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闻言,刚想摸向钱袋的手默默缩回袖中。墨影在旁看得直叹气,用袖口掩住嘴,生怕笑出声:得,将军的欠账怕是要利滚利了。
夕阳西下时,白若雪坐在摊位前数铜钱,铜盆里的“叮当”声像首欢快的曲子。“十车糖葫芦的本金赚回来啦!”她抓起把铜板往南宫翎怀里一塞,“战神大人,还您欠账的零头——五文钱!”
南宫翎捏着几枚磨得发亮的铜钱,看着她被汗水浸得贴在额角的碎发,无奈道:“明日全城小孩拿这石头吸东吸西,怕是要把京城翻个底朝天。”
“翻个底朝天才好呢!”白若雪眼睛一亮,从筐底翻出块粗麻布,“俺正琢磨着卖‘防吸铁石围裙’,用特殊布料做,保证铁钉吸不上去,卖双倍价钱!”
南宫翎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映着夕阳的金辉,像落了满眶的糖霜。他忽然觉得,这郡主脑子里的“脑洞”,比北境草原上的陷阱还多,却偏偏像磁石般吸住了他的目光。
“对了,”白若雪忽然想起什么,用沾着铜锈的手指戳了戳他胳膊,“下午钱税官路过,盯着俺的摊位看了半晌,说明日准来查账。”
南宫翎眉头微蹙,按在剑柄上的手紧了紧:“需要本王……”
“不用不用!”白若雪摆手,从桌下拖出个布满糖霜的账本,“俺的账记得比脸还干净——除了某人‘三月初七,蹭吃糖球三串,欠银三钱;四月初二,借走吸铁石一块,欠银五文’……”
墨影躲在暗处听得直乐,心想:钱税官要是看见账本上“战神大人蹭吃蹭喝欠银十两整”的大字,怕是要当场拿算盘砸将军的头。
夜色渐浓,白若雪的摊位收了摊,朱雀大街上仍回荡着孩童们玩吸铁石的笑闹声。丞相府的书房里灯火通明,丞相公子将算盘砸在地上,珠子滚了满地:“废物!连个卖糖球的都对付不了!”管家小心翼翼地递上热茶:“公子,明日钱税官那边……”“查!给我往死里查!”
而白若雪的小院里,油灯下摊着张画满歪扭线条的布样,旁边放着块吸铁石。南宫翎坐在对面,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石头,看她用炭笔在布样上画着“防吸铁石围裙”的设计图,笔尖断了三次,骂了两句“破笔”。
“喂,”她忽然抬头,炭笔灰沾在鼻尖,“明日钱税官来了,你可别跟上次似的,说什么‘本王替她交税’,显得俺多没本事!”
“本王何时……”南宫翎话说到一半,想起上次送十车西瓜导致京城瓜价暴跌的事,默默改口,“知道了。”
“最好是知道!”白若雪哼了声,“上次说十车糖葫芦折现,你才给了九车半,剩下半车用玉佩抵——”她突然抓起吸铁石往他腰间玉佩上一贴,“差评!这玉不吸铁,不值半车糖葫芦!”
南宫翎看着紧贴在玉佩上的黑石,又看看她气鼓鼓的脸,忽然觉得这“差评”比北境敌军的战书还难应付。窗外的墨影记录完毕,合上小本本:将军追妻路漫漫,建议下一步:寻块能被吸住的暖玉,讨郡主欢心。另:钱税官明日到访,预计将上演“账本大战”,需提前备好救场糖球。
京城的风穿过窗棂,带着糖霜的甜腻与铁锈的微腥,将白若雪的“科学魔法”吹向深宅大院与市井小巷。谁也不知道,这块黑黢黢的吸铁石还能玩出多少花样,而钱税官的账本检查,又会让白若雪和南宫翎闹出怎样的笑话。但此刻,朱雀大街的夜空中,孩童们追逐铁钉的笑闹声,与白若雪小院里的拌嘴声,正谱成一曲专属于京城的、荒诞又热闹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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