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天,你只能看见日本人...或者说东京人最普通的模样,一个又一个的上班族,赶地铁,挤公交,为了生活而拼命,不管什么天气都穿着西装制服,手上拎着公文包,延迟到七十岁退休,他们像是被重压的零部件,明明巨大的机械离了他们照样转动,可他们却还是这样。”
“白天还是那个白天。”电话里的大叔嗓音有些沙哑,缓缓开口,说道:“但我记得你当时的夜晚是——”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挤满上班族的居酒屋,还有繁华的街头边上,花容月貌的女孩。”
“紧绷的弦在太阳落山后松开。”
来栖晓没有回应,就像他说的,美的东西看完了,就该看到丑的东西了。
“大叔,准备逮捕我吗?”来栖晓走回长椅边,淡淡地坐下,拧开矿泉水的瓶盖,笑着道。
“抓人要讲证据。”
“我们无法逮捕一个在0.05秒内致残25人的变态凶手,而恰巧……那25人还聚集在一个黑色酒吧里,讨论如何让drug和高利贷生意进入高中校园。”大叔引用了下属的话。
“谬赞了。”来栖晓缓缓闭上双眼,表情十分放松地享受起海风。
你别说,昨晚一场东京夜跑,来栖晓心里积攒的一些小情绪都释放了出去。
连带着,他甚至感觉咸咸湿湿的海风都有些舒爽勒。
不愧是游戏人间的暴力分子。
大叔额前的青筋一跳。
这可不是称赞啊,小鬼!
“唉!”大叔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让我们觉得棘手又难办了!”
对着这位大叔,来栖晓想说“难办那就别办了!”都不合适。
首先大叔是好人,他对来栖晓颇有照顾,况且人家似乎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我昨天做的确实过火了。”来栖晓淡淡地说道,认个错而已,又掉不了几层皮。
略有些出乎来栖晓的意料,大叔的态度却不是他想象中的无奈。
“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大叔的嗓音严肃,他说道:“对那些人渣,不存在心慈手软。”
“我们这种既是警察,又是治安官的家伙不能轻易将人犯致残,任意一种身份都不行,更别提结合后的敏感。”
“有你在,至少那些人渣不会坐几年牢就被放出来。”大叔啜饮着咖啡,嗓音终于带着一些笑意。
“我今天打电话来,只是想和你说,以后小心些。”
“注意安全。”
大叔淡淡地笑道。
“谢谢。”来栖晓笑着。
“学习成绩还好吗?”大叔又问道。
“还不错,保五争三。”来栖晓回应。
“真是个怪小孩。”大叔心里感叹。
“我还要替你擦屁股,改天给我带两瓶酒来。”大叔挂断了电话。
“让我给你带酒?”来栖晓放下电话,挑眉吐槽道:“还警察呢,知法犯法,明知故犯。”
呼——
天台上突然吹来一阵很会看气氛的海风。
此时此刻,灿丽的阳光下——
眉眼深黛的女孩趴在护栏上,双手的指尖纠缠在一起,海风吹动她的发丝,半戴的入耳式耳机中,传来清爽的美国乡村音乐。
她晶莹的耳垂散发着柔和的珠光,明媚的容颜在日光下晕染着猫儿似的慵懒。
天空中,海鸟舒展的双翼一扫而过,留下洁白的尾迹。
用绒毛发圈束起黑色马尾的女孩将手背在身后。
她抬头看向天空那一抹翱翔的洁白,雪白的鹅颈仿佛冬日暖阳下的雪,她点缀在眼角的泪痣揉进了睫毛的阴影。
这枚欲坠未坠的泪珠在女孩凝眸望向天空的笑颜上,却形成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知法犯法?”金发少女俏生生地站在阳光下,灿烂的金色就是艺术家最后一笔任性点缀的星辰。
她的身影留在旁人视网膜的影子,就犹如历史上灿烂的那些王冠明珠。
冰蓝色的双眼,生动至极的戏谑笑靥,让这张人偶一般的完美面容终于有了呼吸的触动。
“你不也是知法犯法的暴徒吗?”
剑崎葵笑着说道。
“我的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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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给我写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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