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男被她绕得晕头转向,掰着手指头算:"五...五十天?"
"对啊!"白若雪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给他看,"到时候您就是朱雀大街响当当的'糖球疤哥',比收保护费风光多了,说不定还能娶个卖菜的漂亮媳妇!"
旁边两个地痞面面相觑,被她描绘的"糖球疤哥"蓝图搞得晕乎乎的。南宫翎在墙角低笑一声,手不自觉地按上了腰间的玄铁佩刀——他倒要看看,这丫头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白若雪见地痞们犹豫,眼珠一转,又掏出那本油乎乎的账本晃了晃:"您看,太傅夫人昨天刚买了十串,说吃了我的糖球皮肤都变好了;还有战神大人,昨儿个还跟我订了十车糖葫芦呢...哦对了,战神大人说,吃我的糖球能打胜仗!"
"战神大人?"疤脸男脸色一变,他虽横行街头,却最怕那位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就在这时,南宫翎适时地咳嗽了一声,怀里的黑马似乎听懂了指令,往前踏了半步,马鞍上镶嵌的玄铁雕花在晨光里闪过一道冷光。
地痞们吓了一跳,疤脸男强装镇定,脖子却不自觉地缩了缩:"战...战神大人关我屁事!我又不打仗!"
"怎么不关?"白若雪立刻接话,往前凑了半步,压低声音却让周围人都能听见,"您要是欺负我,战神大人知道了,怕是要请您去军营吃牢饭...哦不,是吃我新研发的辣椒糖球,辣得能让你哭着喊娘的那种!"
南宫翎站在墙角,听着她胡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墨影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马鞍上的缰绳,肩膀却抖个不停。
疤脸男看看白若雪亮晶晶的眼睛,又偷偷瞄了眼街角那匹神骏的黑马和它主人若隐若现的玄色披风,一咬牙,狠狠唾了口唾沫:"算你狠!"带着两个手下灰溜溜地跑了,跑的时候还差点撞翻了王大娘的菜篮。
白若雪冲他们背影喊:"疤哥,想通了来帮我卖糖球啊!给你多分一文!"喊完才转身,眼睛又亮起来,低头数着钱袋:"吓死我了,差点赔十两...咦?战神大人?您啥时候来的?"
她终于发现了墙角的人。南宫翎牵着马走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比平时柔和了些:"怕了?"
"谁怕了!"白若雪扬起钱袋,铜板在里面叮当作响,"我在算呢,刚才要是真给了十两,能买两千串糖葫芦,够我吃一整年了..."
夕阳把朱雀大街染成蜜糖色时,白若雪蹲在地上数今天的收成,南宫翎默默站在一旁,黑马亲昵地蹭着她的肩膀。余晖透过她的指缝,在铜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钱袋在她手里晃来晃去,像只吃饱了的胖麻雀。
"战神大人,"她忽然抬起头,眼睛在夕阳里闪着琥珀色的光,比刚熬好的糖霜还要透亮,"你说,我要是攒够了十车糖葫芦的钱,能换个啥?"
南宫翎蹲下来,离她很近,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糖霜味和阳光的气息。他看着她眼里映出的自己,那个穿着玄甲、冷面肃杀的战神,此刻却显得有些笨拙。他沉默了一下,声音低沉而清晰:"换本王。"
白若雪手里的铜板"叮铃"一声掉在地上,她愣住了,眨了眨眼:"换你?你值十车糖葫芦?"
"本王值二十车。"南宫翎看着她的眼睛,那里没有朝堂的算计,没有沙场的血腥,只有亮晶晶的光,比他见过的所有奇珍异宝都要珍贵,"但你数钱时,本王愿意只值十车。"
白若雪噗嗤一声笑了,把沉甸甸的钱袋塞到他手里,指尖触到他微凉的甲片:"成交!不过得先欠着,你帮我把这口铜锅搬回住处,算一车糖葫芦的工钱!"
南宫翎接过钱袋,触手温热,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他看着她数钱时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打了那么多年仗,缴获了那么多城池玉玺,都不如此刻这碗糖球甜。
朱雀大街的风吹过,卷起糖霜和尘土的气息。墨影远远站在街角,看着自家将军笨拙地帮郡主搬铜锅,玄甲蹭着她的青布衫,画面说不出的和谐。他忍不住摇头——原来将军天天蹲墙角盯梢,不是盯什么糖球摊,是盯上了人家数钱时眼睛里的光啊。
而白若雪不知道的是,从她第一次把他当成难民,塞给他那个辣到流泪的叫花土豆起,她数钱时眼里那点贪财的光,就已经成了战神心里,比任何一场胜仗都要耀眼的存在。这京城的故事,果然离不开糖球、银子,还有那个数钱时眼睛会发光的落魄郡主,以及她身后那个默默盯着她的冷面战神。夕阳下,一人一骑一摊,构成了朱雀大街上最奇特也最温暖的风景,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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