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顶饱!”白若雪瞪他一眼,木勺往糖球架子上一敲,几串糖球晃了晃,“但能换银子啊!我这糖葫芦在朱雀大街卖疯了,昨儿个太傅夫人还派丫鬟来买,说要当贡品送进宫呢!赵铁柱你想想,一串糖球卖五文钱,十串就是五十文,够你喝三天酒了!”
南宫翎冷着脸补充了一句,声线难得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本王作证,她的糖葫芦……确实抢手。”想起上个月白若雪做的夜光糖球,半夜三更还有人举着灯笼排队买,甚至惊动了巡夜的金吾卫,他耳根悄悄热了热,幸好头盔的阴影遮住了这抹异样。
接下来的几日,演武场的画风彻底变了。往日里操练时哈欠连天的士兵们,此刻眼睛都瞪得像铜铃,时不时瞟向场边的糖葫芦架子,仿佛那不是串糖球,而是能吃人的老虎。赵铁柱为了抢“最佳士兵”,练枪时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枪头带起的风把旁边墨影的发带都吹飞了,黑色的发带像只断了线的风筝,差点砸中演武场边浇水的老军汉。
“将军!”墨影捂着被枪杆扫到的胳膊,哭笑不得,“末将觉得,这法子好像……真有点用?刚才三营的兵喊口号,把隔壁王府的狗都吓得钻了狗洞,半天没敢出来!”
南宫翎看着队列里精神抖擞的士兵,他们操练时的吼声震得槐树叶都在往下掉,连远处的城墙似乎都跟着嗡嗡作响。他默默点了点头,铠甲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带扣。傍晚时分,他看着白若雪踮着脚给操练最认真的士兵发糖葫芦,那士兵接过糖球时笑得见牙不见眼,比去年打了胜仗还高兴,嘴里直嚷嚷:“谢郡主!末将明天能多吃十串,准保把枪练得跟糖球一样圆!”
转眼到了月底,“月度最佳士兵”毫无悬念地落在了赵铁柱头上。白若雪揪着他的耳朵往“乐安小筑”的厨房拖,南宫翎和墨影悄悄跟在后面看热闹,铠甲的甲叶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看好了啊,”白若雪系上她那条标志性的糖霜围裙,铜锅里的糖浆正咕嘟咕嘟冒泡,散发出诱人的甜香,“糖和水按三比一放,熬到冒‘golden泡泡’——就是那种像金子一样发亮的泡泡,懂不懂?就跟红妈妈数银子时眼睛里冒的光一样!”
赵铁柱满头大汗地点头,粗笨的手指握住木勺,学着白若雪的样子搅动糖浆。半个时辰后,铜锅里的糖浆非但没变成金黄透亮的糖霜,反而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散发出浓郁的焦糊味,差点把厨房的屋顶熏黑。白若雪扶着额头,一脸绝望:“得,赵铁柱你还是回演武场练枪吧,别把我这口祖传的铁锅熬穿了,我还指望它熬糖球娶……咳,赚钱呢!”
这事很快传遍了军营,士兵们笑得前仰后合,操练时却更卖力了——谁都想看看下个月的“最佳士兵”能把糖球做成啥模样,是能吃还是能当暗器使。甚至有士兵私下打赌,猜下任“最佳士兵”能不能把糖球熬成炸药。
南宫翎靠在厨房门口,看着白若雪叉着腰数落赵铁柱,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发梢,给她镀上了层柔和的金边。她围裙上的糖霜沾到了脸颊,像不小心蹭上的雪花,眼神却亮晶晶的,充满了活力。他嘴角忍不住上扬,铠甲的肩甲都显得不那么沉重了,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糖霜的甜味。
墨影在一旁叹气,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将军,您这追妻路,怕是要从演武场直通糖球摊子了。再这么下去,末将得建议您把帅旗换成糖葫芦串儿,说不定还能吓退敌兵呢。”
白若雪耳朵尖,回头就喊:“墨影!别在那儿碎碎念了,让你家将军来帮忙搓山楂!今晚上要做‘山楂大战糖霜’,缺人手!”
南宫翎:“……” 他看着白若雪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映着铜锅里糖浆的金光,像落满了星星。堂堂战神,如今不仅要管士兵,还要去搓山楂?但他还是走了过去,从竹筐里拿起一颗通红的山楂,指尖触到果皮上细密的绒毛,动作笨拙地搓了起来,仿佛在操练场上挥舞着千斤重的玄铁剑。
墨影在心里默默记下:下次军需官来报账,得建议将军把部分军饷折换成糖葫芦,说不定还能省下不少军费——毕竟,一串糖球比一副甲胄便宜多了,还能哄得士兵们嗷嗷叫着练枪,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京城的百姓后来听说,定北侯府的士兵们操练时,嘴里喊的不是“杀”,而是“糖葫芦万岁”,笑得直拍大腿。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新编了段子,说定北侯被乐安郡主用糖球兵法整治得服服帖帖,连军营里的马都跟着嚼山楂。而南宫翎看着白若雪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围裙上的糖霜越来越多,像撒了把星星,忽然觉得,用糖葫芦管军队这事儿,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能让她笑得像颗刚出炉的糖球,甜得能腻死人,连北境的风雪都抵不过此刻眼底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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