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的日头晒得青石板直冒热气,白若雪蹲在“脑洞移动摊位”后,用半片荷叶扇着风,鼻尖沁出的汗珠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她面前的木板上摆着新研发的“咸蛋黄爆浆糖球”,金黄的糖壳裹着半颗流油的咸蛋黄,旁边立着块歪歪扭扭的木牌:“尝鲜价五文钱,买二送一——咸到舔手指算我输!”
“郡主,”老忠抱着账本从绸缎庄回来,额角还挂着汗珠,“锦绣阁掌柜说,您要是肯把‘珍珠粉’秘方改成‘云锦润肤套餐’,他愿意出二百两定金。”
“二百两?”白若雪眼睛一亮,荷叶扇子啪地合上,“让他再加五十两,附赠‘战神大人亲笔签名照’一张——当然,是我代签的。”
红缨正在给糖球裹糖衣,闻言手一抖,糖丝差点甩到白若雪脸上:“郡主,战神大人知道您拿他卖钱吗?昨儿个他帮您举遮阳伞,脸都黑成锅底了。”
“做生意嘛,哪能不打广告?”白若雪理直气壮,戳了戳糖球上的咸蛋黄,“再说了,他跟着咱们走南闯北,吃了我多少串糖葫芦?代言费早该结了!”
陈先生推了推自制的琉璃眼镜,慢条斯理地拨弄算盘:“郡主,截至昨日,战神大人‘食用代言品’共计八十七串,按市价可折算为……”
“停!”白若雪摆手,“算那么清楚干嘛?咱们是讲感情的!”
话音未落,街尾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男人的高喊:“在那边!快!带足了银票……不,带足了认罪书!”
白若雪挑眉,往街对面望去——只见五六个穿绸裹缎的胖商人,由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领头,怀里揣着半张画像,慌慌张张地朝摊位跑来,腰间的玉佩和钱袋晃得叮当作响。
“郡主,”老忠皱眉,“看他们腰间的商牌,像是南边来的盐商。”
红缨握了握腰间的皮质腰包(里面装着糖球模具和账本),警惕地往前站了一步:“要不要我去问问?看这阵仗,不像来买糖球的。”
“着什么急,”白若雪掸了掸裙摆上的灰,“先看看他们唱哪出。”
山羊胡商人跑到摊位前,猛地刹住脚,抬头看见摊位后的白若雪,又看看她身后——南宫翎正倚着黑马,墨袍被风吹得翻飞,面无表情的侧脸冷得像块冰。
“在、在这儿!”山羊胡商人手指颤抖地指着南宫翎,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差点磕到白若雪的草鞋,“战、战神侯爷!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求侯爷开恩啊!”
其余几个商人见状,也跟着“哗啦啦”跪了一片,哭天抢地:
“侯爷饶命!小的们就是倒卖点私盐,没敢伤天害理啊!”
“去年那船香料沉了,真不是通敌!是海上起了龙卷风!”
“求侯爷高抬贵手,小的们愿意捐出一半家产充公!”
白若雪:“???”
老忠:“???”
红缨手里的糖球钳子“哐当”掉在石板上。
周围的吃瓜群众瞬间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脑袋瓜像韭菜似的往外冒:
“我的天!战神大人来汴梁抓盐商了?”
“快看那画像!跟战神大人长得一模一样!”
“南边盐商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在战神眼皮子底下倒私盐?”
白若雪这才看清,山羊胡商人手里攥着的画像——虽然笔触粗糙,但眉眼间确实是南宫翎的样子,只不过画像下方用朱砂写着一行字:“定北侯南宫翎,奉旨巡查地方,闲杂人等避让”。估计是哪个手滑的画师,把通缉令风格的画像贴到了城门口。
“起来起来,都起来!”白若雪连忙去拽山羊胡商人,“你们认错人了,这位是……”
“没错!就是他!”山羊胡商人哭得更凶,指着南宫翎的黑马,“您看那匹马!踏雪乌骓!除了战神大人,谁能骑这种宝马?”
南宫翎:“……”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马,又看了看满地跪着的商人,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从军十载,见过敌军跪地投降,见过百姓夹道欢迎,却从没见过一群商人对着卖糖球的摊位哭嚎“捐家产”。
“我们是来做生意的!”白若雪提高嗓门,指着摊位上的咸蛋黄糖球,“看见没?卖糖葫芦的!正经生意!”
“卖糖葫芦的?”山羊胡商人抬起泪眼,满脸写着“你当我傻”,“哪有战神大人给卖糖葫芦的当保镖的?”
“怎么没有?”白若雪眼珠一转,突然伸手拽住南宫翎的袖子,把他往摊位前一拉,“不信你问他!战神大人,您是不是来帮我卖糖葫芦的?”
南宫翎低头,对上白若雪亮晶晶的眼睛,又看了看满地跪着的商人,喉结微动,声音冷得像冰碴:“本王……”
“他是来给我当‘形象代言人’的!”白若雪抢过话头,笑得像朵向日葵,“战神大人代言的‘咸蛋黄爆浆糖球’,吃了强身健体,跟战神一样能打!买一送一,童叟无欺!”
“!!!”
商人们集体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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