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铜铃般的眼睛直视着白若雪,铠甲手套无意识地攥紧糖葫芦,糖霜被捏得咔咔响,碎屑掉在蓝布衫上:"你今天...没沾糖霜的样子,像...像没上膛的弩箭。"
"弩箭?"白若雪叉着腰,糖霜围裙上的褶皱都气得发抖,"合着在您眼里,我就是个武器?下次是不是要夸我像没开刃的刀,或者没点火的火炮?"
躲在绸缎庄柱子后的墨影实在忍不住,捂脸呻吟出声,甲叶缝隙里漏出绝望的声音:"将军,咱能说点人话吗?您就算夸郡主像刚出锅的粟米饼,闻着香吃着甜也行啊!再不行,夸她像您没喝完的参茶也行啊!"
白若雪盯着一车黄澄澄的粟米,突然一拍大腿,糖霜溅到围裙上,在蓝布上晕开白点:"有了!阿三阿四!把那石磨抬出来,咱们磨米粉!今个儿咱卖战神牌粟米饼,保准卖疯!"
午后的摊位前挂起崭新的木牌,朱砂大字写着:"战神牌粟米饼,甜脆可口,吃了能打胜仗!买五斤送战神同款微笑(虽然有点歪,但保准是真笑)!"
南宫翎穿着蓝布衫站在摊前,衣襟上沾着白花花的米粉,手里捏着块刚出锅的粟米饼,饼上还撒着糖霜,他表情困惑地咬了一口:"本王的军粮...咋就成零食了?这玩意儿能顶饱吗?看着跟本王小时候吃的军粮饼不一样啊。"
"这叫资源整合,懂不懂?"白若雪塞给他一个喇叭状的吆喝筒,竹筒上还刻着"战神专用"四个字,边缘打磨得光滑,"帮我吆喝:'粟米饼,比盔甲轻,比敌人乖,比郡主的糖霜还甜!吃了不长肉,还能跑断贼人的腿!'"
南宫翎接过竹筒,犹豫地看了看,终于鼓起勇气喊道,声线比平日里点兵还洪亮,震得旁边的糖架都在晃:"粟米饼!比盔甲轻——" 他突然卡住,想起白若雪的叮嘱,改口道,"比...比绸缎还软和!比敌人...比隔壁赵钱孙的胭脂还香!吃一口精神百倍,吃两口刀枪不入!"
摊位前立刻排起长队,李四举着钱袋往前挤,铠甲片撞得前面的人直晃:"雪姐!来十斤!给俺那在边关当兵的儿子寄去,让他尝尝战神牌的饼,保准比军粮好吃!"
赵钱孙躲在胭脂铺门后眼红得像兔子,刚嘟囔完"不就是粟米吗,有啥稀罕",自家闺女抱着块粟米饼冲进来,饼上还沾着糖霜,糊了一嘴:"爹!将军说这饼比你的胭脂香十倍!还说让你别卖胭脂了,改卖粟米饼,准保赚钱!"
暮色漫上屋檐时,白若雪坐在灯下数银子,铜板堆成的小山在灯笼光下泛着暖黄,映得她脸颊发红。南宫翎蹲在旁边,笨拙地帮她筛着米粉,蓝布衫的袖口磨出了毛边,时不时蹭到算盘,算珠被碰得哗啦响。"将军,"她晃着沉甸甸的钱袋,铜板碰撞声清脆如乐,"你这一车军粮换的攻略,我还能再教十步,保证让你从'战场杀神'变成'情场暖男',迷倒全京城的姑娘——当然,除了我。"
南宫翎接过算盘,手指在算珠上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拨对了数字,却把算盘推到她面前:"本王...不想学暖男,只想学怎么让你当我夫人。暖男能帮你扛糖锅吗?能帮你吓退找茬的泼皮吗?"
白若雪挑眉,指尖点着他沾着米粉的鼻尖,留下一个白印:"那得再加一车军粮,外加十串最新款的核桃碎糖葫芦,少一颗核桃都不行——我可称过,少一颗就少一分甜。"
"成交。"南宫翎突然凑近,蓝布衫的领口蹭到她的围裙,带来一股淡淡的米粉香,他身上的皂角味混着糖霜甜气,"不过这次,本王想换句真心话。"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他认真的眼睛里,碎成点点星光。他看着她沾着米粉的鼻尖,声音低哑却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白若雪,本王穿布衣,学夸人,用军粮换攻略,不是为了学什么谈恋爱,只是想让你笑。看你笑的时候,眼睛弯成月牙,嘴角沾着糖霜,比打赢十场胜仗还开心,比缴获多少金银珠宝都值得。"
白若雪的心跳漏了一拍,却故意板起脸,把算盘拍在他掌心:"笑可以,不过服务期限只有一天,想续费得再加五车军粮——而且得是新收的粟米,陈米可不行,喂鸡都嫌糙。"
"没问题。"南宫翎失笑,伸手帮她拂去头发上的米粉,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耳廓时,自己先红了耳根,铠甲手套的薄茧蹭过她的发丝,"五车就五车,再给你加十车红枣,熬粥喝。"
远处传来晚归百姓的笑闹声,几个孩童举着粟米饼指着糖球摊的方向大喊:"快看!战神卖饼上瘾了!还学会给郡主揉肩了!"
白若雪看着南宫翎笨拙筛粉的样子,筛子晃得米粉直往下掉,却认真得像在排兵布阵,忽然觉得,这用军粮换攻略的战神,虽然把"弩箭"当情话,把军粮变成零食,但这份笨拙又真诚的心意,比任何花言巧语都更让人心动,像刚出锅的粟米饼,闻着香,吃着暖,还带着点傻乎乎的甜。
而南宫翎望着她被灯笼照亮的笑脸,终于明白,追妻路上,哪怕把整个军粮库都换成糖霜粟米饼,只要能换她一笑,便是他这辈子最划算的交易。这离谱的爱情攻略,看来还得继续换下去——不过下一次,他得先让墨影把"弩箭"写成"糖葫芦"贴在枪杆上,省得再记错了。毕竟,谁让他爱上的是那位能把猪油变成神油、把军粮变成爆款,还能让他心甘情愿穿上布衣卖饼的脑洞郡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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