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退婚书,随手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又用脚尖碾了碾。
丞相府?李富贵?
呵。
镇北王府虽然倒了,但她白若雪,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不就是搞钱吗?她有的是办法。
转身走进破落的王府,白若雪直奔厨房。明天开业,她还得准备“镇店之宝”呢。
厨房里家徒四壁,只剩下半袋发霉的大米,一小罐猪油,还有几根蔫了吧唧的苦瓜。
白若雪看着这些东西,非但没愁,眼睛反而亮了起来。
苦瓜……
她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有了!
第二天一早,朱雀大街靠近镇北王府的位置,一家崭新的小食铺开张了。
铺面上挂着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三个大字——“乐安铺”。
铺子门口,白若雪系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围裙,正对着路过的行人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乐安铺开业大酬宾,首单半价!”
“甜过初恋的‘爆浆糖球’!咬一口,酸梅汤在嘴里炸开,爽!”
“还有‘先苦后甜状元羹’!苦瓜雕花拌蜜糖,吃了必中状元,不灵包退!”
路过的行人好奇地停下脚步。
“爆浆糖球?状元羹?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小姑娘,你这状元羹真能让人中状元?”一个牵着小孩的大婶问道,眼里满是怀疑。
白若雪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大婶,我这状元羹,重点不是苦瓜,是‘先苦后甜’的寓意!您想啊,读书是不是先苦后甜?吃了我这羹,心里有了这念想,说不定就真中了呢?”
她又拿起一串裹着亮晶晶糖壳的糖球,递到小孩面前:“小朋友,尝尝这个爆浆糖球,可好吃了!”
小孩被亮晶晶的糖球吸引,伸手拿了一串,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噗——”
酸梅汤混合着糖壳的甜味在嘴里炸开,小孩先是被酸得眯起了眼睛,随即又被甜味逗得咯咯直笑:“娘!好吃!酸酸甜甜的!”
大婶见状,也动了心:“那给我来一碗状元羹,一串糖球!”
“好嘞!”白若雪手脚麻利地打包,“状元羹五文钱,糖球三文钱,首单半价,一共四文钱!”
大婶付了钱,接过东西,尝了一口状元羹,苦瓜的苦味之后,果然是蜜糖的甜,口感奇特,却意外地不难吃。
“嗯,还行。”大婶点了点头,带着孩子走了。
有了第一个顾客,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白若雪的“奇葩”美食很快吸引了不少人围观品尝,虽然有人觉得味道奇怪,但更多的人觉得新鲜有趣,加上价格便宜,开张不到半个时辰,就卖出去不少。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
正是昨天那位“难民”大哥。
哦不,现在白若雪知道了,他是战神南宫翎。
今天的南宫翎换了一身常服,依旧是墨色锦袍,只是没了昨天的煞气,多了几分贵气。他身边跟着墨影,站在人群外,看着白若雪在铺子里忙得团团转,脸上带着一丝浅笑。
白若雪也看到了他,眼睛一亮,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计,跑了过去:“战神大人!您真来捧场了?”
南宫翎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她沾了面粉的脸颊:“本王来看看,我的‘军需官’有没有后悔没跟本王去军营。”
白若雪撇了撇嘴:“军营哪有我这小铺自由?再说了,”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战神大人,您昨天说的十车糖葫芦,是真的吗?”
南宫翎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像是看到了某种小动物,心中一软,难得地逗她:“自然是真的。不过,要看你这‘乐安铺’能不能赚到买十车糖葫芦的钱了。”
“嘿!”白若雪不服气地叉腰,“你可别小看我!不出三天,我就能赚到十车糖葫芦的钱!”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喧哗。
“让让让让!我们是城西的地痞,来收保护费的!”
只见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推开人群,为首的那个三角眼,一脸横肉,正是这一带的地痞头子,人称“张三”。
张三走到白若雪的铺子前,把手里的刀往桌上一拍,刀身震得桌上的糖球都掉了一颗:“小丫头,新来的吧?在这地盘做生意,得先给我们交保护费!”
周围的顾客见状,纷纷后退,生怕惹祸上身。
白若雪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就听到旁边的南宫翎冷哼了一声。
她连忙拦住南宫翎,对着张三笑了笑:“三位大哥,我这小本生意,才刚开张,哪有钱交保护费啊?”
张三嗤笑一声:“没钱?没钱就别做生意!要么交钱,要么滚蛋!”
白若雪叹了口气,像是很为难的样子:“三位大哥,不是我不交,实在是没钱啊。要不这样,我请三位尝尝我的‘爆浆糖球’,就当交个朋友?”
张三不屑地啐了一口:“谁要吃你这破糖球!少废话,赶紧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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