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心跳漏了一拍,睫毛不自觉地颤了颤:“嗯?”
“你比‘定北星’亮多了。”南宫翎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映着月光和他的影子,“适合当本王专属的‘军需官星’,掌管全军上下的糖球补给。”
白若雪:“……” 得,果然是直男战神,连情话都带着军饷的味道。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草屑站起来:“得,浪漫教学宣告失败!下山吧,本郡主饿了,要去夜市喝加了桂花糖的豆腐脑!”
南宫翎立刻蹲下身,背对着她:“上来,本王背你。”
白若雪愣了愣,看着他宽阔的后背,玄甲的接缝在月光下闪着冷光,那是无数场血战留下的痕迹。她犹豫片刻,轻轻趴了上去,下巴搁在他肩窝,鼻尖蹭到他发间清淡的皂角香——那是她给他挑的熏香,说是能去去战场上的血腥味。他的背很宽,像演武场中央那堵挡风的高墙,稳稳当当的,让人心安。
“抓紧了。”南宫翎起身,步伐稳健地往山下走,雾气在他脚边缭绕,像一群调皮的小兽。
白若雪趴在他背上,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像战鼓般有力。她忽然觉得,这笨头笨脑的浪漫,好像比那些花言巧语的“情调”更实在、更甜。至少,这副肩膀能扛起千军万马,也能稳稳地扛起她。
山脚下的墨影看着两人渐渐走近的身影,望远镜差点从手里滑落。他看着自家将军小心翼翼的步伐,又看看郡主趴在他背上偷偷笑弯了的眼睛,忍不住摇头失笑。将军这追妻路,走得比穿越北狄的荒漠还崎岖,可偏偏每一步都踩在点子上,偏得让人心里发甜。
三日后,京城“听风楼”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地讲起“战神改星名”的段子,茶客们笑得前仰后合,拍得桌子震天响:“听说了吗?定北侯要把天上的星星改名‘定北星’,还说乐安郡主是‘军需官星’,合着两位在天上开糖球铺子呢!”
白若雪坐在自家糖球摊后,听着隔壁桌的议论,笑得差点把手里的糖勺扔出去。她转头看向旁边案几前的南宫翎,他正对着一幅泛黄的星图皱眉,指尖划过“摇光星”的位置,显然还在琢磨改名的事儿。
“喂,”她戳了戳他的胳膊,糖霜沾在他袖口,“下次咱浪漫约会,能不扯上兵法和星星吗?”
南宫翎抬头,烛火在他眼底跳跃,映出难得的困惑:“那……你想做什么?”
白若雪眼珠一转,指了指后院的厨房:“教你做‘星空糖球’!用糖霜在山楂上画星星,一颗‘乐安星’,一颗‘南宫星’,比改星名靠谱多了!”
“好。”南宫翎立刻点头,起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星图,绢纸散落一地。他却毫不在意,径直往厨房走,“需要多少白糖?本王让墨影去库房搬,要最好的江南雪糖。”
白若雪看着他走向厨房的背影,玄色劲装下的肩背依旧挺拔,却透着一股与战场格格不入的笨拙。她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得,浪漫教学彻底跑偏成糖球培训了。不过也好,至少不用担心他真把钦天监折腾得改星名,只需要担心厨房的铁锅别再被他熬糖熬穿底就行。
墨影端着刚熬好的琥珀色糖浆路过,看着自家将军笨拙地系上那条绣着歪扭糖球的红围裙,默默掏出小本本记下:将军浪漫教学再次失败,转修糖球制作技艺。预计今日膳房将消耗江南雪糖十斤,燕山山楂百颗,备用铁锅……至少三口。
月光透过厨房的窗棂照进来,落在南宫翎沾着糖霜的侧脸和白若雪笑得弯弯的眼睛上。这大概就是属于他们的浪漫——不是星空下的海誓山盟,而是灶台上的烟火气,和一个愿意为她把糖霜熬成星星、把战场杀伐换成锅碗瓢盆的,笨战神。而京城的风,正带着糖霜的甜香,把这桩离谱又甜蜜的趣事,吹向千家万户的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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