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内侧的刻字在月光下泛着幽蓝,仿佛有神秘力量在流转。我将两块碎玉紧紧攥在手中,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黑猫蹭了蹭我的脚踝,突然竖起耳朵,朝着宫墙西北角发出低沉的呜咽。那里,正是禁军统领府的方向。
三日后,早朝散场。陛下将我召至御书房,案头摊开的军报被朱砂圈得密密麻麻。"西北边疆异动,贺家军残部勾结番邦,妄图卷土重来。"他揉着眉心,眼中布满血丝,"更棘手的是,京中禁军近日也屡生事端。"
话音未落,萧沅匆匆入内,官服下摆还沾着露水:"陛下,臣刚查知,禁军统领程野与贺家余孽来往密切。昨夜城郊驿站失火,所有传递军报的信差..."他顿了顿,"无一生还。"
我心头猛地一跳。驿站失火的消息今早传遍后宫,众人只当是意外,此刻想来,那些被焚毁的信件里,或许藏着足以颠覆朝局的秘密。正思忖间,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碧桃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娘娘!储秀宫走水了!"
储秀宫住着几位新晋贵人,平日里与我也算交好。赶到时,整座宫殿已被浓烟吞没,火舌贪婪地舔舐着飞檐。我不顾陛下阻拦,冲进火场,却在浓烟中听见断断续续的呼救:"救...救我...云雷纹..."
待我和侍卫将人拖出,那是个面生的宫女,怀里死死抱着团焦黑的布料。她气息微弱,临终前在我掌心画了个扭曲的符号——正是嫁衣上咒文的变形。更诡异的是,火场扑灭后,仵作验尸发现所有死者七窍流血,并非死于浓烟窒息。
"是巫毒。"萧沅蹲在焦土上,指尖沾起些黑色粉末,"与当年宫变时的手法如出一辙。有人想借这场火,掩盖某些秘密。"他突然抬头看向我,目光灼灼,"娘娘可记得,储秀宫地下,原是..."
我猛地想起入宫时听闻的传闻。储秀宫建于前朝旧址之上,地下曾是巫蛊工坊,后被先帝下令封禁。如今火场出现巫毒,又与云雷纹有关,难道那些被掩埋的秘辛,又要重见天日?
当夜,我带着黑猫潜入储秀宫废墟。月光透过残垣断壁,在青砖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黑猫突然对着一块松动的地砖狂刨,移开砖块,赫然露出条通往地下的暗道。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握紧手中的火折子,一步步走下潮湿的台阶。
地道尽头是间密室,墙上挂满陈旧的人皮卷轴。当火光照亮其中一幅时,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上面画着完整的"血祭大阵",而阵眼处标注的生辰八字,竟是当今太子的!更令人心惊的是,图中执剑主持仪式的人,穿着禁军服饰。
就在这时,地道上方传来脚步声。我匆忙将卷轴塞进怀中,却在转身时撞上一人。"娘娘深夜到此,是在找什么?"禁军统领程野的脸隐在阴影里,腰间佩剑泛着寒光。黑猫突然扑上去,却被他一脚踹飞,发出凄厉的惨叫。
千钧一发之际,萧沅的剑及时架在程野颈间:"程统领不在军营值守,深夜擅闯后宫,该当何罪?"程野冷笑:"萧大人私通后宫,又该如何定罪?不过..."他突然扬手掷出烟雾弹,地道内瞬间伸手不见五指。
待烟雾散去,程野早已不见踪影。萧沅发现墙角留着半枚带血的玉佩,正是贺家徽记。我们意识到,贺家余孽从未真正覆灭,他们蛰伏多年,如今借着军权动荡与巫蛊秘术,准备发动一场更大的阴谋。
回到椒房殿,陛下正在批阅奏折。听闻此事,他猛地将奏折摔在地上:"好个程野!竟敢觊觎太子之位!传朕旨意,即刻..."话未说完,宫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程野竟率叛军包围了皇宫!他手持长枪,盔甲上的云雷纹在火光中格外刺眼:"陛下,您以为贺家真的完了?当年先帝杀我全族,这笔血债,该还了!"他身后的士兵,个个面涂诡异符咒,正是巫蛊之术里的"傀儡咒"。
皇宫陷入一片混乱,萧沅护着我与叛军厮杀。混战中,我看见程野带着一队人直奔太子东宫。想起密室里的"血祭大阵",我不顾危险追了上去。东宫已经燃起大火,太子被困在火场中央,程野举剑逼近:"小皇子,用你的血,来唤醒巫门的力量吧!"
千钧一发之际,我抄起地上的断剑冲了过去。程野转身时眼中闪过惊讶:"巫门血脉?来得正好!"他的剑带着腥风袭来,我手腕上的银铃突然疯狂震动,嫁衣上的云雷纹竟在皮肤上浮现,化作一道金光将他击退。
萧沅及时赶到,与程野展开激战。而我则冲进火场救出太子,怀中的人皮卷轴在高温下发出诡异的嗡鸣。当萧沅的剑刺穿程野胸膛时,叛军身上的傀儡咒突然反噬,化作无数血虫四散奔逃。
这场叛乱最终被平息,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清理火场时,士兵们发现了程野的遗书,上面写着:"血祭大阵成,巫门复,贺家兴。陛下可知,您身边最亲近的人..."字迹到此戛然而止,被火舌吞噬。
深夜,我再次拿出那半块玉珏。月光下,玉珏边缘隐约映出几行小字:"巫门与贺家,百年之盟。"联想到程野临终前的话,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心头。难道在陛下身边,还有贺家的余孽?而我身为巫门血脉,又该如何自处?
窗外,黑猫的叫声穿透夜色。椒房殿外的宫道上,巡逻的侍卫脚步声由远及近。这场关于军权与巫蛊的暗战,看似落幕,实则才刚刚掀开冰山一角。而我,注定要在这波谲云诡的宫闱之中,寻找真相,守护所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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