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累吗?
眼看来栖晓在肉山血海里快意开无双的鸟嘴医生心里满是惊讶。
从前在战场上,医生就已经觉得这小子的体质很特殊。
现在...
更令人匪夷所思!
而且,医生听见了来栖晓口中那番话——
被掌控,被肆虐。
被豢养,被榨取。
被欺骗,被隐瞒。
被凌辱,被鄙夷。
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情绪在鸟嘴医生的胸膛汹涌澎湃。
“战地医生...不能,躺下。”
因来栖晓的到来,医生骤然亢奋的精神开始抵抗麻痹效果。
果断将包着皮手套的手伸入怀中,医生从中掏一柄小口径左轮手枪。
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大脑,鸟嘴医生果断地扣下扳机!
血液沸腾!
“嘭!”医生吐出一口气,头颅中弹并没有给其带来任何伤害。
反而是,那股掌控身体的感觉,重新归来!
下一刻——
“轰!”
巨大的火焰光团在顷刻间灼穿了空气。
来栖晓冷眼望着眼前妖魔侧面方向。
那有被烧成焦炭的一片大片血肉。
“龙息弹?”来栖晓问道。
医生,你真是一个‘杀人名医’。
“sometimes,the only way to save a life,is to take one.”
(有时候想要拯救一条生命的办法,就是夺走另一条生命)
医生挣扎着爬起来,对来栖晓的“龙息弹”疑惑做出了解答。
“这可以延缓它恢复的趋势。”
鸟嘴医生不是一个跟在前线士兵身后拉担架、打治疗针的随从...
哪怕没有来栖晓这么非人类,但掌握着欲望的乌鸦中,医生也属于暴烈且先身士卒的那一类!
二人奋力削砍着妖魔的“生命线”。
医生虽只是辅助,但却义无反顾。
枪口对准面前凝聚了东京千万市民恐惧的新生妖魔,果断扣下扳机!
血色中蠕动,翻腾的东西,它们以近乎疯狂的姿态纠缠在一起。
可这些血肉纤维修复的速度,在医生的打击下,显得更加缓慢!
“一位作家曾经说过,人类最原始最深沉的恐惧,就是对未知的恐惧。”
来栖晓向后一步,神情有些歇斯底里,对着鸟嘴医生意有所指地问道:
“你是医生,为什么不呼叫增援?”
“我在想,在你心里,信仰也在渐渐崩塌,对么?”
来栖晓的心火让他表现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表达的过于直白,让人心惊肉跳。
来栖晓的话令医生的手颤抖了一霎。
“你的顶头上司?”
来栖晓虎步踏出,手中利刃化为刀片,再度以绞肉机的姿态冲杀向前。
同时,他嘴也没闲着:“在现实世界,你应该也是一个医生。”
“幽冥,现实,双重打击,信仰双重崩塌。”
“这才让你面对这只妖魔,心中愧疚。”
“已经有了以身殉道的想法,宁愿死在这怪物的手里,对吗?”
鸟嘴医生不说话,只是一味倾泻着弹药。
“蠢!”
“你们这种人真是蠢到家了!”
来栖晓破口大骂。
这些人的性格就是这么极端,一言不合就是殉道自杀!
“这些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来栖晓再次开口骂道:
“你是治病救人的医生。”
“除非你也参与了他们的谋划,否则一句问心无愧便好。”
“为什么要逼迫自己向【他人制造的罪孽】下跪?再恐怖的地狱绘图,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又有什么好心虚?”
“你...羞辱我?”鸟嘴医生标准化的嗓音有些改变,显然是怒极。
“你用那些禽兽做的事,揣测我,羞辱我?!”医生愤怒着掏出自己的榴弹枪,丝毫不在乎消耗,瞄准巨大的妖魔,轰出了一枚暴烈的榴弹。
“轰!”
“那些禽兽,我想把他们肢解!”
“他们羞辱了我的信仰!”
“我要让他们堕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医生咆哮着装上一枚又一枚榴弹,扣下一次次扳机。
森寒的嗓音在这片血色地狱里响彻。
“轰!”
“轰!”
“轰!”
你奶奶的,这么武德充沛,早干嘛去了?
来栖晓冷笑一声。
“骂你还算骂轻了!”
“我真他妈想砸开你的脑袋看一看,里面装的究竟是脑子还是狗屎。”
“鸟嘴医生,你就该干他妈的!”
来栖晓说着相当粗俗的话。
气势骤然翻涌的鸟嘴医生昂首挺胸,手里的榴弹枪快要搓冒烟了!
“你真是病了!”医生大声骂道。
“但是...病的好。”
“病的好。”
在霓虹,没病的人,看起来倒像是有病。
“我也病了。”医生癫狂地大笑着:“干他妈的!”
“说得好!”
“干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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