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光明跟着桑熊到了他的办公室,好奇的问到:“二哥,这事找桑大爷干吗,是不是我大爷有啥不为人知的事啊。”
“光明这我还真不清楚,那会都是我娘忙乎我党的事,我爹就开个铁匠铺负责打掩护的,我都不知道他跟局长认识,我那时候也经常在外面跟着队长跑任务,家里的事操心还真不多,到了四九城之后回来的就更少了。”
桑熊也使劲回忆他爹的不凡之处,发现真没什么可回忆的,都挺正常的。
熊光明觉得这事让自己玩大了,这怎么还把老丈人拖下水了,这老头平常蔫蔫的,除了力气大了点,比别的老头吃的多了点,没见还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只好对桑熊说:“二哥,不行还是我自己去吧,那几头烂蒜我还真没放在眼里,别看他们人多,我要一心想他们跑根本拦不住,咱这身手你还不知道。”
“老兄弟,可不能小瞧啊!解放前我一直干的是迪特的活,解放后一直干的是抓迪特的活。我从10岁开始传递消息,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迪特了,什么人没见过啊,各种手段见多了,可不能大意,凶险的很呀!”
然后桑熊讲了讲遇到的一些人和事,听的熊光明一身汗,隐蔽战线不管敌我都没有怂人,关键时刻拼的就是八字。
这句话熊光明记下来了,回头得偷偷找个大师帮着批批命格,看八字硬不硬,要是硬的话以后遇事莽就完了!
“二哥,我看你这也不忙啊,一上午了也没个手下跟你汇报工作呢。”
“呵呵,你不懂,这和普通公安办案不一样。没线索没证据也不能满处抓人吧,本来这工作就极易得罪人,有时候各种消息真真假假的,但还是得办,还有人说我们是东厂的,哎!”
东厂可还行,锦衣卫都兜不住了吗。
一直到晚上吃完饭才见到桑老蔫,一身桑蚕丝的灰色列宁装,脚下的皮鞋都能照出人影了,梳着个大背头,戴着个金丝圆框眼镜,拄着一根玛瑙头的文明棍,最下面应该是纯金的,抠下来得半斤,手上戴着一块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珐琅彩手表,手指上还套着一个翠绿翠绿的大扳指,另一只手搓着一串白玉佛珠。
我艹!这还是我老丈人吗,不知道的以为哪个大佬呢,而且气质判若两人,跟穿搭没关系,有句话叫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现在桑老蔫这姿态,神情,举手投足之间的感觉,熊光明只有在后世的新闻联播上见到过。
这要走在大街上,熊光明绝对不敢认!
“光明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亲大爷,还是你师傅,我叫佟奎,你叫佟承志,到时候少说话,随着我来就行。”
“是大爷,您放心吧。”
“嗯,记住少说少错。真到动手时候就解决你身边的人,不用管我,也不要留手,这帮开赌窑的没一个干净的,放印子钱逼得多少户家破人亡,都该死。小管给光明讲一下行动安排吧。”
桑老蔫突然想起他那个因为赌博上吊的兄弟了,突然感觉心痛,最恨开赌场和赌狗了。
“咱们行动是这样的,你们10点到铁影壁胡同和八步胡同路口,这时候就进入到他们暗哨范围了,顺着铁影壁胡同过了护国德胜庵就应该就会有他们的明哨过来接触。
十点半我们从外围慢慢渗透解决他们的暗哨,明哨只能硬突。一旦发现不对劲你们一定不要迟疑,如果感觉没机会就伺机撤退,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拖住里面人3分钟即可,不过我们进入大院之前只能靠你们自己了。熊光明同志,保命为先,不要硬来,到时候一定要听你桑大爷的。”
跟电影里演的有点不太一样啊,这么简单粗暴的吗?不提前渗透一下?然后潜伏到周围吗?
然后桑老蔫就又给熊光明交代了一番,传授了一些跟班小辈的经验 ‘低头装傻不吱声,扮楞真苶是是是’。
就这样熊光明迷迷糊糊的开始了自己第一次的敌营深入,到时候自己会不会像杨子荣一样?
“大爷,你不教我几句江湖黑话啊?到时候露馅了怎么办呀。”
桑老蔫瞥了一眼熊光明说:“来不及了,要是有个7、8天还能好好教教你,现教你也学不会,少说话就行,都新社会了你学这玩意干吗,老老实实回去看锻工指南去吧。”
“您就教我几句,也算我长长见识,回头给您整几瓶好酒行不行?”
桑老蔫嗓子微微动了动:“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就给熊光明打发了。
时间差不多了,熊光明跟桑老蔫从北晓市溜溜达达慢慢逛着,俩人边走边聊,桑老蔫问熊光明:“你小子之前没说实话吧。”
“大爷,您指什么?我句句都是实话,向教员保证!”
熊光明心虚的看了一眼桑老蔫,不知道这老头想问什么,可别是跟桑熊一样问他赢了多少钱就行。
桑老蔫小声说:“你在里面赢了多少钱,说实话,你可蒙不了我。”
这不完犊子了吗,爷俩怎么一个德行呢,老打听别人挣多少钱干嘛,闲的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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