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无声,将卫府的飞檐斗拱染成一片银白。卫蓁蓁站在府门前,看着萧沅和容珩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手中的玄铁令牌传来暖意,她知道,这不仅是家族传承的信物,更是她与两人羁绊的见证。前路漫漫,无论最终情归何处,他们都已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共同书写着卫家新的传奇。
惊蛰过后,宫墙内的杏花次第绽放,却掩不住坤宁宫弥漫的凝重气息。卫蓁蓁捏着内务府呈递的选秀名册,指尖划过“苏明姝”“沈婉清”等名字,耳畔仿佛已经响起环佩叮咚。自太后薨逝、贺家倒台后,后宫表面上维持着平静,可随着新一批秀女入宫,暗流又开始在朱红宫墙下涌动。
“娘娘,新晋的安常在已在殿外候了半个时辰。”女官小心翼翼的提醒打断了卫蓁蓁的思绪。她抬眸望去,雕花槅门外,一抹鹅黄身影正不安地绞着帕子——那是户部侍郎之女,选秀时因一曲《霓裳羽衣》深得容珩赞赏。
安常在踏入殿内便盈盈下拜,鬓边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臣妾听闻皇后娘娘治宫有方,特来请教后宫规矩。”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卫蓁蓁快步走到廊下,只见沈婉清正冷笑着看着地上的碎瓷,对面跪着的宫女瑟瑟发抖:“不过是个乡下来的贱婢,也配给本宫奉茶?”
“沈贵人这是何意?”卫蓁蓁的声音不怒自威。沈婉清转身时,眼角的花钿艳丽得近乎嚣张:“皇后娘娘明察,这宫女冲撞了本宫,臣妾不过略施惩戒。”她的目光扫过安常在,“倒是有些人,巴巴地来攀附皇后,妄图一步登天。”
当夜,御书房的烛火燃至三更。容珩咳嗽着翻阅弹劾沈府贪污的密报,手边放着萧沅加急送来的军报,上面赫然写着“沈将军在边关克扣军粮”。“沈婉清怕是要成为第二个郑贵妃。”他将密报推给卫蓁蓁,苍白的手指在“沈”字上重重敲击,“朕担心她会对你......”
“陛下不必忧心。”卫蓁蓁展开萧沅附在军报里的信笺,上面画着沈府与北狄往来的路线图,“萧将军已掌握证据,只待时机成熟。”她想起白日里沈婉清的跋扈,凤眸微眯,“倒是安常在......”
三日后,椒房殿内传来悠扬的琴声。卫蓁蓁带着安常在抚琴,指尖扫过琴弦时,不着痕迹地问道:“听闻你父亲在户部推行新政时多有阻挠?”安常在的手指猛地僵在琴弦上,琴音骤然尖锐:“臣妾......臣妾并不知情!”
这个破绽被敏锐捕捉。当夜,萧沅翻进坤宁宫,铠甲上还沾着城郊的露水:“末将查到,安侍郎与三皇子余党有书信往来。”他将一叠密信拍在案上,目光扫过卫蓁蓁眼下的青黑,语气不自觉放柔,“娘娘这些日子辛苦了。”
容珩的到来打破了这短暂的温情。他强撑着病体,亲自带来了内务府的账本:“沈府半数财产都记在沈婉清名下,而安常在的月例银子......”他咳嗽着展开账本,“竟有半数流入宫外钱庄。”
随着调查深入,后宫的阴谋渐渐浮出水面。沈婉清妄图借家族势力掌控后宫,安常在则暗中为父亲传递消息,更可怕的是,两人竟在谋划联手扳倒卫蓁蓁。当萧沅的暗卫截获她们写给前朝官员的密信时,卫蓁蓁正在教新晋女官读书,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宛如镀了一层金边。
“娘娘,此等蛇蝎心肠之人,末将即刻带兵......”萧沅的话被卫蓁蓁抬手打断。她望着密信上扭曲的字迹,想起初入宫时的单纯岁月,轻声道:“先按兵不动,我要让她们自食恶果。”
接下来的半个月,卫蓁蓁不动声色地布局。她让安常在主持宫宴,故意纵容沈婉清在宴会上刁难;又以“体恤功臣”为由,将沈将军调回京城。当沈婉清在御花园当众羞辱安常在,引得众人围观时,卫蓁蓁终于现身。
“沈贵人恃宠而骄,掌嘴三十。”卫蓁蓁的声音冷如寒冰,“安常在治下不严,罚俸半年。”她看着两人惊恐的表情,想起萧沅和容珩反复叮嘱的“小心”,心中涌起暖意,“后宫是皇上的后宫,不是你们争权夺利的棋盘。”
此事过后,容珩下旨彻查沈、安两家,萧沅亲自带兵包围沈府。当抄家的消息传来时,卫蓁蓁正在为容珩熬药,萧沅浑身浴血地闯入御书房:“末将已将沈老贼拿下!”他转头看向卫蓁蓁,眼神瞬间柔和,“娘娘受惊了。”
容珩咳着血起身,将卫蓁蓁护在身后:“萧将军,辛苦你了。”他望着两人,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有你们在,朕便放心。”
春去夏至,后宫再次恢复平静。卫蓁蓁站在太液池边,看着新荷初绽。萧沅送来的边关特产摆在石桌上,容珩亲手绘制的江南水利图还摊在案头。她抚摸着鬓边的玉簪,想起这一路的风雨,忽然明白,无论是面对后宫争斗还是前朝波澜,萧沅的铁血守护、容珩的运筹帷幄,早已让她在不知不觉间深深依赖。
可每当两人同时看向她,她的心跳依旧会乱了节拍。萧沅的炽热目光,容珩的温柔注视,就像天平的两端,让她难以抉择。晚风拂过,带着荷花的清香,卫蓁蓁望着漫天晚霞,知道这场感情的博弈,或许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而她,愿意在守护后宫与江山的路上,与他们一起,静待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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