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一个个迈着沉稳步伐的神官在附近行动。
这些家伙和‘主祭’的仪态很像,几乎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雇佣的保镖?”
剑崎葵看着他们统一的仪态...分析起了特点:双脚呈外八字、背部挺直、下巴微微抬起、目光直视前方、手臂摆动幅度很小。
在给人引路时,以侧身示人...
等一等!
剑崎葵的大脑突然灵光一现。
“保镖?”
“不对!”
剑崎葵陡然垂下头,冰蓝的眸子闪烁。
“不对...不对。”
“那些人身上的问题,原来是这个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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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领着小桥静流与来栖晓走入了别馆中。
主祭恰好也在大厅里,见到来栖晓时,他脸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但很快,他看见了抱着男孩手臂的女孩。
嗯?
主祭脸上的微笑僵住了。
“我女朋友...”来栖晓虽然和他不熟,但还是打了声招呼,可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自己的嘴被一个东西捏住了。
“我未婚夫。”小桥静流平静地宣示主权。
主祭脸上显现出诡异的表情。
你的未婚夫和昨天那个金毛的未婚夫...是同一个人?
孙贼!挺会玩啊?
小桥静流没理眼角抽搐的主祭,她拉着来栖晓的手臂,快步走进了前方的木质告解室。
告解室是一个仅仅几平方圆的狭小空间,只能容纳一至二人在此“告解”。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张座椅,座椅前方,则是一大块洒下的银丝绸帘,在帘后,还有木质格栅,再后方,一个密闭的空间里。
那才是圣母的所在。
来栖晓和小桥静流当然知道这是在故弄玄虚。
同时,这也是尽可能隔断信徒与圣母,让圣母接收信息、说明信息的过程不容易被人发现的手段。
心知肚明的男孩女孩两人没有犹豫,而是大刀阔斧地坐在了椅子上。
“孩子们,你们想要寻求什么样的答案呢?”
圣母说话了,她的嗓音极其温柔悦耳,就像是真正的“母亲”在关心孩子们最近遇到的困难那样,令人不由自主地卸下心防。
来栖晓看了眼小桥静流,示意女孩先说话。
但很可惜,小桥静流缓缓垂下了眼睛。
来栖晓移开视线。
他感觉到,有股阴寒的气息从小桥静流的眼中向周遭的空气蔓延...这个鬼影渐渐地由虚变实,却无人能看见它的模样。
它正一步一步地向前方那扇帘子爬去。
看来她是有自己的打算。
来栖晓沉吟了片刻,心想着小桥静流也有自己的想法。
“我想问的问题是...”来栖晓抬起头,看向前方的帘子,淡淡说道:“如何在复杂的男女关系中独善其身。”
真能胡诌。
来栖晓就没有独善其身的打算,他心里只有把‘想拿走的’东西‘统统收入囊中’的‘欲望’。
帘后的圣母沉默了一下。
她听到了什么?
在复杂的男女关系中独善其身?
究竟是怎么复杂法?又是什么样的男女关系?
圣母冷冷地看着荧幕里呈现的旧情报。
“他有个未婚妻,金发,昨天和他一起在厕所里玩了一出public sex,豪掷三百万日元。”
新情报刚才也来了。
“这小子他妈的还有一个未婚妻!”
黑暗的空间中。
圣母裹着一身庄严的白色礼服,几乎身上所有的皮肤都被遮蔽,唯有脖颈、手腕、脚腕等位置暴露在了空气中。
女人跪坐,黑色的发丝垂落,遮掩了她白皙的瘦削脸庞。
更多的情报出现在出现荧幕上,她麻木地看了一眼,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
女人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掩饰脸上那种毫无人气的麻木与凋零,因为这是独属于她的囚牢,没有人会察觉,也没有人会注意。
女人用无神的黑眸扫了眼屏幕上的内容,她修长的双手交叠,置于跪坐下来的大腿上,保持着恬静温和的倾听者姿态。
可她却像是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
手腕、脚踝、脖颈都是伤痕,更有些触目惊心的部分,深入了她的躯干。
她的心,也是一样的破碎不堪。
圣母听着耳机里传出的情报,她就像个复读机,将后勤部门传达的内容用声情并茂的柔和嗓音说了出来:
“复杂关系意味着大量的不可预知因素。”
“孩子,如果你觉察到被卷入情绪的漩涡时,请一定要想好,究竟用什么方法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要思考,思考在关系中不可被践踏的底线在何处。”
“假如你们之间的地位不平等——”圣母终于说到了重点。
因为昨天豪掷三百万日元的是剑崎葵,再根据来栖晓的一些公开信息,这些人很快确定了这小子是个穷鬼。
“假如你处在弱势地位里,你必须创造自我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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