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孩子塑造三观的最好年纪,给予她常人的心。
“我知道。”剑崎葵摇了摇头,说道:“我以前就有这么想过。”
“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例子在我眼前上演。”
剑崎葵叹息。
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着丑陋不堪的底色,而这种事,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永远会用逃避的方式欺骗自我。
现在,剑崎葵看见了血淋淋、剖心剖肺的案例摆在此处。
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她心里除了纠结之外,其实还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恐惧’。
剑崎葵的本性,注定了她不会是个在意他人看法的存在,可偏偏在这件事上,她尤其在意眼前的三个人,特别是来栖晓的想法。
说的不好听一点,她剑崎葵也是既得利益者。
如果在今后的一些事中,出现了与剑崎财团有关的惨案,她在学弟学妹的眼光中如何自处?
哪个财团的发家史没有沾点人命?
即便剑崎是近几十年靠清洁能源与航天航空站稳脚跟、问鼎世界的,与传统霓虹财团差距太大。
可龌龊事...谁又知道呢。
来栖晓并不傻,看见金毛这副模样,又怎么能猜不到她的想法。
“现在,先不要想那么多。”
“我相信你不是黑白不分的人。”
来栖晓用认真的视线看着剑崎葵的脸,继续说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
“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而我,一样也会。”来栖晓将手从剑崎葵脑袋上拿下。
他的正确选择...一定很冷血且理智。
剑崎葵抬起头,冰蓝色的眸子泛着迷人的色泽。
她听见了少年淡然却斩钉截铁的嗓音,看见了他平淡俊朗的脸颊,嘴唇开合间,雪白的牙晕出森冷的光。
好男孩,坏男孩。
剑崎葵缓缓松开了捏住来栖晓衣角的手,她的脸上重新挂起了平淡的微笑。
“真厉害。”她心想。
来栖晓没有剑崎葵想的这般深沉,他只是在想,大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有时候,的确很难做出一个对你我都好的选择。
所以,他会选择‘随心而动’。
车到山前必有路,等到那时候,再说吧。
来栖晓垂下手的刹那,白石琴音也投来了颇为神秘的眸光,女孩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小桥静流操控自己的幽灵将远方几个昏迷的人承托起,只等着来栖晓开启幽冥的门扉。
她操纵幽灵之余,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剑崎葵,她心想,有时候或许也不应该责怪别的女孩。
来栖晓自称彻头彻尾的暴徒。
可为什么,他的心会这般透彻?
他很“温柔”,他总能察觉周围人心中的纠结与悲哀,用他人能接受的方法出言安慰,却又不失他的本色。
就像不经意间散发一种令人失神的魔力。
这是一个‘坏极了’的‘好男孩’。
来栖晓并没有再拖延,他微微举起手,在面板上,做出了开启幽冥门扉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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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实世界后,小桥静流将被卷入幽冥的几人放在了别馆中。
而别馆外,已经有一些人聚集。
为了避免意外情况,剑崎葵决定再次拨打一通电话。
于是乎,除了神官、主祭一干人等之外的普通信徒和有关人等,其余的平民都被忠诚的群马县警带离了别馆。
来栖晓先从自己的面板空间里取出麻绳,将神官主祭绑好丢进大厅,又让圣母与高仓集团四人组休息在靠近别馆大门的几间房中。
白石琴音趁此机会仔细探查了一番别馆。
她发现,在地下一层的某处隐藏门后,还有一条通往更下方的密道。
“那里面是什么?”
别馆大门,剑崎葵缩在一张靠背躺椅里,舒舒服服地半卧着。
她看向从别馆深处归来的白石琴音。
女孩懒洋洋地走到一张躺椅边,利落地坐下。
“手术室。”白石琴音撩着额前的头发,淡淡说道:“我看到了一间深埋地下,而且设备齐全的手术室。”
“手术室存在于别馆地下的时间不短了。”
“我想,曾经有一些身体有恙的达官显贵,从他们的‘移动器官储存库’里取走需要的器官后,就在这个地方完成手术。”
同样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来栖晓摇了摇头。
有这么个好地方,当然要物尽其用。
有钱人的想法没那么难懂,无非就是惜命。
越有钱,就越是惜命。
他们必须找到信得过的人来完成手术,而这里,又受到‘圈内人’的一致好评。
他们会作何选择当然不难懂。
来栖晓脑补出了一个画面。
在一个假面舞会里,佩戴着面具的上流阶层推杯换盏,他们手里是分分钟上亿日元的生意,嘴里却在商量着上一次花大价钱做的换肾手术效果不赖。
吃人,吃人。
小桥静流并着双腿,规规矩矩地坐在靠背椅上,她歪着头,好奇道:“高仓集团的社长真的会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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