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南宫翎的声音沉得像北境的冰,一步步朝墨影走去,“出来。”
“不出去!”白若雪从墨影胳膊底下探出头,举着本手册晃了晃,“除非你答应不抢我的手册,还要配合我签售——就签在封面上,写‘南宫翎亲鉴’,我给你提成,一串糖葫芦一本!”
“你...”南宫翎被她气笑了,墨色的瞳仁里却没了冷意,反而泛起点无奈的宠溺。他停下脚步,看着那个把墨影当盾牌的小身影,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像极了小时候被芦花鸡追着跑时,他躲在管家身后的模样。
“将军!您就从了吧!”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紧接着响起片附和声:
“就是啊将军!郡主也是为了给您赚人参钱!”
“签个名怎么了?比在北境砍蛮子轻松多了!”
“我再加十两!要将军画个小狐狸!”
南宫翎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他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大步朝高台上的样品台走去。白若雪以为他要去拆架子,吓得赶紧喊:“赵铁柱拦住他!”
谁知南宫翎走到样品台前,拿起支毛笔,蘸了点朱砂,在一本手册的封面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三个字:南宫翎。字迹遒劲有力,和封面上那只歪歪扭扭的芦花鸡形成了鲜明对比。
“哗——!”
“将军签了!”
“我要这本!我出二十两!”
“苏小姐出五十两!”
白若雪愣在原地,看着高台上那个低头签名的身影,阳光给他周身镀了层金边,银灰色的发丝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她突然觉得,这手册卖十两银子,好像...有点便宜了。
“还愣着干什么?”南宫翎头也没抬,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不是要签售吗?过来递手册。”
“哦!来了!”白若雪反应过来,从墨影身后跳出来,抱着摞手册就往高台上冲,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定北侯府的“直播间”成了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南宫翎坐在样品台后,面无表情地签名,偶尔被白若雪逼着画个小狐狸(其实更像黄鼠狼),而白若雪则在一旁吆喝收钱,两人配合得竟意外默契。
王大厨端着刚做好的“人参糖球”路过,看着这对“一个签名一个卖钱”的夫妻,忍不住跟林掌柜嘀咕:“掌柜的,您说将军这是被郡主下了什么药?连这种黑料手册都肯签名?”
林掌柜推了推眼镜,看着账本上蹭蹭上涨的数字,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什么药?当然是‘铜钱药’——你看这数字,够买一百车山楂,将军就算被曝光再多黑料,怕是也乐意。”
日头升到头顶时,最后一本手册也卖光了。白若雪抱着沉甸甸的钱箱,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数钱的手都在抖:“三百八十本!净赚三千八百两!够买三百八十车山楂,还能给你买十斤人参,泡在参汤里洗澡!”
南宫翎放下毛笔,指腹被朱砂染得通红。他看着白若雪趴在钱箱上数钱的背影,像只守着宝藏的小松鼠,突然伸手,从她手里抽走一本手册——正是那本他签了名、画了“黄鼠狼”的。
“你拿这个干什么?”白若雪抬头,嘴里还叼着枚铜钱。
“留着。”南宫翎把手册往怀里一塞,墨色的瞳仁里映着她的影子,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等以后给孩子们看,告诉他们,你爹当年有多‘威风’。”
白若雪的脸“腾”地红了,嘴里的铜钱“啪”地掉在钱箱里,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看着南宫翎转身离去的背影,那件石青色常服的衣角还沾着点朱砂,突然觉得,这三千八百两银子,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郡主!”林掌柜举着账本跑过来,眼镜上沾着片山楂皮,“苏小姐派人来说,想预定‘战神秘闻手册第二部’,她出一万两,要独家冠名!”
白若雪的眼睛瞬间亮了,刚才那点脸红早就抛到了脑后:“第二部?有!当然有!让她先付五千两定金!就说第二部爆更大的料——将军八岁偷喝米酒,醉得抱着柱子喊‘柱子你真好看’!”
远处的更夫路过,听见侯府里传来的吆喝声,还有隐约的“第二部”“爆更大料”,忍不住笑着敲了敲梆子:“这郡主啊,真是把战神的黑料当成摇钱树了!不过啊,看着将军那纵容的样子,就知道这黑料啊,还得继续爆——比话本好看,比糖球还甜哟!”
阳光穿过琉璃灯笼,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罩着那个趴在钱箱上算账的小身影。南宫翎站在廊下,摸了摸怀里的手册,封面上那只歪歪扭扭的芦花鸡仿佛活了过来,正追着那个Q版的自己跑。他低笑出声,觉得这被曝光光的“黑料库”,其实...也挺温暖的。
至少,里面藏着她的笑声,和他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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