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脸色骤变,下意识捂住袖口。皇帝笑得更欢,龙椅都跟着晃动:"够了够了!白郡主这张嘴,比朕的御史大夫还能辩!"他顿了顿,突然坐直身子,"既然这风能转化器如此神奇,朕让工部依样做上一万个,发给百姓沾沾龙气,如何?"
白若雪心里"咯噔"一下,这要是让工部剖开风车看构造,怕是要被当成欺君之罪砍头。她刚想开口拒绝,殿柱旁的南宫翎突然上前一步,玄色披风带起的风旋起地上的齿轮:"陛下,军营里的将士也需沾龙气提振士气,不如先做一千个给边关?"
皇帝看看南宫翎,又看看白若雪,突然笑得意味深长:"好!就依定北侯所言——白郡主,你需亲自指导工部制器,朕再赏你...嗯...赏你一千串糖葫芦!"
"谢陛下!"白若雪眼睛一亮,指尖在金锭上蹭了蹭,"不过臣女还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陛下能否...把赏的糖葫芦换成辣椒面?将士们吃了带辣的糖葫芦,打仗时定能勇猛如虎!"
皇帝盯着白若雪看了半晌,突然笑得前仰后合,连殿外的铜钟都被震得嗡嗡作响:"你这郡主!当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准了准了!"
退朝时,白若雪怀里揣着十两金锭,另一只手拎着御赐的辣椒面布袋,走在回府的石板路上直哼小曲。老忠跟在后面直抹汗,朝服前襟沾着丹陛上的尘土:"郡主,您今儿个可吓死老奴了...那风车要是再掉个零件砸到陛下..."
"怕什么?"白若雪掏出串刚出炉的辣椒糖葫芦咬下一颗,酸甜的汁水混着辣味在舌尖炸开,"有战神大人在呢!"她转头看向身侧的南宫翎,却见他正悄悄将掉落的齿轮塞进袖袋,墨袍下的耳尖泛起可疑的红。
御书房内,皇帝捏着齿轮对着光看,朱笔在奏折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你说,白郡主这脑子是怎么长的?破风车都能说成'风能转化器'。"
柳贵妃站在书案旁,新做的翡翠护甲被砸出的凹坑格外刺眼:"陛下,她分明是拿您寻开心..."
"行了行了!"皇帝挥了挥朱笔,在"工部"二字上重重圈画,"你不觉得有她在,这宫里比畅音阁的戏班子还热闹?去把工部尚书叫来,让他明日就去脑洞百货跟白郡主学做风车——记住,多带几罐上好的辣椒面,别让郡主亏了本。"
柳贵妃看着皇帝兴致勃勃的样子,指甲深深嵌进袖中。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卖糖葫芦的失势郡主,远比朝堂上那些城府深沉的老狐狸更难对付——至少老狐狸们不会把破风车说成宝贝,还让陛下心甘情愿地赏金子。
夕阳透过宫墙时,白若雪正和南宫翎走在回府的巷子里。斜晖给风车的竹片镀上金边,也给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战神大人,"白若雪突然停下脚步,发间的糖葫芦步摇扫过南宫翎手背,"您刚才为何帮我?"
南宫翎看着她被夕阳染红的眉眼,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想起今早亲兵们挤眉弄眼的调笑"将军把掉落的齿轮收起来,莫不是想留作定情信物",耳尖的红一直蔓延到脖颈:"本王...只是觉得,将士们确实需要些吉利物件。"
"哦?"白若雪挑眉,故意凑近半步,鼻尖几乎碰到他的墨袍,"那要是我说,我不想教工部做风车呢?"
南宫翎猛地顿住脚步,玄色披风的下摆扫过白若雪的裙摆。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微微发红的脸,突然想起昨日在脑洞百货,她蹲在地上数铜钱时,阳光落在她发顶的模样:"那...本王便帮你推了这差事。"
白若雪看着他耳尖的红晕,忍不住笑出声。她转身继续往前走,声音被晚风吹得轻飘飘:"逗你的啦!教工部做风车正好收'技术指导费',到时候分你一半买糖葫芦!"
南宫翎无奈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看着白若雪蹦蹦跳跳的背影,突然觉得,比起在边关啃着冻硬的麦饼,陪着这个脑洞清奇的郡主在宫里"胡闹",似乎更合心意。
"对了战神大人,"白若雪突然回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您说,要是把风车改成糖葫芦形状,再裹上层糖霜,会不会能卖二十两银子?"
南宫翎看着她兴奋挥舞的手,突然觉得,未来的日子怕是比他打过的任何一场仗都要"精彩"。至少,永远猜不到下一秒,这位郡主又会从袖袋里掏出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宝贝"。
而关于乐安郡主用破风车骗得皇帝十两金子的消息,早已随着归巢的信鸽飞出紫禁城。此刻的京城"醉仙楼"里,说书先生拍着惊堂木唾沫横飞:
"列位看官!您猜怎么着?那乐安郡主捧着个破风车进了金銮殿,愣说是什么'风能转化器',沾了陛下的龙气能卖十两银子!"
"真的假的?"台下卖茉莉花的张大姐瞪大了眼,鬓边的花朵都跟着颤动,"我家隔壁王老二都会做风车,咋没见他挣着金子?"
"嗨!"肉铺的孙屠户哈哈大笑,手里的屠刀在案板上拍得"啪啪"响,"你家王老二能让陛下亲自对着风车吹气吗?人家郡主那是本事!"
哄笑声中,不知谁起了头,开始小声哼唱:"风能转化器,一吹就转起,陛下龙气足,金子赏十两..."很快,整个酒肆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哼唱声,连隔壁"茶香居"都传来跑调的吆喝:"卖风车咯!刚从宫里学来的'龙气风车',十文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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