜红的花。
“没有欲望的力量。”
他们中的某些人心脏一突。
“哒...”
一个锋芒毕露的身影缓步走出鲜血盛开的门扉。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黑发青春少女。
少女的表情显然是故作镇定,因为当她瞧见周围的排场后,忍不住攥紧了衣角的下摆,直到她前方的那个人影开口说话,她才略微放松。
来栖晓扛着刀,环顾四周,忍不住笑了笑:“都是在地狱里并肩子砍过妖魔的战友,至于把气氛弄得这么尴尬吗?”
来栖晓的目光凝视在某个人身上。
他目之所及之处。
“...”一个中年人吊儿郎当地叼着烟,他从怀里取出一叠纸扑克牌,开始玩起了枯燥的洗牌游戏。
“小鬼,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卷进这件麻烦事里面。”
他低头,嘀嘀咕咕好似自言自语,身边回荡着纸牌交叠的清脆声。
“但,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往外多走几步,下次见面,我带你去未成年人去不了的歌舞伎町消遣。”
“那感情好。”
来栖晓笑了笑,把太刀扛在肩上,而另一只手则是牵住了小桥静流的手腕,开始迈步向前,突破包围圈。
“别动。”
角落里,钻出一道有气无力的嗓音。
来栖晓缓缓扭头,他的视线停留在【凝固】的小桥静流身上,随后渐渐飘向了远方。
“上次见到你,还是在上次。”
来栖晓没有松开手,而是看向了西装男,眯着眼睛,问道:“很好,你是认真的?”
西装男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小桥静流猛地眨了眨眼,她的脸色霎时苍白,额前冒出的汗水打湿了刘海。
刚才是...怎么了?
来栖晓的表情恢复平静,他的目光从一张张肃穆的脸上略过,直到落在最后一个人锃亮的脑门上。
“大叔,你也来淌这趟浑水?”
大叔身上还系着围裙,他爽朗地笑了笑,把脱骨剃刀别在了腰间,油花花的爪子挠了挠脑壳,说道:“没办法,被人抓来当壮丁了不是?”
“当你的行政主厨不好吗?”来栖晓的手脚开始幻痛,因为那种被剔骨刀肢解的幻想已经浸入他的大脑。
这不起眼的大叔是东京某家米其林三星级酒店的行政主厨,负责为贵宾呈现上好的日料。
至于来栖晓为什么这么清楚。
那是因为他每一次把妖魔肢解后,都会留下一张该酒店的宣传单!
“酒水八折。”来栖晓对传单上的字记忆犹新。
“哗啦——”玩弄扑克的【赌徒】停止了洗牌,他从牌中抽出一张梅花J,轻飘飘地抛向地面。
簌!
一个庞大的结界正在生成!
【主管】、【赌徒】、【厨师】。
这是眼前近20人的包围圈里,最令来栖晓感到头疼的三个人。
他们是操纵高质量“欲望”的精英。
“这周围有个把我们拽入地狱的老头,我想他可能坐在轮椅上不好行动,要不然你们转移一下目标?”
来栖晓用衣角擦了擦手里的太刀,给在场的诸位提供了一个很有价值的线索。
“他已经一文不值了。”
赌徒抽出一张红桃A,叹气着说道:“在你故意把他的脑袋搅成碎片,切成标本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用了。”
“切成生鱼片怎么样?”厨师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个比喻更合适一些。
“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掌握着什么禁忌知识。”西装男掏出怀表,淡淡说道:“我们只想让上级吩咐的工作圆满完成。”
“既然他没用了,那你身后的那个女孩。”西装男语气渐弱,不敢看来栖晓陡然锐利的视线,说道:“把她交给我们。”
“你不知道?”
来栖晓笑了笑,视线淡然却直击人心:“不,你们知道。”
“她被你们带走后,会面对什么,你们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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