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这边孙科长还有他的一个猹小弟,剩下的是3个库管员,一帮装卸工跟工人起义一样压着他们。
熊光明一看这帮侦查员一点也不像装的,这不就是力工吗,一个个光着膀子,披着麻袋片黑黢黢的,各个神情激动,这估计是干过最累的潜伏工作了,可算是解脱了。
孙科长已经瘫软在地,吓得嘴唇都白了,被两个人架到了就近的仓库,现场审问。
聂书记一看他那样,气的上去就是几个大嘴巴,直接就给扇躺下了,最后觉得不过瘾又哐哐的一顿踹。
“说!赶紧交代,你材料我们都掌握的差不多了,赶紧把你账本交出来,别耽误我们时间,给你机会最好抓住。”
孙科长这时候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了,哆嗦成一个劲了,瘫在地上连坐的力气都没了。
公安带队的领导这时候发话了:“小张给他扶椅子上,呵呵,孙科长是吧,我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害怕,你只要交代清楚问题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放心吧,来抽根烟。”说着还给孙科长点了根烟放他嘴里。
孙科长两三口就抽完了一根,又连着猛抽了一根烟,孙科长才平复了一些,慢慢抽着第三根烟才开始交代问题。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句话最早出自1952年‘五反’运动的政治策略。1956年全国政协会议上进一步明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惩办与宽大相结合政策的核心内容,将其从政治运动扩展到刑事司法领域。1984年最高人民检察院在严厉打击刑事犯罪的指导文件中重申这一政策,2011年《刑法修正案(八)》首次将“如实供述可从轻处罚”写入法律,标志着“坦白从宽”从政策向法律过渡。所以2011年之前坦白从宽只有政策支持,没有法律依据。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随着孙科长交代,轧钢厂大大小小20多个库房,一大半的库管多少都存在收受贿赂的问题,财务科专门负责审计的副科长,四个车间主任,两个生产科长,还有一个姓马的副厂长平常存在感也不高,管着烂七八糟的杂事。
还好杨厂长跟聂书记革命斗争丰富,这俩行事作风是真严密啊,厂里除了熊光明就没外人知道了,要不八成得走漏风声。
今晚保卫科忙坏了,带着公安满四九城忙乎了半宿才把人抓齐,几个厂领导家里人都给抓了,房子直接贴上封条等着随后的搜查。
这景儿熊光明可没见过,留下来积累些经验,没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幻想等自己当了厂长是不是也这么来一次过过瘾。
马副厂长被抓来的时候聂书记快气疯了,俩人关系还不错呢,刚要上手就被杨厂长拦住了。
小声的说:“书记,书记别冲动,姓孙的打就打了。小马交代了就行,明天上面还要过问呢,到时候别说咱们屈打成招,多少顾及点他大哥。”
在杨厂长隐晦的提醒了一下,聂书记也冷静了,后台太硬惹不起,可是这个马副厂长打进来了一句话不说,打定主意等上面人捞他呢。
“丁队长,你们想想办法,千万别给弄出外伤,内伤也不行,让他吃点苦头,要不老耗着也不是个事。”
丁队长一听,还好有准备,看来这个姓马的有点身份啊。
“老苟,老苟进来一下。”
“丁队长您喊我,呵呵。”
“介绍一下啊,不是外号,姓苟,是个老警察了,刑讯方面四九城那是能排得上号的,这活让他来就成了,保管按你们要求来。”
熊光明一看老苟长的跟贾队长似的,就是褶子少点,主要是气质太像了,就差一个分头,回头建议他别留平头,把头发留起来。
听完丁队长的要求之后,老苟心里有数了,这是审贵人啊,得精细点。
出门找了根细麻绳,比一般人小手指还细点,上去就给马副厂长捆上了,边捆边说:“领导得罪了,您可别乱动,要不更遭罪,都这会儿了咱早说早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不过捆得方式不像是把人束缚住,别人都是捆手腕脚腕关节这种地方,他困得是肌肉还有血管多得地方。
困完之后马厂长扭了几下一看也动不了,老苟就神在在的在一边看着,过了几分钟老苟一抽绳子头,整根绳子就下来了,也就几秒钟眼看着马副厂长已经坐不住了,表情扭曲,瘫在地上抽着气嘶吼着。
抽搐了三分钟之后,马副厂长才算平静下来,肌肉还不受控制的抖动一下。
熊光明一看这老苟挺阴损啊,平常坐的久了有时候腿麻,压得狠了那也是相当难受,动都不敢动。
他捆完之后是全身都麻,这才叫人麻了呢,猛得一过血可想而知,局部血液淤积,导致氧气和营养供应不足,代谢废物(如乳酸)堆积。这些物质刺激神经末梢,引发麻木或刺痛感。
这属于是现代科学解释,按照老祖宗说法就是穴位和脉络。
“丁队长问吧,要是还不说那就再来一趟,换个位置捆,一般人顶不住三轮。要是还不说,我还有别的招。”老苟一脸的谄笑,满脸褶子都堆一块去了,跟个老菊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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