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贵吓得腿一软,"扑通"跪了半截,膝盖撞在石板上发出闷响:"我...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没有?"白若雪冷笑一声,用糖勺指着陶罐底部,糖霜在勺尖凝成小珠:"那你说说,这陶罐底上的'李记酱菜'标签,是怎么回事?我可记得,西市李记酱菜铺的陶罐,底儿上都烙着这四个字,跟狗啃的似的!"
众人连忙凑近一看,果然有块模糊的标签痕迹,虽然被蜡油覆盖,但"李记"两个字依稀可辨,边缘还留着撕毁的毛边。王大娘顿时恍然大悟,抄起空菜篮就往赵钱孙头上砸,竹篾子抽在他绸缎马褂上发出"啪啪"声:"好你个赵钱孙!差点冤枉了郡主!我说你家昨天咋往巷口扔了个破酱菜缸!"
卖肉的赵铁柱举起扁担,嗓门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往下掉:"打死这俩狗娘养的骗子!敢在咱朱雀大街撒野!"
赵钱孙和李富贵见状不妙,抱头鼠窜。围观群众哪里肯放过,捡起菜叶子、烂番茄就追,骂声震天动地:"骗子!还我清白郡主!别跑!尝尝老子的烂白菜!"两人被追得满街乱窜,绸缎马褂挂破了好几处,满头满脸都是菜渣,李富贵的假发都跑掉了,露出斑秃的头顶,活像个被踩扁的冬瓜。
白若雪趁机站到糖架上,挥舞着糖勺吆喝,声线比糖霜还甜:"最新款酸菜卤水糖球上市啦!酸酸甜甜,开胃健脾!吃了能防造谣,还能治嘴馋!买一串送战神同款白眼,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啊!"
暮色漫上朱雀大街时,灯笼次第亮起,把白若雪的糖摊照得暖烘烘的。她坐在摊前数铜钱,铜盆里的钱币堆得像座小山,碰撞声清脆悦耳,惊飞了檐下的归巢雀。"今天卖了五百文!"她笑得见牙不见眼,把铜钱往钱袋里塞,糖霜沾得指尖发亮,"酸菜卤水糖球居然卖断货了!看来人怕出名猪怕壮,连酸菜都能当网红!"
南宫翎站在一旁,看着她沾着糖霜的手指灵活地数钱,玄甲在暮色中泛着冷光,语气却软得像化了的糖霜:"以后别再乱喝不明液体了,万一真有毒怎么办?本王上哪儿给你找解药去?"
"知道啦知道啦!"白若雪塞给他一串深褐色的糖球,糖霜在灯笼下闪着微光,"这是新研发的酸菜味,尝尝?保证没毒,还有将军牌保险,假一赔十!"
南宫翎迟疑地咬了一口,酸得眉头瞬间皱成一团,眼睛都眯成了缝,眼泪差点飙出来。白若雪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哈哈哈!战神大人也有怕的东西啊!原来您怕酸!比见了敌军还怕!"
墨影在旁憋笑,小本本写得飞快,砚台里的墨汁都快见底了:"将军今日被酸菜糖球酸出表情包,建议列入《将军黑料大全》第37页,配插图:皱成包子的战神脸。"
不出三日,"酸菜卤水当毒药"的段子传遍京城大街小巷。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敲着醒木唾沫横飞:"要说这乐安郡主啊,那叫一个神机妙算!反派拿酸菜卤水冒充牵机引,她眼都不眨就干了一口,完事还吧唧嘴说咸了......"白若雪的生意不仅没受影响,反而更火了,每天都有挎着竹篮的大婶、穿着开裆裤的娃娃专程来买"酸菜卤水糖球",想尝尝"毒药"是啥滋味。
丞相府内,丞相公子听着下人的汇报,气得把茶盏砸了个粉碎,碎片溅得满地都是:"废物!一群废物!连个酸菜缸都玩不转!"而白若雪却拉着南宫翎的手,往市集方向走,裙摆扫过石板路,带起阵阵糖霜:"走啊战神大人,陪我去买新的酸菜缸!这次要特大号的,争取把酸菜糖球卖到宫里去,让皇上也尝尝我的手艺!"
南宫翎任由她拉着,铠甲下的手掌微微发烫,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在夜色里勾出柔和的弧度。他想,这丫头总能把烂牌打成王炸,大概是全天下最会"变戏法"的人。而他,愿意做她永远的观众,为她挡住明枪暗箭,哪怕偶尔要尝尝酸掉牙的糖球,看她笑得像颗裹满糖霜的山楂。
墨影远远看着两人的背影,在小本本上画了个大大的笑脸,旁边用朱砂笔写着:"今日份狗粮管饱,将军的追妻路,果然是越来越甜了——就是酸得牙疼,建议下次自带糖霜漱口。"京城的风带着糖霜和酸菜的混合香气,吹过朱雀大街,也吹进了定北侯府的辕门,把这桩啼笑皆非的"毒证"闹剧,酿成了又一段街头巷尾的甜蜜谈资,比白若雪新熬的糖霜还要浓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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