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李清风的声音气得发颤,胡子都在抖,“你……你这是何意?侯府乃皇家重地,威仪所在,怎可如此……如此胡闹不堪?成何体统!”
南宫翎面无表情,脑海里飞速回放着白若雪昨晚“培训”的台词,硬着头皮开口,声线却有些僵硬:“……本王……在体验民生,体察民情。”
“正是正是!”白若雪立刻接话,像只扑棱着翅膀的喜鹊,窜到李清风面前,塞给他一串裹着白芝麻的糖葫芦,“李大人您看,这是我们‘乐安小筑’与战神府的深度战略合作项目,旨在打破贵族与平民的壁垒,促进京城商业繁荣,拉动内需!”她指着糖葫芦上的芝麻,“您尝尝这‘清廉糖球’,甜而不腻,正如您老的为官之道,清正廉洁,百姓称颂!”
李清风看着手里那串油乎乎的糖葫芦,又看看不远处赵铁柱扛着的“直销点”木牌,再听听鹦鹉还在不停喊“买一送一”,气得眼前发黑:“胡闹!简直是胡闹!老夫要立刻进宫,参奏陛下,治你等……”
“大人且慢!”白若雪笑眯眯地掏出一本厚厚的账本,封面用炭笔写着“乐安小筑战神府合作台账”,翻开的页面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收支表,“您看这流水账——阿三阿四从前在街头乞讨,如今成了‘乐安小筑’的金牌销售;赵铁柱空有蛮力,如今找到了‘形象代言人’的好差事;就连王管家,都发挥余热,成了‘首席包装师’!”她指着账本上画的笑脸,“这可是解决了至少五口人的生计问题,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
南宫翎站在一旁,看着白若雪一本正经地“忽悠”御史大夫,甚至拿出账本当“证据”,不得不佩服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发现自己竟也下意识地往白若雪身边靠了靠,像棵被狂风刮歪的树,不知不觉中竟习惯了这荒诞的风向。
李清风看着白若雪亮晶晶的眼睛,又看看南宫翎那副“生无可恋却又甘之如饴”的表情,突然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他活了六十载,审过贪官,斗过佞臣,却从未见过如此“歪理成章”的胡闹。最终,他重重叹了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扇子,拂袖而去,留下一句:“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夫不管了!定北侯,你好自为之!”
“耶!”李清风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廊,白若雪立刻欢呼起来,像打赢了一场胜仗的将军,转身就给了南宫翎一个大大的拥抱,“合作人你看!我就说没问题吧!御史大夫都被我说服了!”
南宫翎被她撞得后退半步,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糖霜甜香,还有淡淡的红泥味。他低头看着她仰起的笑脸,额角的红泥还没擦干净,却像朵带露的桃花。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替她拂去额角的泥渍,声音不自觉放柔:“下不为例。”
“知道啦知道啦!”白若雪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弯起嘴角,“对了,今晚皇宫设宴,你得带我一起去!我要去推销‘宫廷特供’糖球,给皇帝陛下也尝尝咱们的‘万寿无疆’牌!”
南宫翎:“……” 他看着白若雪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攻陷”皇宫,只觉得这“王府变商场”的噩梦,恐怕才刚刚拉开序幕。
墨影端着空茶盏站在角落,看着自家将军那无奈又纵容的眼神,默默在心里记下:下次宫宴,得提前给将军准备好“拒吃糖球”的借口,免得陛下也被郡主发展成“客户”。
而白若雪呢?她已经蹲在泥人摊前,开始琢磨给皇帝捏个什么样的“万寿无疆”泥人了。嗯,得用最好的朱砂泥,捏个龙袍加身的糖球皇帝,保准逗得陛下哈哈大笑,说不定还能赏她十车糖葫芦当“研发经费”!
定北侯府的这场“集市风波”,很快就像长了翅膀的糖球,飞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都说那杀人不眨眼的定北侯,如今被乐安郡主治得服服帖帖,侯府成了全京城最热闹的“甜品集市”。而南宫翎站在廊下,看着白若雪指挥着亲兵们收拾摊位,夕阳给她镀上金边,她的笑声混着糖球的甜香,飘满了整个庭院。
他忽然觉得,这“噩梦”好像也没那么糟。至少,这座常年冷寂的侯府,因为她的存在,有了烟火气,有了让他贪恋的温暖。只是不知今晚的皇宫宴会,她又会想出什么“神操作”,把那肃穆的紫禁城也搅和得鸡飞狗跳呢?南宫翎揉了揉依旧发疼的眉心,却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或许,这样的“噩梦”,再来几打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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