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汴京迷案
汴京,皇城司。
冷血抱着一摞泛黄的卷宗推开偏厅木门,灰尘簌簌落下。赵陈正翘着腿翻看《大宋刑统》,闻言头也不抬:“查到了?”
“嘉佑三年漕运案,卷宗被人动过手脚。”冷血摊开一册被虫蛀得斑驳的档案,指着某页缺失的角落,“这里原本记载了三十七具尸体的验状,现在只剩三十六具。”
赵陈指尖划过纸页缺口:“少的那具,是不是心口插着梅家匕首?”
冷血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
窗外忽然传来瓦片轻响。赵陈袖中滑出三枚铜钱,“咻”地射向房梁——
“噗通!”
一个黑衣探子栽下来,咽喉嵌着铜钱。冷血翻过尸体,从其怀中摸出块鎏金腰牌,上书“枢密院行走”。
“有意思。”赵陈用脚拨了拨尸体,“你们皇城司和枢密院……什么时候穿一条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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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的汴京鬼市,雾气弥漫。
赵陈蹲在个卖旧货的瘸腿老汉摊前,拎起半幅烧焦的《山河社稷图》:“多少钱?”
老汉咧嘴露出黑黄牙:“客官好眼力,这可是当年梅……”
话未说完,一柄短弩突然从雾中射来!赵陈反手接住弩箭,顺势掷回——雾里传来闷哼。再回头时,老汉已口吐黑血,胸口插着根毒针。
“啧,灭口。”赵陈展开残图,隐约可见标着“冰棺”的路线直通北莽。图角钤着方朱印:【枢密院机宜文字】。
身后传来铁链拖地声。十二名戴着青铜面具的力士围拢过来,手中钢刀泛着蓝光——淬了北莽寒毒。
“赵道长。”为首者声音沙哑,“太后请您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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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殿内熏香袅袅,垂帘后坐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
“哀家听闻,道长在查二十年前的旧事?”曹太后拨着翡翠佛珠,“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容易折寿。”
赵陈盯着她腕上的冰蓝玉镯——与慕容霜那枚一模一样。
“太后这镯子,北莽皇族才有吧?”
佛珠突然崩断!数十枚翡翠珠子暴雨般射来,每颗都带着破空劲气。赵陈袖袍鼓荡,雷光在掌心炸开——
“轰!”
珠子在半空熔成琉璃液。垂帘后却已空无一人,唯留张字条:【想知道真相,去樊楼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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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楼地下三层,水牢铁门锈迹斑斑。
赵陈劈开锁链,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墙上用血写着密密麻麻的北莽文,中央铁钩挂着具白骨,胸骨钉着七根冰锥。
冷血辨认骸骨服饰:“是当年失踪的漕帮账房!”
赵陈掰开骸骨指节,取出枚被攥变形的铜钥匙,匙柄刻着【甲字库】。突然,整座地牢开始震颤!
“火药!”冷血拽着赵陈往外冲。身后通道接连爆炸,气浪将二人掀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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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余波中,赵陈用鸿蒙刀劈开扭曲的铁栅。
甲字库里堆满贴着封条的箱子,最中央的玄铁柜上插着那枚铜钥匙。柜门开启的瞬间,冷血倒吸凉气——
整整一柜的冰棺草图,每张都盖着枢密院大印。最下方压着封密信:【嘉佑三年腊月,借漕运送冰棺十二具入京,曹公亲验】。
赵陈突然冷笑:“原来当年勾结北莽的,是你们那位‘忠心耿耿’的曹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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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郊外,一辆马车疾驰在风雪中。
曹太后掀开车帘,对身旁黑袍人道:“杀了那道士!”
话音未落,车顶“咔嚓”裂开!赵陈踏碎厢顶跃入,鸿蒙刀横在老太婆脖子上:“您儿子仁宗皇帝,知道您通敌吗?”
黑袍人突然摘下面具——竟是本该死去多年的曹太师!
“小子,你永远不懂。”老贼狞笑着捏碎玉佩,“北莽给的可是长生——”
冰蓝色火焰从他七窍喷出,转眼烧成灰烬。太后尖叫着想逃,被冷血一链锁住:“皇城司拿人!”
赵陈拾起未燃尽的玉佩碎片,上面刻着句北莽谚语:
冰棺不灭,圣族永眠
第二幕:冰棺之谜
汴京郊外,风雪渐歇。
赵陈蹲在曹太师烧焦的尸体旁,指尖捻起一撮冰蓝色的灰烬。灰烬触之刺骨,竟在掌心凝出细小的霜花。
“这不是普通火焰。”冷血皱眉,“连骨头都烧没了,玉佩却还剩半块。”
赵陈将残玉举向月光,玉中隐约有液体流动:“北莽‘玄冰火’,专焚魂魄。”他忽然冷笑,“老东西临死还想毁尸灭迹。”
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禁军举着火把逼近,为首的将领高喊:“奉旨捉拿刺杀太后的逆贼!”
冷血亮出皇城司腰牌:“刑部办案,退下!”
将领却狞笑:“曹太师早料到了——放箭!”
数百支弩箭破空而来,箭头发黑,显然淬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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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陈袖袍一卷,雷光化作屏障挡下箭雨。冷血趁机甩出铁链缠住将领咽喉:“谁指使的?”
将领嘴角溢出黑血:“你们……永远找不到……”头一歪,竟咬碎了齿间毒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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