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栖晓望着这些人转身的姿态,淡淡地说道。
“去哪?”
“想获取资料,想从中得到利益,只要谈条件,搞合作,坐下来谈谈,不是不能考虑。”
“但,想动手、盗窃、暗杀...你们的家里人是批发的吗?。”
来栖晓看向主管、主厨,赌徒,平静地道:“我有一位警官担保人,多亏了他,我才能以高中生身份单独外住。以他的面子以及三位与我的交情,你们的命留着为我办件事。”
“其他人——这已经无关你们的任务了。”男孩缓缓道:“像你们这种人,已经给家里人写好遗书了吧。”
“我知道,这是你们的规矩。”来栖晓的嗓音里有淡淡的惋惜,但听在这些人耳中,却过于惊悚!
“能出现在这里的,你们也大抵知道此行目的何在。”
来栖晓的双眼炸裂出黑色的鬼火:“我在幽冥里,不常看见诸位的身影。”
“想必,今后也看不到了。”
真以为来栖晓刚才打哈哈是在玩笑?
逗逗你的呀!
主管,主厨,赌徒三人愣在了原地。
他们僵硬着脖子,他们的身体已经被幽灵包裹!
宛如锋锐的利刃正在他们的头皮上摩擦,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宛若死神镰刀,距离他们的灵魂仅仅寸许!
远方的女孩,无情的看着他们三人。
眼里的黑色水体,正在涤荡。
而刚才那个面带笑容的和煦男孩,已经消失了。
一身黑色西装宛若猛禽的羽翼,在狂风中展开!
缠绕鬼火的手臂利刃,宛若猛禽的尖爪!
逃窜的乌鸦们察觉到那股啸风袭来,回头一望,当即亡魂皆冒!
“撕拉!”
“滋!”
烈火在焦灼,利刃舞出华尔兹!
那是一片地狱的血红!
那是何等...惨烈的京观!
这是与小桥静流无关的悲剧,因为他们,让来栖晓认为人该有一死!
宛如人间妖魔的怪胎,正在咆哮。
来栖晓面无表情地斩断一人头颅,烈火轰然向外扩散,只顷刻间,便缠上了逃窜的背影。
“对不起!我只是奉了命令!”那人瘫软求饶。
来栖晓低头,将拳探入他的胸膛。
脸上爬满鬼火的男孩淡淡道:“我记得你们这些人的脸。”
“幽冥里的恶意目光,我看得出来。”
来栖晓对着最后的尸体,一片血海,摇头叹息:“你们不是错了,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诸位。”
“慢走。”来栖晓捏爆心脏,挥刀血振。
——
天空中,黑色的幽灵缓缓消散。
“我会和他们好好传达你的意思。”主管苦笑着,如是说道。
“以后,我们不掺和了。”赌徒嗓音沉重。
主厨摸了摸大光头。
叹了一口气:“今后若是得闲,来餐馆一叙,奉诸位为上宾,那蠢女人要向诸位赔罪。”
望着主管三人黯淡离去的背影,来栖晓捏着一部从乌鸦尸体上搜来的手机,面容沉静。
他没有斩尽杀绝。
但除了这三人之外,其他人,都得到了应有的送葬。
双方都很有默契地把这次的事定义为“有杀有还”,而不是恐怖分子无差别屠戮。
乌鸦中其实也存在一些尽职尽责的正义者,譬如说那位与他关系尚可的警司。
和这些人之间的交流,总要留有余地。
这两三人的逃窜,可以为来栖晓的暴力宣传添砖加瓦,而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友善”,又可以让他们投鼠忌器。
有人想合作,有人想通过暴力解决问题,导致离心离德,激进派与保守派互相攻伐。
主管三人带回去的消息,目的便是如此。
他们只需要看着就好。
“滴滴!”
来栖晓盯着三人的背影,打通了某个电话。
“...”沉默。
“你好,再见。”来栖晓淡淡吐出音节,捏爆了手机。
来栖晓在等。
他在等自己有足够的暴力去掀翻明面暗面的一切。
他只会等到杀死敌人后,才会说出“你死定了”。
杀人之前的一切狠话,都是那般无力且幼稚。
广积粮,缓称王。
这个东京,还是太城市化了。
要用一场大火,烧成灰!
——
——
来栖晓缓缓回过头。
黑发的女孩就站在他身后,日暮的最后一抹阳光从云中淌下,斑斓的金色打在她的身上。
柔和的光泽里,她竟然在微笑。
一阵微风卷过漫长的林荫小道,曼妙的北萱草与竞相绽放的变色鸢尾不是这幅画的主角。
少女黑发飘舞,金红的阳光与深邃如墨的眼波映衬,她是壮丽奇景的延伸。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来栖晓心里叹息一声。
姐们,你刚才可是硬控那三人二十秒钟,看我一刀刀砍掉二十几个人的头啊——
你...有点变态了。
“还好吗?”他摇了摇头,心说黑化起来真了不得,向前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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