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大人,我用100积分换‘搬货特权’!”
红缨举着积分表冲到南宫翎面前时,他正靠在廊柱上擦剑。墨袍下摆扫过青石板,惊起几粒糖霜——那是今早白若雪试做新糖球时溅上的。南宫翎抬眸,眼神冷得像腊月的井水,落在红缨腰间晃荡的皮质腰包上:“你攒了三个月的积分,就为了换本王搬一箱糖?”
红缨用力点头,腰包上的铜铃铛叮当作响:“是啊!上次看您单手拎三百斤糖缸,帅得跟画儿似的!顾客都说要看战神搬货,能多买十串糖球呢!”
旁边的老忠捧着账本凑过来,山羊胡上还沾着昨夜算帐时蹭到的芝麻:“战神大人,老奴也用50积分换‘吆喝特权’!您只要站在摊位前说一句‘糖球甜’,老奴保证今儿个流水翻倍!”
南宫翎握剑的手青筋微跳。三日前白若雪推行的“积分换战神特权”,如今已演变成全楼上下的狂欢。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擦得锃亮的剑身,又瞥了眼后院堆成小山的糖箱,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聊。”
清晨的“脑洞百货大楼”后院,南宫翎站在糖箱前,墨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十口紫铜糖缸在阳光下闪着光,每口都足有三百斤重。老忠搓着手在一旁指挥:“战神大人,劳驾把东边那口‘桂花糖浆’搬到西厢房,那儿通风!”
南宫翎没说话,单手拎起一口糖缸,走得四平八稳。红缨跟在后面数步子:“一、二、三……将军您走得比我轻功还稳!”
路过厨房时,白若雪正往糖球上撒花生碎,见状吹了声口哨:“哟,战神牌搬运工上线?多少钱一斤啊?”
南宫翎将糖缸轻轻放在指定位置,额角渗出细汗:“本王的工钱,你付得起?”
“付不起,”白若雪笑眯眯地递过一串刚做好的“芝麻核桃糖球”,“但管够糖葫芦啊!您看这糖球,裹着您搬的糖熬的糖稀,吃起来是不是特别带劲?”
南宫翎看着她指尖沾着的糖霜,鬼使神差地接过来咬了一口。芝麻的香脆混着核桃的醇厚,确实比军营里的压缩干粮好吃百倍。老忠在一旁看得眼馋:“郡主,老奴也想吃战神同款糖球!”
“行啊,”白若雪挑眉,“拿积分换啊!换‘战神同口味糖球特权’,10分一串!”
南宫翎:“……” 他突然觉得,这积分制分明是白若雪给自己找的免费劳力兼带货工具。
正午的市集人声鼎沸,白若雪的摊位前围满了人。红缨举着牌子吆喝:“快看快看!战神大人亲自站台啦!买糖球送战神吆喝一句!”
南宫翎站在摊位后,一身墨袍与周围的市井气息格格不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攒动的人头,手心里全是汗——这比上战场冲锋还让他紧张。老忠捅了捅他的胳膊:“战神大人,该您了!”
南宫翎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僵硬:“糖……糖球甜。”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周围瞬间安静半秒,随即爆发出哄笑:
“哈哈哈!战神大人说话啦!”
“这吆喝比我家驴叫还短!”
“再来一句!再来一句!”
白若雪笑得前仰后合,拍着桌子喊:“想听战神大人多吆喝?拿积分换啊!100分一次,童叟无欺!”
南宫翎瞪了她一眼,耳根却悄悄泛红。这时,一个梳着冲天辫的小乞丐挤到前排,仰着小脸问:“战神大人,您能说‘糖球超级甜’吗?”
南宫翎看着小乞丐亮晶晶的眼睛,沉默片刻,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柔和些许:“糖球……超级甜。”
小乞丐高兴得跳起来:“我听到啦!战神大人说糖球超级甜!”
围观群众笑得更欢了,摊位前的糖球销量果然翻了倍。白若雪数着银子,凑到南宫翎耳边:“怎么样?战神牌吆喝,效果不错吧?”
南宫翎别过脸:“本王……只是看那孩子可怜。”
下午,陈先生捧着一本厚厚的账本找到南宫翎,琉璃眼镜滑到鼻尖:“战神大人,属下用200积分换‘签名特权’!”
南宫翎正在喂查粮吃小鱼干,闻言手一顿:“签名?”
“正是!”陈先生推了推眼镜,翻开账本空白页,“如今京城都在传‘战神大人卖糖球’,属下想请您签个名,日后这账本就是‘文物’了!”
南宫翎看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又看了看陈先生期待的眼神,无奈地接过毛笔。他握剑的手拿起笔来格外僵硬,墨汁滴在账本上,晕开一小团。
“签这儿,战神大人!”陈先生指着扉页。
南宫翎深吸一口气,写下“南宫翎”三个字。字迹刚劲有力,却带着几分仓促。陈先生如获至宝:“多谢战神大人!属下这就把账本供起来!”
红缨凑过来看,突然笑出声:“将军,您这签名跟画符似的!”
南宫翎瞪了她一眼,刚想反驳,白若雪抱着一摞羊皮纸过来:“战神大人,帮个忙?这些是顾客求购‘战神签名糖球袋’的订单,您得签上百八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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