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看着跪在地上的红妈妈,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语气里满是不耐:“本王何时成了帮你要账的护院武夫?”
白若雪拍拍手上的灰,走到南宫翎身边,指尖有意无意蹭过他微凉的衣袖,粗布围裙上还沾着上午做泥人时的陶土:“战神大人,这叫‘商业联动’!以后我的丑泥人,您负责保驾护航,利润分您一半,怎么样?比您在军营里数刀鞘有意思多了吧?”
墨影在一旁忍不住嘀咕,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将军,咱军营的军费怕是经不起这么分……末将昨天还看见军需官在数铜板呢。”
“闭嘴。”南宫翎从袖中掏出一锭亮闪闪的银子,足有五两重,丢给红妈妈,“以后别让这人再踏进‘销金窟’半步。”
红妈妈捧着银子,笑得满脸褶子都开了花,连连磕头:“将军放心!老身这就让人把他列进黑名单,以后见一次打一次,保证他连大门都摸不着!”
白若雪看着南宫翎,忽然笑弯了眼,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泛红的耳根:“战神大人,您这英雄救美,救的可是个老鸨啊?传出去,您那杀人不眨眼的战神威名还要不要了?”
南宫翎耳根悄悄泛红,像熟透的山楂,别过脸去看厅外摇曳的灯笼,声音低沉又别扭:“本王只是……不想你惹麻烦。”他的视线扫过白若雪嘴角沾着的糖霜,那是下午吃冰糖葫芦时留下的,心里莫名一软。
“哦?”白若雪眨眨眼,故意又凑近半分,温热的气息几乎喷在他耳垂上,“那我下次再惹麻烦,您还来救吗?比如哪天有人抢我糖葫芦摊子的时候?”
南宫翎转头看她,暮色在她眼底碎成点点星光,睫毛像小扇子般轻轻颤动,嘴角的糖霜在灯笼光下闪着晶亮。他沉默片刻,喉结滚动一下,喉间发出低沉的“嗯”声,轻轻点头,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
墨影站在厅口,看着自家将军难得露出的窘迫模样,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得,将军这“英雄救美”的路,算是彻底跑偏成“老鸨保护队”了。下回路过青楼,怕是得提前让亲兵准备好银子,免得将军又要替人还嫖资,这追妻路,真是越来越离谱,快赶上说书先生的段子了。
出了“销金窟”,夜风带着些许凉意,吹散了满鼻的脂粉香。白若雪把玩着从孙公子那儿顺来的玉佩,在灯笼光下晃了晃,玉佩上的弥勒佛笑得格外憨傻:“这玉佩估摸着能当十两,够买十车西瓜了!到时候做冰镇西瓜沙冰,保准卖断货,连皇宫里的娘娘们都得派人来买!”
南宫翎看着她因为赚钱而发亮的眼睛,像落满了星星,忽然觉得,就算刚才救的是个老鸨,只要能让她笑得这般开心,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伸手接过玉佩,指尖触到她温热的指腹,将玉佩塞进自己袖中,那里还留着她的温度:“本王替你保管。”
“哎?”白若雪挑眉,眼里闪过狡黠的光,“战神大人也想转行当账房先生?”
南宫翎看着她狡黠的笑脸,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快得像错觉:“嗯,替你管十车西瓜的账,顺便……管管你。”
墨影驾着马车行在青石板路上,车轮碾过路面发出“咕噜”声,听着车厢里传来的笑闹声,忍不住扬起嘴角。看来将军这追妻路,虽然走得歪歪扭扭,时不时还得替人还嫖资,但好歹是越走越顺了。至于下次再遇上青楼要账的事……他默默摸了摸腰间的荷包,决定回去就跟军需官打个招呼,多领点备用银,省得将军又要从军费里掏钱“英雄救美”,毕竟,将军的威名事小,追妻的大事可不能耽误了。
京城的夜色渐深,“销金窟”的红灯笼依旧亮得晃眼,而关于战神在青楼替老鸨要账的消息,已像长了翅膀的糖球,借着晚风悄然传遍了大街小巷。茶馆酒肆里,百姓们笑得前仰后合,唾沫横飞地讲述着定北侯如何黑着脸替乐安郡主撑腰,连老鸨都得跪着道谢的奇闻,都说定北侯遇上乐安郡主,算是栽进了她的算盘和泥人堆里,连英雄救美都救得这般与众不同,真是让人笑到肚子疼,比听一百段《三侠五义》还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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