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几点了?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白若雪一脚踹开“脑洞百货大楼”后院的房门,只见老忠抱着账本趴在桌上打呼噜,红缨把糖球模具当枕头,陈先生的眼镜歪在鼻梁上,嘴里还念叨着“糖价涨,敌军来犯”。角落里,几个负责送货的旧部横七竖八地躺着,活像打了败仗的散兵。
“郡主,”老忠迷迷糊糊抬头,口水还挂在胡子上,“老奴昨晚对账到三更……”
“对账到三更,结果今早糖坊的新鲜麦芽糖被‘甜心斋’抢光了!”白若雪叉腰,“你们看看,‘王府快递团’现在跟‘叫花子军团’似的,再这样下去,本郡主的钱袋子都要瘪了!”
红缨揉着眼睛站起来:“郡主,不是我们懒,实在是……卖糖球比打仗还累啊!”
就在这时,南宫翎从门外走进来,墨袍一尘不染,显然是刚晨练回来。他扫了一眼后院的“惨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若雪,你的‘军团’,纪律涣散。”
白若雪叹了口气:“战神大人,你看他们,一个个打仗是把好手,搞钱就跟梦游似的。”
南宫翎沉默片刻,突然开口:“本王帮你管。”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后院就响起了南宫翎冰冷的声音:“全体都有!起床!晨跑!”
老忠、红缨、陈先生和旧部们睡眼惺忪地爬起来,以为要像以前在王府那样跑圈,结果南宫翎指着东边的市场:“目标:城东糖坊!全速前进!抢在‘敌军’(其他商铺)之前,拿下‘粮草’(新鲜麦芽糖)!”
“啊?”红缨揉着眼睛,“战神大人,这是……抢糖?”
“少废话!”南宫翎一声令下,“跑步——走!”
于是,京城的百姓们看到了这辈子最震撼的一幕:镇国战神南宫翎骑着踏雪乌骓,带着一群穿着杂役服的汉子和姑娘,风风火火地冲向城东糖坊,嘴里还喊着:“冲啊!抢糖啦!”
“甜心斋”的伙计刚到糖坊,就看见“脑洞百货大楼”的人已经把最好的麦芽糖抢光了,老忠抱着糖袋,红缨举着账本,陈先生在旁边喊:“清点‘粮草’!上等麦芽糖十斤,中等五斤,庶务官(红缨)记账!”
南宫翎勒住马,面无表情地说:“今日‘抢粮’成功,比‘敌军’早到一炷香。”
白若雪赶来时,正好看见老忠他们抬着糖袋回来,哈哈大笑:“战神大人,你这‘晨跑’效果不错啊!以后每天都这么‘跑’?”
南宫翎瞥了她一眼:“自然。本王的军营,从没有迟到的兵。”
中午,南宫翎看着杂乱的库房,再次皱起眉头。糖球模具扔得到处都是,糖浆洒在地上黏糊糊的,陈先生的账本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符号。
“都给我出来!”南宫翎一声令下,老忠、红缨、陈先生和旧部们赶紧列队。
“报数!”南宫翎喊道。
“一!”老忠第一个喊。
“二!”红缨跟上。
“三……三又二分之一?”陈先生推了推眼镜,“属下负责记账,算半个?”
南宫翎:“……” 他深吸一口气,“目标:库房!清点‘军械’(糖球模具)和‘粮草’(食材)!半小时内,报上数目!”
旧部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老忠带头:“是!”
半小时后,红缨哭丧着脸汇报:“战神大人,‘军械’丢失三副糖球模具,‘粮草’(芝麻)少了五斤,估计是被老鼠叼走了……”
南宫翎走进库房,一眼就看到墙角的老鼠洞,还有散落的芝麻。他弯腰捡起一块碎模具,眼神冰冷:“查!给本王找出是哪只‘敌军’(老鼠)干的!”
白若雪在一旁看得直乐:“战神大人,要不咱养只‘哨兵’(猫)?”
南宫翎瞪了她一眼:“本王的军营,从不养闲‘兵’。” 但当晚,库房里就多了一只战神亲自抓来的狸花猫,取名“查粮”。
几天后,红缨送货时记错了地址,把十串辣糖球送到了御史大夫家,差点又把人家小公子辣哭。南宫翎得知后,脸色铁青。
“红缨!”南宫翎把她叫到后院,“因‘情报失误’(记错地址),导致‘友军’(御史大夫)‘受伤’(被辣哭),按军规,该当何罪?”
红缨缩了缩脖子:“战神大人,属下知错……”
“罚!”南宫翎冷冷道,“罚抄《糖球兵法》十遍!”
“《糖球兵法》?”红缨傻眼了,“那是啥?”
陈先生推了推眼镜,恍然大悟:“哦!是郡主之前让属下整理的《经商三十六计》,里面有‘送货篇’‘记账篇’……”
于是,红缨抱着一本手抄的《糖球兵法》,蹲在墙角苦哈哈地抄写:“‘送货之要,首在地址,次在口味,三在笑脸……’ 战神大人,‘笑脸’也要抄吗?”
南宫翎面无表情:“自然。‘笑脸’乃‘瓦解敌军’(取悦客户)之关键。”
老忠在一旁看得心疼:“战神大人,红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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