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推眼镜的手都在抖:“此乃‘顺应民心’之壮举也!郡主,快给战神大人沏壶茉莉花茶润润喉!”
老忠激动得胡子乱颤,原地打了个千:“战神大人英明!老奴这就去把晨跑用的绑腿改成糖球袋子!”
白若雪凑到南宫翎耳边,压低声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往常让您少吃两串辣糖球都跟要了命似的。”
南宫翎的耳根悄悄泛红,偏过头去看院子里蹦跶的红缨:“本王只是……嫌他们念叨得比军营里的军号还吵。”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查粮昨晚把陈先生的账本当猫抓板了。”
军规一撤,“脑洞百货大楼”活脱脱成了撒欢的糖球摊:
老忠再也不用鸡叫头遍就往糖坊冲,改成扛着旱烟袋慢悠悠晃去市场。谁知糖坊老板见战神不在,竟主动推着独轮车送货上门,还满脸堆笑:“老管家,今儿个的麦芽糖给您算便宜两文——战神大人不在,咱终于能好好唠唠嗑了!”老忠叼着烟袋锅,眯眼砍价:“两文?不成!得再搭两把芝麻,不然我去隔壁王记买!”
红缨彻底放飞自我,送货时发明了“飞毛腿吆喝法”——一手拎着糖球篮,一手挥舞小红旗,边跑边喊:“糖球来咯~又甜又脆的爆浆糖球~吃了能跑赢御史家的狗~” 结果歪打正着,追着她跑的顽童排成队,反而比之前送得更快。只是某天她追着一只叼了糖球的柯基冲进了大理寺,被当成刺客拎了出来,吓得陈先生连夜在账本上画了个哭脸。
最绝的是陈先生,彻底抛弃了《糖球兵法》,改成“看脸定价”:见着梳双丫髻的小姑娘,就笑眯眯地少收两文;遇着挑三拣四的胖商人,立马把算盘打得山响:“您瞧这糖丝拉得,跟您的官靴一样亮堂,不多收您五文都对不起这手艺!”气得老忠追着他满院子跑,非要拿算盘砸他的“看心情定价表”。
白若雪靠在廊下嗑瓜子,看着红缨追着狗跑过穿堂,陈先生抱着账本躲老忠,老忠举着算盘边追边喊“陈先生你给我站住”,忍不住问旁边擦剑的南宫翎:“战神大人,后悔了没?现在管还来得及。”
南宫翎头也不抬,指尖拂过剑身寒光:“不后悔。”
“哦?”白若雪挑眉,“那您每天蹲在这儿看他们鸡飞狗跳,是为了啥?”
他忽然停下擦剑的动作,目光追着红缨手里晃悠的糖球篮:“本王在想……”
“想啥?”
“想把那只叼糖球的狗抓来,给查粮作伴。”
不出三日,白若雪就发现“放飞自我”的后遗症——老忠砍价太狠,得罪了城东糖坊,人家宁愿把糖卖给“甜心斋”也不卖给她;红缨送货太放飞,把桂花糖球掉进了青楼的胭脂缸,被老鸨追着要赔偿;陈先生的“看脸定价”更是让账本乱成一锅粥,昨天算错了账,愣是多找了太傅夫人十两银子,气得老忠差点把算盘扔井里。
“战神大人,”白若雪抱着一本画满哭脸的账本,戳了戳南宫翎的剑柄,“您瞧这流水,跟坐过山车似的忽高忽低。”
南宫翎正在看《孙子兵法》,闻言翻了页:“嗯。”
“要不……咱还是把军规……”
“不必。”他合上书,眸色沉沉,“本王有新办法。”
当天下午,南宫翎把蔫巴巴的旧部们召集到后院,手里捏着张羊皮纸,墨字写得龙飞凤舞:“军规可撤,但‘赏罚’不能废。”
老忠立刻抱紧算盘:“战神大人,咱可说好,不能再罚抄了!”
红缨躲在老忠身后,小声问:“也不能让查粮蹲在账本上了吧?”
南宫翎展开羊皮纸,清了清嗓子:“本王拟了份‘搞钱赏罚令’,都给我听好了:
其一,抢到当季最新鲜食材者,赏‘战神特供’糖葫芦三串——本王亲自挑的山楂。
其二,连续十日送货零失误者,赏‘战神合影’一张——本王不戴头盔的那种。
其三,被顾客投诉者,罚请全团吃‘变态辣’糖球——红缨特制版。
其四……”
羊皮纸在阳光下展开,旧部们的眼睛越来越亮:
红缨“唰”地举手,腰包上的铃铛又响了:“战神大人,合影时您能稍微弯下嘴角吗?上次您跟王小姐合影,吓得人家把糖球掉裙子里了!”
南宫翎:“……不能。”
陈先生推眼镜的手都在发光:“此乃‘糖衣炮弹’之计!妙啊!用糖葫芦治糖葫芦匠,可谓‘以甜攻甜’!”
老忠搓着巴掌,胡子都乐翘了:“战神大人,这‘特供’糖葫芦管够不?老奴能一口气吃十串!”
南宫翎瞥了他一眼:“本王的糖葫芦,管够。”
白若雪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肩膀撞在廊柱上:“战神大人,您这是把军营里的‘军功章’换成糖葫芦了?”
南宫翎看她笑得眉眼弯弯,嘴角也忍不住扬了扬:“对付他们,甜的总比咸的管用。”他顿了顿,补充道,“比如某人,不也天天拿糖葫芦跟本王换东换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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